解释什么?
有什么可解释的。
江淮这段时间明显就是要和自己两散,而‘用时需防,不用时则斩草除根’不正是联盟之初的自己的打算吗?
既如此,又为什么要解释。
……
“不必了。”
江淮淡漠开口,宁容左现在怎么解释她也不会信了,或是说,她已经不想去听解释了,真相到底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们之间彻底完了。
建立在利益上的感情本就不稳牢,更何况他们现在已经不再有利益牵绊了。
继续纠缠下去,在皇帝面前,对谁都没有好处。
“宁容左,明王殿下。”她声音轻微,不细听很快就会被风吹散,“世间没有不散的宴席,咱们的联盟就此作罢,这次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不会再追究,全当是我五年前害你去渝州的报应,不过,真的没有下一次了。”
说着,将要转身,她却又补了一句:“对了,我这次能活下来,全都是仰仗了骆礼维,他想要投靠殿下,就这些。”
最后扯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江淮转身,踏雪利落的离开。
那高大的院门就像是一张血盆虎口,她孤零零的走进去,眨眼就不见,好似被连血带骨的活吞了一样,绝情的,脸一根发丝都没留下。
宁容左站在原地,像是块冻僵了的石头,不小心结了冰霜在上面。
他盯着江淮离开的方向,心绪复杂,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开口挽留,亦或是将这个天大的误会解释开,转身,两颗漆黑的眼珠流转出的神情,冷透了。
那不是天寒地冻的冷,而是理智到极点的冷。
便是,无情。
他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便是真相摆在眼前,江淮也不会回头了,就像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这段时日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但宁容左却没太多的情绪波动。
他只是沉下目光,和素日一样。
那双蟒纹黑靴撺掇在藏青色的衣摆间,踏着微化的雪,一步一步的走向千秋阁的正殿门,迈上台阶,微微伫立。
身后,夜幕就像是帘布一样,呼啦而下,黑暗中卷起的寒风犹如一柄重锤,刹那间击在他的坚挺的背上,胸前被震得发麻,连着灵魂都快碎了。
宁容左缓缓抬眼,那双眸子翻覆着滚滚的**,那么深刻,他的笑容狐一般狡猾,飞吧,飞得再远,你终究还是要栖息在我的手上。
轻扶着殿门,他重复了一下当日在十里亭时说的那句话。
“无妨,至时天下都是我的,何愁一个你。”
闷哼一声,一抹殷红自他苍白的唇瓣间涌出,甩在那殿门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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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