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谨防前面有诈,还是缓慢点好……”窦德庸身后。突然响起了老九的声音。刚才老九还一直拖在部队的最后面,虽然心中对开始的事情还有余悸,但是想着自己毕竟还是‘堂英会’的参谋,不能放任‘堂英会’的所有兄弟不管,于是还是不放心地快步跟了上来。
可是窦德庸见了老九,却是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只听他继续斥声道:“老九你又来干嘛?”
老九依旧是耐心地说道:“老身想告诫帮主。谨防前面有陷阱……”
然而不等老九说完,窦德庸又抢先怒道:“我那些手下傻,你还傻不成?刚才那木牌上写了字。你还真当真了——他们说有陷阱就有啦?他们这是故意在拖延时间,若是放慢了脚步,那才是上了他们的当!”
&延时间不错,但是有陷阱也不错……”老九继续说道。“那个姓陆的丫头诡计多端。她的聪明才智,甚至超过了十八年前的王姑娘,若是帮主你贸然行事,可是要出大事的……”
&不就赢了一盘赌局吗,老九你就真以为那个陆丫头比王姑娘聪明了……”窦德庸继续对老九训道,“老九啊老九,你原来可不是这么优柔寡断的人啊。现在你怎么变了?”
谁知老九并不为此动容,声音不大语气却坚定道:“帮主你也变了。和前任帮主大不相同了……”
&老拿先父的事情说事!”见老九又提到了自己的父亲窦金顺,窦德庸又一次咬牙道,“我告诉你,老九,我父亲当年没有带兄弟们过上好日子,他这个‘堂英会’帮主当的就是失败的!现在先父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你老提他干嘛,难道是要把他老人家的尸骨从坟里掘出来,让他重新戴上‘堂英会’帮主的官帽吗?”
老九见窦德庸居然这样亵渎自己的先父,一种不满的神情挂了上去,随后他轻声道:“帮主,您怎么可以这样说老帮主,说您过世的父亲呢?”
窦德庸却不以为然,继续说道:“我告诉你,老九,先父早就死了,尸骨都化成灰了,他原来主张的什么什么道义,现在都是放屁……如今,我——窦德庸,才是真真正正的‘堂英会’帮主,要是再为这件事情过不去,信不信我把你给废了,然后把你埋在先父的坟旁——你不是挺缅怀先父的吗?把你埋在那里,好让你永远都能陪在先父身边!”
窦德庸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老九也没有什么想说的了,自己也是敢怒不敢言。然而,不只是老九,窦德庸手下的很多‘堂英会’的弟兄,也许是追怀前任帮主,听了窦德庸的话,脸上都浮现出多多少少的不满和愤怒。
窦德庸见气氛有些不对,随后大声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前进?告诉你们,本帮主现在可是有兀罗带大人的令牌在手上,谁要是敢违抗命令,我可以随时将他处决!”
蒙元士兵倒是没有什么异议,依旧是按着窦德庸的命令行事;而“堂英会”的许多兄弟虽有不满,但是此下也不敢明着有什么行动,于是只好忍气吞声地继续前进。
于是,蒙元士兵在前排,“堂英会”的众山贼在后排,加快了脚步朝前进发……
&们又重新来了——”李玉如看着前方的窦德庸下令手下加快了脚步,向身边的赵子川提醒道。
赵子川看了一眼,做出一脸不在乎的样子,随后叹息道:“哎,来吧来吧,只要他们往我们这个方向追来,我们有的是时间和他们耗……”
&不能就这样让他们肆无忌惮地过来吧……虽然这是往后山的反方向走,但是若他们继续往这边来,稍微往后面一绕,迟早还是会回到后山的,那村民们可就危险了——”李玉如又担心道。看来陆菁之前给赵子川的计策,是要他们把窦德庸的人马往后山的反方向绕,这样在后山避难的村民就会较为安全,也能为唐战和陆菁的归来争取更多的时间。
&们要是跟我们绕,那我们就打‘游击战’好了。他手下两三百人能绕,我们几百号村民就不能绕?”赵子川继续道,“不过我现在就是担心。村民很多老小在身,来回的速度可能没有他们快……”
&怎么办,总得给他们点下马威吧?”李玉如有些沉不住气,欲要抽出皮鞭道,“干脆先让我下去陪他们战上几个回合,这要更有效些——”说着,正想要从躲着的大树上跳下去。
&喂喂。回来——”赵子川见李玉如有些控制不住,一把拉住李玉如,轻声训道。“菁妹说的果然没错,瞧玉如你这急性子,幸好之前没有把这事情提前告诉你……拖延时间的方法是有,但是决计不会像你这么鲁莽……”
&你说该怎么办。我们的赵英雄?”李玉如见赵子川对自己三番四次地阻拦。于是不耐烦地调侃道。
赵子川轻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眼下之际,只能先给这些家伙一点颜色瞧瞧了,虽然没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却还是能拖延一点时间。而且这样也好让他们觉得我们在这里不断拖延,让他们以为村民们都是藏在我们这个方向的,这样对拖延更有好处……”
李玉如瞥了一眼,她倒想渐渐赵子川究竟有什么办法……
窦德庸的手下继续向前摸索前进。本来速度挺快的,可突然来到一块大空地后。窦德庸又一次叫身后的众人停下来。
&么了,头儿?”一个士兵不禁问道。
窦德庸望着前方厚厚积雪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