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战这时候才匆匆赶到军阵的前线,也就是江道关口处,却发现自己的部队已经是阵型大乱,伤亡无数。虽然及时的改变阵型,稍许扳回一些局面,但如今敌军占据天时地利,长久对峙下去,战损不但扩大,最终失败的肯定是自己无疑。
“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吗……?”这还是唐战从军以来,打得最艰苦的一仗,也是局势最危险的一仗。因为江水之上的地势限制,这一仗没有退路,要么拼死险中求胜,要么全军覆没——但很显然,如今的局势下,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而蒙元水军方面,兀速儿吉已经乐开了花,眼看就要打败在山东叱咤风云的唐战军队,兀速儿吉的部队也是越战越勇。“给我继续强攻,不要给敌军活路!——”兀速儿吉继续发出强势军令,似要借着这一股西南风的强劲,一波端了唐战的水军部队。
可就在兀速儿吉得意自喜之时,后方士兵却传来了噩耗……
“不、不……不好了将军……”士兵从后面匆匆赶来,显然有些惊慌,趴倒在地向兀速儿吉汇报道。
“不好你个头啊——”兀速儿吉不高兴了,自己正打得起劲,自己的手下却在这关键时候“煞风景”,索性转头不好气道,“怎么了,现在我军攻势正猛,什么事情这么慌张?”
“是……是敌军的船队……”蒙元士兵慌张指着船队后方道,“我军后方,敌军……敌军有船队正朝我军后方包抄而来,已经……已经突破了我军后防封锁——”
“你说什么?”兀速儿吉听了,大吃一惊,整个人一下子情绪跌入谷底。待到自己回头一望情形,整个人都傻眼了……
是的,江道关口处,正当兀速儿吉的水军打得“起兴”,水军后方却是突然“院落起火”——没错,是萧天的水军部队,并没有包抄前往“长龙谷”拦截兀良托多,而是至始至终一直在原地待命观望;直到蒙元水军部队露出狐狸尾巴,后方偷袭唐战的船队,萧天一声号令而出,军队随之而上,偷袭蒙元水军主力后方……
“砰——”一声巨响,萧天部队的战船重重撞向了敌军后方猝不及防的船只,船身发生剧烈的摇晃,还没反应及时的蒙元士兵,惊吓得一个个被震落江水。
“杀——”胡夷狄带刀冲入正前,紧跟其后的先锋士兵个个虎势熊威,斗志昂扬一鼓作气登入敌船,与敌军士兵展开了激烈的刺刀肉搏。
而此时此刻蒙元部队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对付关前的唐战部队,根本来不及应对后方突袭的萧天部队,前后皆遭攻势,兀速儿吉的部队被打得措手不及,刚才还局势正优,如今一下子便成了前后合围的困境……
萧天这回作为主将,没有亲自上阵,而是坐在后方亲临指挥。看着部队以汹涌之势登上敌船,杀得敌军弃甲无心应战,萧天满意地点了点头——自己的计策成功了。
苏佳在一旁见了,笑着说道:“果然,兀良托多安排了亲信主将,待唐战大哥的部队调头追击时,自己的亲信主将则趁势出动水军主力,占据长江要道,借着顺风之势,想一举大破我军……不过我们提前猜到了他的意图,在后方留了一手,以待察析敌军动向;幸好没有按唐战大哥的命令去‘长龙谷’包抄拦截,否则我军水军真的会落入陷阱无法自拔……这一搏我们赌赢了,阿天——”
萧天微笑着应声道:“没错,兀良托多心狠手辣,连自己的部下都算计,相信虽然他命令部下借风势、借地势反向奇袭唐战兄弟的部队,但一定没有想好一旦失利的后事……如今占据江道关口看似是得到了地利,可我军这么向后包抄合围,本占据天险的江口反倒成了无法逃脱的‘牢笼之地’。我军前后夹击,在这江道关口处,真正葬身于此的,可是兀良托多的部队……”
“嗯……”苏佳满意地点了点头,看着行事愈加成熟的萧天,苏佳不禁暗暗觉得,萧天相比起从前的优柔寡断,变化得太快太多,就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杀——”胡夷狄这边,依旧带头冲锋在阵中最前。反应过来的蒙元士兵想要迎头反击,胡夷狄出手奇快,身附十把金刀,“八荒刀阵”天裂窜云般杀出,伴着江水波涛的汹涌,刀鸣响彻云霄。
“啊——啊——”几阵撕裂的惨叫,金光刀阵闪现一绝,前排还未反应及时的蒙元士兵,被胡夷狄迅猛的刀法斩成四分五裂,鲜血四溅、惨死船头。
身后的蒙元士兵所见,皆吓得举足无措,双脚四肢不由颤抖,连手中的刀都战栗不安。
胡夷狄当然不会予其机会,脚底一震,一道念力催使,背后长刀横空夺然而出。从天而降一道金光之刃,胡夷狄顺势跳起正握长刀,飞空而下便是横斩一式,蒙元士兵还未抬手立足,便是眼神瞠目……刀光一闪,鲜血飞溅,殷红浸染而尽整个船头……
萧天的部队势如破竹,在胡夷狄的带头冲锋下,大军一口气从蒙元水军的船尾杀入船中,蒙元船阵顿时散乱一片,甚至连前方应对唐战的补给都供应不上……
而在前阵对付兀速儿吉的唐战部队,也愈加占据了优势,再一次把不利的局势扭转。唐战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