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娘子这是下逐客令?好歹我上午也是为你们出了一份力,如此过河拆桥不太好吧?”晏子笙一脸的委屈,只看得夏清语囧囧有神,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过河拆桥?这怎么就叫过河拆桥了?谢也谢过了,午饭也留你吃了,还想怎么着?
正想着要如何措辞,就听身旁白蔻笑道:“晏公子这话真好笑,你倒是说说,我们怎么过河拆桥了?您都在这杏林馆里泡了一天的蘑菇,还不足?难道日后都要在我们这里做学徒?还是说蹭了一顿午饭,觉着没吃够,必要蹭一顿晚饭呢?”
晏子笙嘿嘿一笑,将铜盆收回来,对白蔻道:“我原本不该再打扰,不过既然白蔻姑娘如此盛情,那便留一顿晚饭也使得。我这么大了,学医肯定是不行的。只是从来了杭州,我便是居无定所,刚刚去后院时,我见你们这里的院落和房屋不少,有心就在这里租一个院落住着,不知夏娘子意下如何?”
这一下就连白蔻都愣住了,好半晌才吃吃道:“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蹭饭蹭的这样冠冕堂皇也就罢了,竟然还想跑来我们这里住?我们这里那么多女子,谁知道你安没安好心?”
晏子笙听到最后一句话,眼睛便不自禁瞟了夏清语一眼,心中也觉着发虚,好在夏清语和白蔻都没在意他,也没注意到这个眼神,晏子笙吞了口口水,又小声道:“那个……我可以多付租金的,一个月一百两银子……”
夏清语差点儿喷了茶,抬头愕然看着一脸“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晏子笙,暗道这货是不是太有钱,所以总被人当冤大头当习惯了,一个月一百两银子,他当这里是五星级酒店?
“晏公子,你不是杨大人的好朋友吗?他会不给你安排地方住?再者说,你就住最豪华的客栈,一个月也用不了五十两银子吧?何苦花一百两租我这里的院子?”
夏清语疑惑的问了一句,她身旁的孙长生也立刻跟着附和:“就是就是,晏公子你这太大手笔了,我们不能接受,不然你一百两租一个院子,让白住在这里的我们情何以堪?”
这小子是个心明眼亮的,听了晏子笙的话,心中便对这货的打算有些谱儿了。论理,能一个月白赚一百两银子,这可是好事儿,差不多比得上医馆一个月的收入了。但他可不会被钱迷了眼睛:开玩笑,小侯爷虽然不常来吧,可是每次来,那反应那态度……啧啧,自己和冯金山等人和东家在一个屋檐下已经让他很不满了,但好歹还有个理由,自己等人都是杏林馆的员工啊。这要是晏子笙搬进来,那黄鼠狼之心还不是路人皆知?让陆大人知道,还不得气炸了肺?这日子还能过吗?
夏清语倒是没想到陆云逍,她只是单纯为晏子笙考虑,不成想这货为了能近水楼台先得月,连好朋友都不顾了,只说杨明素日都住在杭州卫所,根本没有家。(杨明:我冤枉,我有自己的房子,是这货不肯过去住。)
夏清语也实在是累了,不想再和晏子笙就这个问题多说,想着他喜欢住就在这里住两天,怎么说今天也是帮了大忙的。等过了新鲜劲儿,他觉得无聊,自然就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