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这一番言语,直说得那个魔王是心惊胆战脸发红,手麻脚软骨筋软。这魔王情知事已为悟空知矣,再不能假为此国王者。这怪便想逃也,然又恐为悟空伤之,遂四顾取兵刃。仓促之间无可取者,从身边所定之武将者,像是泥塑般疲劳之不能动也。这魔王就拿之刀者拿也。这怪拿着了刀,抽身上了云头,将驾云而逃也。悟空言于三藏法师:“师父在此稍待,老孙将拿得这妖怪还也。”悟空收了百官之定身法,亦驾云而腾至云端者,见着那个魔王正在也,并不远,悟空急追之。那八戒与沙僧见魔王逃矣,皆跌足将欲追者,然悟空与魔王已去之远,且恐有他妖者在而为害三藏法师也。八戒并沙僧两个皆守着三藏法师,并不曾远离之者之也。三藏法师叫出国王后官妃嫔并太子者,皆与这国王见了。那百官因悟空已收了定身之法者,皆是可动者也。三藏法师言之:“此者是真国王,彼个是假国王,实是妖魔所化也。汝等须知真了,不可再为假者所欺。”百官上前,见了国王,俱各参拜,国王太子妃嫔相见是也。悟空追上了云端,见那个怪物正朝着东北方向逃去,就拿着金箍棒追而前之者也。这怪逃不及,将为悟空追之,拿刀而站之,言于悟空者:“好个猴子,直是坏吾之好事者也。吾只为这国王之王位者而占之,并与汝无涉也,何追之甚急?”悟空言之:“好怪实是不知耻也,夺人王位者,尚不知惭,大言若此,实是可恨也。老孙正欲拿汝以去害也,莫逃,可在老孙前降之。”这人怪知悟空必不肯放其也,遂拿刀前而与悟空战之。这正是个,悟空强,妖怪狠,刀来棒去不肯忍。悟空只言妖怪恶,若是不降愧煞人。
这个悟空拿出了多般手段,那个妖怪实是不敌也。战个多刻,妖怪知是再这般战者之者,只是必为悟空所拿也。这妖怪就使了个法,复转了云头而至这城中也。这妖怪驾起了个云雾正落在了这个城中宫城之者大殿之上,三藏法师与国王并百官俱为云雾所迷,不知是何来者。八戒与沙僧大叫:“妖怪来也。”两个将上前与之战者,然为妖雾所蒙,不知妖者在方者是也。稍顷,悟空追至,殿上妖雾已散,然视之妖怪不知在何者也,却是有两个三藏法师在也。这个便是妖怪之法术者,乘着妖雾迷了众之眼者,而将身变为三藏法师者,与三藏法师并而立之者,难辨真假。这妖怪实是个有法术者,就是悟空有着火眼金睛者,也是难辨真假三藏法师者。悟空急拿棒将打,然一三藏法师言:“徒弟,不可打也,正是为师。”另一三藏法师也言:“悟空,不可打者,正是为师也。”两个三藏法师一般模样,一般言辞,一般颜色,实是难分辨也。悟空拿着棒左观右瞧,只是不能打也。悟空自思,若是不分青红皂白将打者,只恐打杀了真三藏法师,则罪过大也,而又将为妖所得其意者。悟空左思右想,左观右瞧,只是不知真假。悟空无奈何言于八戒并沙僧:“八戒,沙师弟,此两个师父,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者,汝有火眼金睛尚不识之,老猪何能认得。”沙僧也言之:“实是认不得也。”悟空只得将护法伽蓝,六丁六甲并五方揭谛、四值功曹皆自开上叫来者,言之:“各位神仙,可相助老孙,识得这两个三藏法师哪个是真,哪个是真。”这众位神祗言之:“难也,悟空,若是直认恐认不得。莫若这个术,只让三藏法师上殿,吾等暗中知会。”悟空言之:“可也。”不想那个妖怪已听得悟空与众神只之言者,自上殿也。
悟空拿着金箍棒将打殿下之三藏法师者,众神只赶上前阻之,方救得真三藏法师一命也。悟空知殿上是假三藏法师者,将举棒而打之。不想那怪又跳将下来,拉着三藏法师在人众之中混了混也,便成了个无法相认。悟空左看右看,只是不认得,那八戒在旁自是笑之。悟空言之:“好个呆子,真师父不知是何者,假师父只是在作妖者,尚笑也。”这八戒言之:“莫言此者,吾之笑者,猴哥不智也,实是有个正术而不知也。”悟空言之:“有何术者?呆子可言之。”八戒言之:“若是吃得疼,忍得狠,可令师父念个紧箍咒者。真师父自是会念,假师父自是不会念也。”悟空听而猛醒,言之:“八戒之言甚正也,这咒者只是佛祖如来之所念之者,又与菩萨听之,再传于师父者。此咒只有师父可念之,妖者必是不知也。八戒,沙师弟,可在旁观瞧,若是能念咒者,自是师父,若是不能念咒者,必是妖怪也。”八戒并沙僧俱言之,可观瞧也。悟空就言于两个真假两个三藏法师者,言之:“可念紧箍咒,以此辨之真假者方是也。”三藏法师就念起了紧箍咒者,那妖魔并不知紧箍咒者,只是在假装着念也。八戒见之而言:“这个哼者就是妖怪也,其不知紧箍咒。”悟空正抱头而呼疼,听得八戒之言,忍着头疼将金箍棒擎着,照定了那个妖者就打。那妖怪见已为悟空识破,化了道云复逃也。三藏法师已停,再不念那紧箍咒者,悟空也自是不觉头疼者是也。悟空便起了个驾云,直上云端追那妖者是也。八戒并沙僧两个知只有一个妖魔者,不惧三藏法师为妖所害者,就驾起了云,随着悟空追那妖者。兄弟三个在云端之上者,追上了这个魔王,围着这个魔王击杀不止。这个魔王只斗悟空且不能胜之,何斗三个也?魔王逃也不能逃,只好打起精神与悟空三个相斗。不多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