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心再提要走的事,语气显得客气而疏离,然后再略一分神观察李福全的表情。/p
她要知道,自己那天晕倒,李福全究竟做了什么?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p
而当着宋长清和史宾宰的面,他又能否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不被人发现地出手!/p
然而等了好久,桑心保持着那个略微有些躬身的姿态都有些累了,李福全就只是站在那里,什么话也没有说。/p
“李老爷,我是想说,无论你同不同意,我们都要走了。我们之间并没有协议,也没有收你任何东西。所以我只是跟你说一下。”/p
桑心从来不认为在为李小姐驱邪这件事情上,他们存在着什么必须的义务。/p
说句难听话,当初在三清观,也是李福全自己找上门来的,他们若说不来,他又能有什么办法。/p
“二清,你怎么能那么说呢?就算要走,也要等没办法了再说。”/p
桑心正牛bi地叉着腰要走人,结果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的宋长清突然来了这么一句。/p
桑心:噗!一口老血吐出来啊!/p
知道你要做好人,但是能不能别事事做好人啊!/p
“爹,李小姐她这是病,不是中邪,我们无能为力!李老爷或许可以找个大夫来看看,不过时至今日,万事都说不好了!”/p
桑心想着李家人总不至于那么痴傻,以前给李小姐应该也是找过大夫的,既然都没用,那现在估计就更没有用了。/p
但是现在能推锅就推锅吧,毕竟李小姐看来确实是皮肤病。/p
不过这次桑心想错了,对于她的话,宋长清却不赞同,摇头道:“二清你想的太简单了,李小姐得的不是病,她是中邪了!”/p
桑心:→_→/p
“所以呢?就算是中邪也不一定救得了啊?及时地说出我们不行,然后打包走人,这也是一个道士的职业道德。”/p
桑心隐隐地觉得,自己晕倒的那段时间里,宋长清与李福全的交涉肯定不止陈一笑这一件事情而已。/p
他们一定还达成了其他的协议,所以宋长清执意不肯离开李宅。/p
桑心望着宋长清的眼睛,想要从他眼中看出一点什么来。比如隐瞒,比如愧疚。/p
可是什么也没有,宋长清只对桑心道:“二清,我们至少为李小姐做一次法事,再下定论。试了又失败了,这才是真的尽力了,那么心里才不会后悔。”/p
桑心知道宋长清有时候也是一个死心眼的人,要不也不会那么多年就守着个三清观过日子。/p
所以她让步了,闭了闭眼睛,无奈地道:“那好吧,什么时候做法事?”/p
宋长清侧头与李福全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三天后。”/p
“三天后?”桑心忍不住重复了一句,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要三天后?我觉得今天就很好啊!”/p
今天做完法事,然后观察个一两天,想必李小姐还是那副样子,那他们三个就可以打道回府了。/p
至于钱这种事情,你爱给就给几个,你不给的话,桑心表示他们就是沿街卖艺筹钱也会回到三清观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