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还有一个计谋,只不过暂时不方便告诉义父……”左子幽似乎另有意图,甚至在自己义父的面前卖起了关子。
“为什么不方便?连义父我都不能告知……”左煜秋听了甚是疑惑。
“别着急,等那时到了,义父自然会知晓,哼哼哼哼……”左子幽故意转过身,露出阴冷的笑容,没有人知道她心里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可是你不怕中途又遇到那两个家伙阻碍吗?”左煜秋想起之前的失败,继续不放心提道,“就是察台云和那个‘奇玉教’的丫头,万一他们再出来碍事……”
“放心,得知城中遭遇‘明复教’突袭,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一定是来运镖局的安危,而不是不知支援至何处的察台王……”左子幽继续冷笑道,“何勋义既然能成为‘明复教’的教主首领,必然是老谋深算,在适当的地点和时机埋伏察台王,最大可能避免那两个家伙的再度碍事……”
“行行行,反正只要能切实置察台王于死地,怎么样都可以……”左煜秋摆了摆手,随即说道,“我这辈子的毕生志愿,就是要毁了整个察台家族,为我儿子,为我们左家一世报仇雪恨!察台王,你如今命归至此,可不要怪我……”
“是啊,等到那个时候,一切就都结束了……”左子幽忽然转身,冲自己义父的背影投去一个冰冷的目光,振振暗笑道。
“对了,还有你上次去察台王府找那个察台科尔台,是又在密谋什么计划吗?这件事情你可没有提前告诉我……”提到最后一次左子幽去察台王府,左煜秋又转移话题问道。
“噢,义父您是说那次啊……”左子幽稍微顿了一句,随机冷冷说道,“既然是要灭了察台家族,那就灭得彻底一点,察台王一个人死恐怕有些孤单,让他的儿子和他一起陪葬岂不甚好?”
“你说的是谁?”左煜秋悄声一问。
“还能有谁?当然是他那个武功全废的大儿子,察台多尔敦……”左子幽继续冷笑道,“让互为仇敌的兄弟二人自相残杀,这样的结果义父见之岂不大快?”
“说的也是,如此甚好甚好……”左煜秋听了,顿时连笑点头道,“还是子幽你想的周到,除了察台王,我要让他的儿子也和他一起陪葬,以祭我忘去的儿子在天之灵——”
“哼哼哼哼……”左子幽没再说话,只是在一旁冷冷暗笑,谁也不知道她这一抹狡黠之下,究竟藏着什么阴谋……
翌日,城中寻道街口……
“吭咔吭咔——吭咔吭咔……”不远处传来列声整齐的兵甲铁柝——正如左子幽之前所猜测,得知“明复教”的人从西城突破了中城的军防,察台王急忙调回主力人马,赶回城中予以支援。
大都中城是朝廷皇都的命脉所在,一旦失守将会直接危及江山社稷,这次禁军回调防守不容有失,在边外援军赶回之前,誓要奋力拼死挡住“明复教”的继续进攻……
察台王本人也是坐镇军前,毕竟没有谁比他更担心朝廷社稷的安危。察台王之前本是在西城和自己的儿子孙云一起,可因为孙云与卜天星一战昏迷三天,“明复教”战况又突然紧迫在前,察台王还来不及和儿子说上一句话,便带着主力部队赶赴城中。
不过随同一起出征的梁青却并不在身边,似乎他带着另一支部队,不知道行至何处,甚至有可能战乱迷途腹地走散了。
大部队行至城中的“江城巷”一带,遍布已是残垣废墟——看来“明复教”的人马已经来过了这里,还在此发生了激战,街道废墟四处,甚至能依稀看见战死朝廷将士的尸首……
“王爷,看来这里已经发生过战斗了……”察台王身旁,一名士卒参谋侧身说道,“算上时辰,可能这个时候敌人已经越过了‘江城巷’,侵略到更深的地带……”
“万万不可掉以轻心,敌人既然能穿破我军在城中的防线,定然是事有预谋,并且经过了缜密的计划安排,我们千万不能大意……咳咳……”察台王骑马当前,拖着带病的身子,坚忍说道,“还有,一定要加快速度,中城一带还有无数逃荒,甚至是流离失所的百姓,千万……不能让敌人再肆意妄为了——咳咳……”
“王爷,其实我在想……”参谋似乎还有话说,略显猜疑道,“敌人为什么能这么快知道摸清我军在中城的军事布防,并能这么容易就轻松突破了……我在想,会不会是我军中有细作,把情报泄露给了敌人?”
察台王很清楚,泄露情报的人,多半是监军陈胤不会错,只是因为此事涉及察台家与“苍寰教”的私人恩怨,现在大战在即,不能让手下将士更多分心,索性察台王隐忍劝说道:“现在这些不是我们要考虑的,我们应该主要把精力放在对付敌人的战局上……‘明复教’人多势众,我军在皇城的主力于城巷硬拼,并不能完全胜算,得小心一步再谨慎才是——咳咳……”
“是,王爷……”参谋应声一句,便没有再继续说话了……
部队行至中央道口,这里被破损残垣四面环围,一眼望不见街头尽处。察台王还以为是走错了地,不由向身边的人问道:“奇怪,这里还是‘江城巷’吗?走这么久都没走完,为什么路道会这么长……咳咳……”
亲信见了,回声应道:“回王爷,前面就是尽头路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