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了后顾之忧后,田勇麾下率领的数万大军,如潮水一般,直达河套草原的边缘,在这里,昔年秦国大将蒙恬曾经树起的石碑被重新从泥土中翻出来。

“大秦上将军蒙恬于王三十年立此碑,敢有越者,杀无赦也!”

仰视着这块埋在地下已有近百年的石碑,大汉士兵唏嘘不已,众相围观,在那个年代,那个岁月,那个时候,中原军队是何等的风光啊!

上将军蒙恬戍边,以不过三十万步卒,竟然硬生生的将数十万匈奴,东胡还有月氏骑兵打的没了脾气“胡人不敢南下牧马!”

“本将军也要立一块碑!”田勇身着甲胄,大步走到这重新树起的石碑前,豪气干云的道:“碑上给本将军这样刻下‘大汉建元四年春,王师复故地,乃勒石为碑,谨以报之于宗庙祖先,社稷神明!’”

田勇深吸一口气,又对左右将领言道:“速报长安,勇幸不辱命,收复故土!”

“得令!”偏将军窦士信高兴的说:“将军,仅此一事,足以令我等名垂青史!”

“这还不够!”田勇来回跺了几步,眉头紧缩,他望着这平坦的草原,呼吸着空气中的干燥味道,摇头说:“这里太平坦了,匈奴人,月氏人还有东胡人的骑兵,随时都可以通过任意一个地方,发动对这里的袭击,我等今日兵锋虽胜,但难保日后松懈,予他人以可乘之机!

“本将军决定了!我要上奏陛下,请起在此宽阔之地,择数个险要之地,筑之以不破要寨,十里一堡,百里一大城,环环以扣之,相互互为依仗,以保我大汉百年国运!就像辽东那样,坚石锐兵!”田勇舔了舔舌头,想起了去年朝廷派去辽东的官员回来的奏报,仿佛在他的眼前,一个与辽东一般无二的坚固防御系统,已经出现了。

可惜……河套草原注定不是辽东,这里是一个天然的牧场。没有高山,也没有露天的矿脉,要在这里建造一个和辽东无二的坚固要塞,那需要耗费的金钱,足够将天子的私人金库掏的一干二净!

但是……田勇可不管这些,他现在满脑子的,都是大汉国历史上位收复河套草原的名将,年轻一代中最出色的军人。

对他而言,再没有比永远保住这块土地,更美妙的事情了。

……

奏报传回长安时,丞相正在吃饭。闻得爱子收复河套的消息,他急忙整起朝服,沐浴更衣,往未央宫而去。

走到半路上时,全城都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

尽管,长安人人皆知。河套草原已经和熟透的桃子一般,但是此刻听得收复故地的消息,无不欢欣鼓舞,走上街头欢呼起来,长安沸腾了。

天子刘彻站在未央宫中最高的阁楼顶部,眺望北方,高兴的攥着手里的奏折对李云道:“爱卿,河套草原收复了!秦二世丢掉的祖宗牧场,朕亲手拿回来了!”

李云笑着看着这个和小孩子一样兴奋的四处跳动的皇帝,道:“陛下圣明,有了河套草原,大汉国,就有了属于自己的牧场,我们可以培养自己的优质战马,也可以借此为前进基地,是进可守,退可攻,全然可立不败之地!”

“不过……陛下……”李云话锋一转,“创业容易,守业难,收复故土只是大汉国全面强盛的步,接下来,我们就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刘彻勉强令自己冷静一点,收住兴奋的拳头,道:“卿所说的,可是去寻一种叫‘绵羊’的东西?”

几个月前,李云就曾告诉刘彻,他已经命人去寻一种叫绵羊的小东西,据说这种羊,不产肉,只产毛,可为大汉国编织各种毛衣和被子做为御寒之用。

这个东西,确实是针对草原各部落的绝户之计,倘若这种小东西真的存在,那么……刘彻已经看到了在大汉国的剑与刀的胁迫下,全面改牧这种全然没有肉的生物,这样一来,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就将失去粮食和食物的来源,他们只能依靠手里的绵羊,向富裕的大汉国购买和交换粮食。

刘彻只粗略的令人计算了一下,去年一年,大汉国各地粮食全面丰收,特别是河东和蜀郡,河南,南阳等地,由于种植了红薯和土豆等耐旱高产作物,粮食产量竟然增加了一半以上。

其余各地更是互有所增,由于红薯等作物,不需要精耕细作地照料,随便什么不可耕之地,贫瘠之地,也可生长旺盛。

所以,尽管今年大汉国的人口将增加二百万有余,但是……人均土地面积和粮食收入却反比十年前提高了一成!

不要小看这一成!十年前,大汉国人口不过千万,故每户农户可耕土地人均约有七十亩,但是,随着人口的增加,到刘彻登基,大汉国的人口已经猛增到了一千八百万,其中还不包括大量的隐藏人口,人均土地拥有率更是猛然下降到不足四十亩。

而当时每亩粮食年产顶多三石(河东良田记录),差一点的不过一石,若遇上灾荒,则更少。由此可以计算一下,大汉国全国户口目前约为一百一十万户,每户土地约为一百五十亩,年产粮食毛重顶多为二百石,去毛干燥之后,每户农民可得粮食顶多一百四十石,需交纳约二十五石粮食的赋税,剩下的才是自己的收入。(k)

不过一百石粮食的实际收成,却要满足一家七口老少全年的生活,还要购买农具,盐等生活必须用品,日子自然是紧巴巴的。

可是……现在,刘彻登基四年后,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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