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一得意,就容易阴沟里翻船,梅静白现在就完全演示了这种情况,她忽然觉得这种被抓的感觉很是熟悉,猛然就想起,这个黑衣人不就是上次劫掠了她,又拿刀捅了她的那个吗,顿时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忍不住就爆了一句粗口,“丫的,怎么又是你!老娘跟你没完!”那黑衣人却仿若未闻,带着梅静白就进去了密林之中。
密林之中早有这黑衣人藏好的一匹马匹,他将梅静白的双手双脚都绑上,然后放到了马背只是,骑上马就朝着反方向而去。
梅静白双手双脚被绑上,根本毫无反抗之力,又趴卧在马背之上,觉得胃里面好似翻江倒海一般,难受地连话都说不出来。
任云舒一直跟在梅静白的身旁,看她这般模样,也是担心地不行,但她不过就是一个魂体,想要救梅静白,却也是力不从心。
梅静白就这样晕晕乎乎地趴在马背上,不知道过了多久,黑衣人驾马的速度才稍稍慢了下来,应该是离目的地不远了。
任云舒连忙在已是晕头转向的梅静白耳边喊道:“静白,你清醒一些,应该快到地方了,千万打起精神。”
梅静白忍着恶心,缓缓抬起了头来,恶狠狠地瞪着那个黑衣人,艰难地说道:“我知道你是丘含烟派来杀我的,上回算你们命大,让你们逃跑了,这回你们可没那么好运了,我二哥的大军就在附近,你们这回一定逃不掉的。”
那黑衣人本是一付无动于衷的模样,听了梅静白的话,眼神中微微闪过一丝惊讶,却依旧没有说什么。很快,他们的马儿便追上了一众正在急行军的部队。
任云舒飞快地飘到了前方大部队打量了一圈,便又飘回梅静白身边,与她说道:“应该就是朱髙熣带走的那三万大军,我父亲他们还没能追上他们,朱髙熣应该也知道后面有人追赶,所以行军速度很快,应该是想找一处易守难攻的关隘之地驻扎,好抵抗我父亲他们的进攻。
梅静白点点头,表示明白,两人说话间,那黑衣人已经带着梅静白到了大军中央,此时他跳下马来,又是将梅静白拎起,就到了被护在大军中央的两人面前。
朱髙熣和丘含烟早就收到通报,知道黑衣人回来了,朱髙熣看着黑衣人手里的梅静白,只是淡淡一笑,便看向丘含烟说道:“含烟,人影一已经带回来了,这下你可是心里舒服了。”
丘含烟没有回朱髙熣的话,只是定定看着梅静白说道:“上次那样都没能让你死,当真是命大,只是,那或许是你最后一次好运了。”
梅静白此时好不容易缓过来,站在地上,毫无示弱地看向丘含烟,冷笑一声说道:“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不然谁死谁活还说不定呢。”
丘含烟眼睛微微眯了眯,眼眸中杀意毕现,但她却是忍了下去,微微一笑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就这样杀了你,不是太可惜了吗,我已经想明白了,有时候活着比一死了之更痛苦,况且你生的这样花容月貌,天姿国色,哪个男人看了你不是色授魂与,留着你比杀了你更有用处。”
梅静白闻言,身体忍不住微微一颤,她觉得此刻的丘含烟好似一条浑身都满含毒液的毒蛇,比之前更冷血可怕了许多,她本来是不惧的,但此刻心中却有些胆寒了,眼神看向一边的任云舒,不知道该怎么办。
任云舒的脸色也是十分严峻,她紧皱着眉头,眼中也是满含杀意,她似是稍稍思忖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你先不要与她硬碰,暂且先表现出畏惧的模样,让她降低对你的防备,我会想办法,一定救你出去。”
梅静白还是十分相信任云舒的,心中也安定了许多,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丘含烟见梅静白不说话了,以为她是被自己吓到了,脸上的神色越发得意,难得有了些笑意,对着一旁的影一吩咐道:“把人带下去吧,你亲自看守,只要有人意图靠近,格杀勿论。”
影一立刻领命,带着梅静白就下去了,而任云舒却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看着丘含烟喃喃说道:“丘含烟,你究竟变成了一个怎样的怪物,现在连我都有些害怕你了,看来你我之间真的就如同你说的那般,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过我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所以我必须要活下去,所以你必须要死,不然我……寝食难安。”
不知是不是丘含烟的感知敏锐,她似有所感地朝着任云舒所在的位置看来,眼神中有些疑惑,她定定地看了许久,眼神却越发迷茫。
“你再看什么?”朱髙熣发现她的奇怪举动,在一旁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丘含烟收回目光,摇了摇头回道,她不好跟朱髙熣解释,她觉得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给她的感觉十分危险,但她眼睛看到的,那里明明就空无一物。
“你是太累了吗?让你跟着大军一起疾行确实有些勉强,等我们进了大草原,就可以稍微休整一下。”朱髙熣看着丘含烟说道,语气中竟是透着一丝关心。
丘含烟摇摇头,脸上已经恢复了清冷的表情,淡淡说道:“我没事,继续走吧,任靖义带的大军可能很快就会追上来。”
这般说着,她似又想到了什么,看着朱髙熣问道:“对了,去搜寻朱高溆的那些人回来了吗?可是有找到他的踪迹了?”
朱高溆的脸上划过一抹讥诮,立即回道:“我这二哥,有勇无谋,但逃命的本领却着实高超,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