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梅静白被胡扇湘问得一愣,而后又很快反应过来,回道,“我是从福山县主那里听来的,她时常进出皇宫,这些消息自然瞒不过她的。”
胡扇湘听完后,却依旧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梅静白,又是问道:“云舒,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想问你,那同那福山县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系忽然变好了,以前你们两人不是水火不容的吗?
这件事情梅静白和任云舒早就对好了口风,就是以防会有人问起,便笑着回道;“福山县主在避暑山庄的时候救过我一命,当时我们就尽释前嫌了,后来相处下来,觉得她这人也不是那么糟糕,关系就慢慢变好了,你们以后也可以与她多亲近亲近吗。”
江流云却只是撇了撇嘴道:“我可不像云舒你脾气那么好,福山县主那臭脾气,谁受得了啊,你又不是没见过她以前对咱们说话有多难听。”江流云显然是对梅静白积怨极深,小姑娘记仇着呢,可没那么容易“一笑泯恩仇”。
“那以后咱们再聚会,云舒你也邀上县主吧。”胡扇湘却和江流云不同,似是很想交好梅静白的样子。
梅静白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她自然知晓胡扇湘心中打的什么小算盘,还不是因为自己同太子朱瞻纪关系好,胡扇湘想着跟自己打好了关系,说不准就能多点机会跟朱瞻纪见面。
“说起来,好像也有段日子没听到福山县主的消息了,云舒你知道她怎么了吗?”胡扇湘又是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
梅静白心中一凛,面上却依旧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回道:“静白她最近生了病,一直在卧床修养呢,听宁国长公主的意思,似乎还是会传染的毛病,所以不好见人。”
“就她那蛮牛一样的身子骨,还会生病啊,真是奇哉怪也了。”江流云闻言很是惊奇,啧啧感叹出声。
梅静白听到这话,心里头就不高兴了,她怎么就不能生病啦,她身体好怎么还要受人编排啦,这般想着,便忍不住出口怼了江流云一句,“流云妹妹,我觉得你身子骨也挺好的,看着比蛮牛还强上一点。”
江流云顿时被梅静白的话噎住了,不过她被梅静白噎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好似已经习惯了,默默地扭过头,不去看梅静白。
梅静白心中舒爽了,便又优哉游哉地喝起茶来,心里盘算着,想要打听的事情都打听到了,再坐一会儿便差不多可以借口告辞了。
接下来,胡扇湘和江流云说着些闲话,而梅静白就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看时候差不多了,便借口府上还有些事没处理完,起身告辞离开了,胡扇湘亲自送了梅静白到门口,这时候只有她们两人,胡扇湘便似是无意地开口提道:“云舒,福山县主既然病了,那等过一阵子,咱们一起去荣国公府看望一下她吧。”
梅静白闻言便皱了眉头,但嘴上却只能应承道:“好吧,只是近期恐怕是不行的,我前几日刚刚去了荣国公府,县主病情还挺重,是谁都不见的,等她快好了再说吧。”
“我都听你的,你若是下次再去荣国公府,带上我一起便可。”胡扇湘笑容亲昵,挽着梅静白的手说道。
梅静白实在是不习惯这样亲昵的行为,但又不好甩开她,好在她马上就上马车了,等坐上了车后,才稍稍松了口气,心中又思量开了,她接下来准备给二哥写封信,若是能联系上二哥,她就能知道五表姐被送到了哪里,只要能找到五表姐,就一定能找到云舒的下落。只是要怎样顺利地将信送到二哥手中,便是一个问题了,梅静白顿时又陷入了苦恼,但很快她又有了一个主意,她可以在写给任靖义的书信中夹杂给梅景福的,虽然风险大了一些,但她现在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不管是怎样的风险,都要冒上一冒。
梅静白也是被逼的不行了,以往她哪里会想那么多事情,还一步一步地部署计划,她觉得最近她的头发都掉的比以前多了,但只要能确认五表姐和云舒都是平安的,多掉些头发,云舒也是能谅解的吧。
梅静白回府之后,就斟酌着言语写了封信给梅景福,用的是她自己的名义,写完信后,她便去了李氏那里。
李氏如今怀胎已经快三月,胎像已经稳了下来,也不用再卧床修养了,梅静白过去的时候,李氏刚用完了午饭,正在吃底下庄子送上来的新鲜的橘子,许是因为怀孕的关系,李氏这段日子特别喜欢吃酸的东西,尤其爱橘子,特别是那种青色的,没有完全成熟的橘子,一次可以吃好几个。
李氏见到梅静白,还微微有些惊讶,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橘子,与她问道:“你不是一大早就去了胡家吗,这么快就回来啦,扇湘没有留你用午饭?”
“这府里头不是还有许多事吗,我想着早些回来,总不能累着娘您吧,您现在可还怀着小宝宝呢。”梅静白在李氏身边坐下,又是帮她剥了一个橘子,递到她手上说道。
“我们家舒儿真是懂事了,知道心疼娘了。”李氏接过橘子,面上很是高兴,她近段时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脸色比之前红润了许多,就算任靖义又出征了,也没太影响她的心情。
“娘,您什么时候写信给爹爹啊,我估摸着爹爹现在应该已经到宣府了吧。”梅静白状似无意的,开口试探着李氏问道。
“怎么,你想你爹啦,应该就是这几日吧,你要是有什么话想跟你说,就写好信给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