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展臂下落的女孩,甫一跳下,纤细的手腕被男人稳稳地抓住!
“放手!”
花错半个上身悬于阳台外,眼里充血,“季小清,想我放开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放手,我让你放手!”
整个身体都悬于阳台外,手臂被男人往上拉扯,肩膀和手臂连接处,渐渐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季小清崩溃地哭嚎,“放手!放手!好疼啊!”
呵,还知道疼!还有脸说疼!
花错的眼波流转,就这么扣着季小清,让她吊在半空中。
今儿个,他不让这小妮子吃吃苦头,他就跟她姓!
楼下的花菲,着急地看着季小清吊在那里,她的弟弟明明有力气将娇小的女孩子拉上来,偏偏似乎……并不愿意?
她头疼地按着太阳穴,叹息,“不是冤家不聚头。”
“花错,你赶紧把小清拉上去,这么吊着,她的胳膊该脱臼了!”
花菲只好不顾形象地大声提醒。
花错眯起眼睛,冲正哭得不能自已的季小清,展颜微笑,胜过春日的灼灼桃花,“二姐倒是提醒我了,折断你的手臂,我看你还怎么兴风作浪!别说寻死觅活了,你连拉屎撒尿都得我帮忙!”
季小清惊恐地瞪大眼睛,表情羞愤,“你敢!”
“这世上,还没有我不敢的事!”他都敢在林文那个老头面前,直接对岑芮用枪,还有什么不敢的!
花错脸色冰冷如霜,“想上来,就态度好点。”
季小清咬紧牙关,用另一只手拍打花错的手臂。
花错的眼神更沉,探身过去,将季小清的这只手也抓住。
季小清低着头。
花错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花错,你赢不了我的。”
季小清深吸口气,闭紧嘴巴,对男人绽放灿烂如向日葵的笑脸。
花错的脸色骤变,力量爆,轻而易举地将女人拖了上来,拇指和食指分向两边嘴角,捏开她的嘴唇。
“季小清,你这个死丫头!”
花错咬牙切齿地咆哮。
季小清神色漠然,抬起手,覆上男人满目焦急的俊美脸庞,苦笑着闭上眼睛。
“花错,以你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放我一条生路好吗?我真的没办法面对你!”
花错赶忙抬起手,覆上女人柔弱无骨的小手,眼神温柔地望着女人清纯可爱的脸蛋,声音嘶哑如磨砂,“但是,她们都不是你这个死丫头!”
季小清挣脱花错的手,缓过劲来,离开他的怀抱,狼狈地爬起来,脚步虚软地往屋里走。
花错站起身,眼神平静,嘴角悄悄地上扬。
没有办法面对他?
不要他看她?
都是因为这个死丫头特别在乎他!
都是因为他的清清宝贝爱上他了!
哼,他就知道,像他这么完美的男人,季小清早就爱惨他了,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这么多年的相伴相随,他们的感情——坚如磐石!
他一定能让季小清走出心理阴影,快快乐乐地陪他到老!
花错快地洗了手,让佣人将早餐送到房间来。
淡绿的吐司三明治。
深蓝的蓝莓果酱。
黑色的豆浆。
……
以及一大碗青色系蔬菜沙拉。
花错面无表情,眼周肌肉不可控制地抽搐。
“吃了。”
季小清余光瞥向涂满蓝色果酱的淡绿三明治,别开脸。
“不吃?行啊!花云,进来。”
“门主,请吩咐。”
花云低头,目光瞟过满桌冷色调的蔬菜,心中颇为无语。
不过,花云到底比花雨稳重,面上丝毫不显。
“找个毛笔字写得漂亮的,按照我的话写!”
花云点头,“是,门主。”
“季小清爱花错,爱到愿意为他放弃生命!”
季小清难以置信地瞪向花错,“你放屁!你敢!”
“写满一千张,贴满花门每个地方,让所有人都知道门主夫人的用情至深!”
花云不敢抬头,“门主,我马上去安排。”
季小清惊恐地看着花云快步离去的背影,抢走花错手上的三明治,凶残地咬出小月牙。
花错眯起眼睛,“花云,等下。”
花云恭敬地站在原地,候命。
“你们的门主夫人害羞了,此事再议。”
花云:“……是。”
季小清满血复活般三两口解决三明治,一口气喝光加了黑芝麻的难喝豆浆,砰地放下杯子,往床上一躺。
花错心情愉悦地解决他那一份简单早餐。
吃完后,抽了张纸巾,擦过嘴角。
男人站起身,慵懒地伸腰,“有的人吃完饭不漱口,真不讲卫生耶!”
季小清拿起枕头,捂住自己的脑袋。
花错漱口出来,往床上一躺,脑袋搁在女人凹下的腰部。
“花错!!”
“你害我一宿没睡,你得负责!”
花错嘴上胡搅蛮缠,还是配合地离开季小清的身体。
季小清往床边挪了挪。
这时,她的手腕被男人握住。
“松手!”季小清尖叫,本能地厌恶这样的碰触。
咔哒。
冰凉的镣铐锁上女人的皓腕。
季小清震惊地瞪大眼睛。
咔哒。
花错举起自己的手,对季小清笑得温柔而渗人,“它的名字叫生死相随。”
“毛病!”
季小清再度躺下。
泪水从眼角滑落,流经山根,手一抹,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