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静白拿着一本诗集装模作样地看着,期间已经打了好几个哈欠了,她就不懂了,这些看不懂啥意思的句子,任云舒那些世家女们为什么一个个都那么喜欢,哪里有骑马射箭跳舞有意思。
“小姐,您是不是困了啊,要不咱们回屋休息吧,外面风大。”芷卉在一旁很是殷勤地建议道。
“不要,难得出来晒晒太阳,我才不回去。”梅静白给了她一个白眼球,不知道这丫头从哪里看出来风大,没见她连头发丝儿都没动一下吗。
芷卉郁卒,自家小姐真是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以前的善解人意呢,都丢到哪里去了。
“小姐,这次宫中的中秋赏月宴,您会跟着夫人去的吧。”芷巧在一旁帮梅静白剥着葡萄,忽然问道。
中秋赏月宴啊……梅静白吃了一颗葡萄,心里思量开了,去年的中秋赏月宴,她可是出尽了风头呢,可惜任云舒那丫头没去,没见着她的风采。
“可惜小姐您去年病了,没有去成,不然那诗会上您定能夺魁的。”芷卉也是颇有些惋惜地说道。
诗会……梅静白呆了呆,她差点就忘了这茬了,每年中秋晚宴之前,那些贵族小姐公子们都会自发地举行一次诗会,附庸风雅地做几首诗词,然后再一起让翰林院比较有威望的大人统一品评,看谁做的诗最好,评出一个魁首,一个探花、一个榜眼。
这种活动梅静白是从来不会参加的,就她那点子墨水,别说是作诗了,读诗都不一定读得懂,她记得前年,任云舒那丫头就是得了魁首,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就是那时候传开的。
“咱们小姐这么厉害,今年一定能再次夺魁的。”芷卉对任云舒的才学很是有信心,自信满满地说道。
梅静白听地快要流汗了,她默默吞下一颗葡萄,心想着不知道她今年再装病不去赏月宴,能不能行得通呢。
但很快梅静白就失望了,因为李氏带了府上的绣娘过来替她量体,准备帮她做中秋赏月宴会上要穿的衣裙。
梅静白最近瘦了许多,以前的衣服自然都不太合身了,李氏就是想到这一点,才早早让绣娘过来帮她量体。
“娘,那个宴会,我可不可以不去啊?”梅静白也跟任云舒想到了一块儿,想使用逃避战术。
李氏正看着绣娘量体,对梅静白消瘦了许多的体型很是不满,听梅静白这样问,立即回道:“当然要去,怎么能不去,你年底就要及笄了,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好好让各家夫人瞧瞧,咱们家的舒儿有多优秀,娘也要好好看看,有哪些个合适的人家,定要给你找一门最最好的亲事。”
梅静白脑袋又疼了,怎么就是绕不过婚事这事儿啊,女人这辈子就只有嫁人生孩子这条路可以走了吗,为什么她就不能附魂到一个男人身上,那她这辈子就彻底轻松了,让劳什子嫁人见鬼去吧。
李氏并没有发现梅静白烦躁的情绪,兀自继续说道:“而且你这次一定要好好表现,把真功夫都拿出来,再拿一次魁首,那样提亲的人一定会踏破咱们家的门槛。”
梅静白不想表现的太抵触让李氏有所怀疑,便只是沉默不语,她想着不就是作诗吗,实在不行就让任云舒提前先写几首出来,她偷偷地藏着带过去,应该也不会让人发现,不过前提是,她得在中秋赏月宴之前跟任云舒再碰一次面。
任云舒显然没有让梅静白等太久,第二日,她便直接上门了,美其名曰:探病。
李氏见着任云舒的时候还微微有些惊讶,因为任云舒连拜帖都没送,就这样直接上门了,而她的说辞也十分冠冕堂皇,说是送了几次口信都是被告知云舒妹妹的病还没好,他实在是放心不下,便冒昧过府探望。
人都过来了,李氏自然不可能再把人赶回去,她虽因为梅静白这次偶感风寒的事对任云舒有些微词,但表面上依旧表现地十分亲和,说了好些感谢的话,才让人把任云舒带去梅静白屋里。
任云舒看着李氏的态度心中难免感伤,好不容易见自己娘亲一次,没说几句话就被打发了,这种对面不相识的感觉真是太难受了。
梅静白知道任云舒过来,惊喜的不行,将她拉进房里,便把屋里的丫鬟们都赶了出去,高嬷嬷本来是不想出去的,但耐不住梅静白耍无赖,许是因为以前的任云舒太知书达礼了,现在梅静白用这招倒是非常管用。
“幸好你过来了,我正有事要找你呢。”还没坐下呢,梅静白就急急同任云舒说道。
任云舒亦是十分惆怅地叹了口气,道:“我也是因为有急事要跟你商量,才特意过来的。”
“那……要不……你先说。”梅静白虽然心里很急,但面上还是矜持了一下,看着任云舒说道。
“还是你先说吧。”任云舒觉得自己的麻烦应该棘手一些,还是最后说的好。
“那好吧。”梅静白早就憋不住了,立即说道,“你娘要我参加中秋赏月宴会,还说要让我在诗会上夺魁,你说我哪里会作诗啊,你快给我想想办法。”
任云舒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呢,听到是这事,便稍稍松了口气,旋即说道:“这事儿好办,一般诗会会出的题目不外乎就那么几种,我事先先想好几首,你好好背下来,到时候你就说手腕受伤了,没法写字,让人帮你誊写在纸上就行,若是运气不好,碰上我没有猜到的题目……”
任云舒又是思忖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索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