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吉剌霍卜算是三人中处事比较冷静的。但他生性多疑,因此士兵传回敌军信息后,翁吉剌继续问道:“听之前的探子来报,敌军这次的主将是秦羽,除了他以外,还有其他敌将的信息吗?”
“回将军,没有了——”士兵老老实实回答道。
脱因帖木儿手下已经说不出其他情报了,于是挥挥手便叫他下去了……
“秦羽我听说过……”翁吉剌继续道。“传说他是秦家后人,先皇时期的‘神力将军’秦守越的后代……之前在王宣王信父子手下做事,沂州城破、王宣死后,秦羽就投降了朱元璋……”
“哼,一个投降之辈,我们怕他作甚?”一向不把别人放在眼中的晃合丹多台,轻笑一声道,“虽说率领两万之众,但我们城中精锐骑兵势不可挡,管他是谁。敢来攻城必叫他有去无回!”
“可不能大意啊……”翁吉剌依旧多疑,继续道,“毕竟是‘神力将军’的后代。朱元璋敢委以他重任,说明此人非同小可……”
而在一旁,一向不服翁吉剌的兀鲁兀台乞思终于发话道:“翁吉剌将军是不是又犯多疑症了?你可要搞清楚,刚才探子回来明明确确说了,敌军将领只有秦羽一人,而且这个问题还是翁吉剌将军你亲自问的——既然只有一人,统兵强攻我城,不会有好结果,翁吉剌将军别太杞人忧天了……”
“轻敌的话只会遭遇不测。毕竟名将之后,万万不可大意——”翁吉剌还是不放心道。
“哼。你是不是怕了那个姓秦的小子?”晃合丹也在一旁不好气道,“只不过是一个背叛朝廷的无用之辈。什么名将之后,说出去笑死人了?翁吉剌将军若是怕了,末将愿亲自率兵出城一会,我不相信他一个人带兵,还能顶了天了……”
“你说什么?”翁吉剌本人除了多疑,还容易动气,见晃合丹在变着向“羞辱”自己,翁吉剌随即厉言回道——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够了——”关键时刻,脱因帖木儿一道喝声,阻止了三人间的争吵,“整天就会吵吵吵,有这闲工夫,不如想想守城破敌的良策——越是关键时刻,我们越要团结一心,否则其中一环一旦松散,那将是灾难性的后果!”
脱因帖木儿主持发话,三将自然是不再有争论。但就骨子里三人彼此还是猜忌嫉妒彼此,尤其是兀鲁兀台和晃合丹对翁吉剌的不服,他们觉得就军事才能而言,自己根本不会再翁吉剌之上,凭什么让翁吉剌做这个中军将领的位置……
“部队精良、守城武器齐全,以武固守不成问题。不过我军现在最大的问题,你们应该清楚的……”脱因帖木儿像是提到正点,故意强调了一句。
“军粮是吗……”兀鲁兀台接话道,“宣慰使普颜不花大人镇守益都失败后,不但山东方面军部溃散,关键还波及到了山东全境的粮草问题。城中粮食越来越少,为了省吃节约,末将军部有些士兵都开始吃糠腌菜了……我们这里等待援军粮草的话,只能通报朝廷从大都支援,但敌军兵临城下,显然时间来不及了……”
“是啊,解决粮草问题当为最关键……”脱因帖木儿点了点头,随即道,“所以诸位得好好想想,守城御敌的同时,怎样解决粮草问题。要知道,我们将要面对的,可是持久战……”
众将虽然各有想法,但似乎心有盘算不敢表达,冲彼此使去莫名的眼色……
除了城前秦羽和脱因帖木儿敌对双方,在秦羽营后十里开外,统军主将徐达也是时时刻刻关注着前方的战事。特别是秦羽的动向——说实话,和秦羽几乎未有交道的他,也很疑惑为什么朱元璋如此放心将攻城重任托付给秦羽这样一个“降将”……徐达给秦羽下军令状,命其七日之内拿下济南,除了考验秦羽以外,自己也想亲眼看看这个“神力将军”的用兵之才……
“将军,刚才末将手下已经回来了,通报了关于秦羽将军方面的军情……”徐达正在营中等待,自己手下的亲信将领这时回来禀报道。
徐达自然是一直关注这个事情,于是急着问道:“一天过去了,秦羽将军的部队动向如何,或是有什么行动?”
将领直言应道:“回将军,末将手下通报,秦羽将军今天一天除了将部队驻扎在敌城两里开外,什么行动也没有,就连集合练兵戒备行动都未有丝毫动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你说什么?”徐达听完,也是感到无比惊异道,“秦羽到底什么打算?要知道,济南城池防御固若金汤,本将军只给他两万人马、七天时间,这已经是非常苛刻的条件了……他居然还这么悠哉地白白浪费了一天,什么事都不做,简直就是荒唐——”徐达也想不出秦羽葫芦里究竟的什么药,情绪甚至有些急躁。
将领想了想,不请说道:“将军,依末将看,这个秦羽恐怕没什么本事,将军你给他七天时间,是不是……是不是也太浪费了……”
徐达还是冷静了一番,深吸一口气后,随即沉问道:“军中无戏言,本将军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