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个样子……”王大生杀完人,却依旧是冷血无情的笑容,不管对方是谁,杀人眼不急心不跳,果然还是王大生的作风,“现在该轮到你了,用你自己的刀去决定命运……”说完,王大生又把目光望向了徘徊犹豫的慕容新。
慕容新手中拿着刀,双手却是瑟瑟发抖。血腥不断充斥着自己的神经,在这一刻,慕容新自己也是恐怖与痛苦中精神麻木了……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慕容新,你这个畜生!”刚才还在一旁怕死的慕容啸,这回却像是豁出去了,跪在地上,抬头朝慕容新破口大骂道,“你为了自己的前途,不惜与蒙元朝廷沆瀣一气,害死爹娘,害死亲弟弟,你简直枉为人也!”
慕容新听到自己弟弟的咒骂,不知为何,脑中血意冲起。
慕容啸似乎还没骂够,反正今天已是必死的局面,慕容啸像是想要将自己生前对慕容新的咒怨,一口气全部发泄出来:“你就是个畜生,是个败类,你把慕容家的脸都丢尽了!就算你得到了慕容家的位子,我也诅咒你这辈子万事凶险!你下了黄泉,我们慕容家的人也不会放过你——在阴曹地府,我要把你碎尸万段,丢入炼狱炉,要挖你的心肝,啃你的骨头,要让你今生来生遭受万箭刑狱之苦!要让你……”
然而,慕容新眼中血丝凝聚,不等慕容啸说完,大吼一声挥刀而去。
“啊——”一声惨叫,慕容啸同样毙命,死在了慕容新——自己亲哥哥的刀下。
不过慕容新似乎还不到算就此罢休,即使自己的弟弟早已命殒,手中的刀却是依旧没有停止……
“呀——呀——呀……啊……”慕容新满脸凶凝,一刀接一刀朝着自己弟弟的尸体继续砍去。每砍一刀,慕容新嘶吼一声,鲜血溅至脸上,其样丧心病狂之极……
“呼……呼……呼……”直至将自己弟弟的尸体砍得血肉模糊,慕容新才罢手,站在一旁,眼神惊恐地喘着粗气——如今的慕容新彻底疯了,为求自己的“前程”,不惜杀害了父母和亲兄弟……
王大生在一旁看了,冷冷笑道:“这就对了嘛,要成大事,绝不可以顾念骨肉手足之情……”
慕容新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惊恐地望着血尸的惨景,丢下手中的刀,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回神。手上鲜血沿着指间,缓缓低落,亲手血刃兄弟的血,染红了昔日清澈见底的“碧水瑶池”……
一夜而过,南宫慕容惨遭屠戮,曾经繁华一世的贵族,如今却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汴梁城外,梁翁山脚,先锋军营……
“咚……咚……咚……咚……”“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营中校场,战鼓声、马蹄声层叠不断,汴梁战事在即,唐战所率先锋军还在加紧训练“五绝阵法”,以做最后练兵。营中将士也是踌躇满志,步骑方阵井然有序,如临沙场、士气昂扬……
唐战作为主将指挥自不必说,练兵阵中最为高涨的便是赵子川——下定决心为妻子和大哥报仇的他,精神振奋、神情凝然,似乎迫不及待下一刻便能挥兵而上,在战场上亲手杀了仇敌兀良托多。
陆菁也是一样,向死去的李玉如,向自己,向所有身边的人发誓,汴梁一战,自己一定会全力以赴,举兵拿下城池,胜载归家……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如此振奋高昂,南宫俊和慕容飞二人,不知为何,今日练兵似乎有些不在状态。倒不是说挥军列阵上出了什么差错,只是感觉南宫慕容二人并没有带动全军的士气——不但一早上练兵一言未发,冲击方阵训练之时,自己坐骑也是居在阵中,少有上前……
快至午时,练兵中途休息一阵,众将士得以调息,南宫俊和慕容飞二人也不例外……
走回营帐,其他人也觉得南宫慕容二人精神不对,尤其是南宫俊,从校场回到帐中,都是独自一人默默低头。平日里多有话语的他,却是死气沉沉的样子,像是自己藏着莫名的心结……
“南宫兄弟到底怎么了?”营帐门外,萧天有些疑问道,“前日领兵出征时还好好的,从城外的丛林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练兵都没有兴致……”
“该不会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吧……”苏佳想起了昨晚南宫俊夜起一事,默默嘀咕道。
“没睡好的话,佳儿你好像也是……”萧天看着苏佳神情似乎也有些恍惚,不禁关心道,“昨天晚上巡逻守夜,佳儿你也没休息好……”
谁知,苏佳却是在一旁调侃道:“以为人人都像你啊?前脚还在和王大生杀得你死我活,回到营里倒头就能呼呼大睡……”
二人还在关心南宫俊的状态,大营正中,胡夷狄不知何由快步飞来,神情紧张,似乎是有要事相告。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萧天看着胡夷狄早上回应,不禁问道,“你昨晚不是被安排在城前驻地,观察敌军动向吗?怎么,一个晚上过去了,现在才回来,是因为没什么重要消息?”
昨晚,胡夷狄率侦查在汴梁城前守了一宿,意在观察蒙元守军的动向,一呆就是呆了一夜。不过今天一早归来,胡夷狄的神色凝重,似乎事情不并不那么简单。
“恰恰相反……”胡夷狄一本真经说道,“昨天晚上,汴梁城中,似乎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大事?”萧天继续问道,“什么大事,你都这么紧张……”
“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