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向李云伸出双手,牵着他走在未央宫的花园中。

“李卿,那匈奴人果真上当了?”年轻的天子轻轻的笑着,在帝国的历史上,还从未有过像他这么自信的天子。

“是的,陛下,匈奴人,自也不是傻瓜,在现如今的情况下,他们只能依靠帝国!”李云轻声作答。

刘彻抚掌大笑道:“如此甚好,甚好!”

又道:“卿快当爸爸了吧,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一点激动,一点兴奋?”

李云笑道:“陛下,人皆如此,谁不会紧张?说实在的,臣真的很紧张啊!”

刘彻哈哈一笑“卿看上去不像胆子小的人嘛!”

李云搓着手心,嘿嘿的笑着说“臣本来胆子就很小,但是自从遇见陛下后,胆子就渐渐大了!”

刘彻想起两人初见面时,那时候,他还是太子,作为皇家使者和侄子去唯阳安抚粱王,那时候,刘彻见李云这样一个白面无须的家伙,也还曾心生捉弄之意。到后来,两人居然慢慢的成了知己,世事之奇,莫过于此啊。

此刻听了李云这比马屁还舒服的话,顿时心怀大开,笑道:“当年,朕见卿白面无须,曾暗想,此人莫不是皇叔内侍,谁知道……哈哈!”

李云自也跟着一笑,摸了摸头暗想‘我真有那么像太监吗?’

“不,我绝不做太监!死也不做,好男儿,宁可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更何况去当没有小万的太监了!”

刘彻嘿嘿的笑着问道:“卿可曾想过,朕的皇妹肚子里怀的是男是女?”

李云笑道:“回陛下,臣倒也想过,事实上,臣非常希望内子生一个女儿,臣喜欢女儿!”

刘彻眼珠子溜溜一转,盯着李云瞧了半天,才道:“卿喜欢女儿?莫不是想和朕做亲家了。”

这个年轻的天子说完,立刻哈笑起来。

李云尴尬的笑道:“臣不敢奢望,臣只是觉的。女儿比儿子听话,孝顺,而且更可爱一些,而儿子,小时候肯定会调皮的要命,臣怕啊!”

刘彻想了半天,也不得不赞同李云的说法,是啊,自己那个太子。整天的调皮捣蛋,路都不会走,父皇都还不会喊,这小家伙就成天在摇篮起调皮起来。

打又舍不得打,再说,打了也没用,他堂堂帝国天子,万兆黎民的主心骨,一怒就可灭万国的皇帝。却对儿子没有半点办法。而女儿就听话多了,又知道孝顺,又那么可爱。要是皇后生的之女儿该多好啊!

“咳咳!”刘彻也不免有点尴尬“如此吧,李卿。若卿果真生了个女儿,那么朕的太子妃就是她了!”

李云听了赶紧拒绝道:“不可啊,陛下!”

刘彻糊涂了,问道:“怎么?难道朕的儿子还配不上卿的女儿?”

李云赶紧摆手道:“陛下,不是这样的,臣觉的,这男女之间,还是该讲究一个两情相愿,这姓姓亲,臣不敢自作主张,怕误了太子啊!”

刘彻想起阿娇,也尴尬的摸了摸头,说起来,他还是这娃姓亲的受害人,可这一转眼,他又将自己的宝贝儿子也推上去,这上辈人的悲剧,是绝不能发生在下一代之中了。

他清了清嗓子,道:“如此,还是卿考虑周全啊!”

两人沿着花园一直走到了宫殿中,那里主父偃早侯着了。

刘彻见了主父偃眼中明显露出温情,不过动作却粗鲁的很,他一脚踹向主父偃问道:“卿的朝服,可有了?”

主父偃行了跪礼,老实的回答道:“回陛下,臣已领到新朝服!”

刘彻摇了摇头,叹着气说“主父偃啊主父偃,你堂堂一个帝国内阁高官,朕的弘股之臣,怎么会沦落连朝服都穿不起的地步?”

主父偃那里敢说是俸禄的问题,只好连声称罪。(k)

刘彻坐在龙椅上,接着说道:“你看看人家李卿,穿的光鲜,吃的好,住的更好,走在长安的大街上,天下人见了,自然会知道,效忠大汉的臣子,朕是绝对不会亏待的,可卿……唉……这事若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朕是刻薄之主呢!”

李云听了,忍不住插嘴道:“秉陛下,臣有话说!”

刘彻点头道:“卿直说无妨,这里不是朝堂,没那么罗嗦的规矩!”

李云奏道:“臣以为,主父大人的例子,并非个别,事实上,我大汉自龙兴以来,俸禄的标准一直未有改动,在高祖年间,一千石粮食可换钱十万,可是现在,一千石粮食只能换钱几万。高祖年间,一百钱,足够一家三口一年之用,而今天一百钱,却连一个人半年的正常用度也维持也了,此消彼长之下,我大汉国官员的俸禄至少已减少七成,在许多郡县,一般官员若无门阀文持,恐怕早连饭都吃不起了。

刘彻闻言,脸色微变道:“果真?”

李云点头道:“臣不敢欺瞒陛下!”

刘彻在龙椅上急的团团转,道:“那依卿之见,这官员俸禄是该涨了?”

李云点头同意道:“回陛下,此事确实该立刻着手,以免地方廉吏因此受苦,臣建议,陛下可将俸禄改为金钱与粮食的双重发放,当粮价贵时发粮,贱时发钱,如此就可避免官员因此受害!”

刘彻又问道:“那么卿觉的,这个俸禄该调到什么程度?”

李云想了想,还是决定应该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便道:“臣以为,可参照高祖时物价的标准,再向上调高一定的尺度,具体如何去做,这自有丞相操劳,臣不敢逾越,不过臣却


状态提示:第五节--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