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教主……”明复教众徒这边,眼见着激战后教主负伤,纷纷上前关心问道。
“我没事……”何勋义努力稳了稳心气,强忍着站起身来,目光直视着对面同样伤重的祁雪音,振振说道,“比起我,那个女娃娃应该伤得更重……”
的确,何勋义这边还能自己站起,而祁雪音则内伤兼脚踝搓扭,痛苦中无以继续为战——刚才真的是自己拼尽全力,仅以掌法对招,已经算是极限了。
“祁姑娘,你没事吧?”祁雪音倒下的一刻,梁青第一时间关心问道。
“我没事,只是……脚扭伤了……”祁雪音还在逞强坚挺,谁想数日前与卜天星决斗的内伤未愈,这会儿伤情加重,差点栽了跟头,心中却是十分的不甘,觉得若不是脚扭,还能再拼几个回合。
“别打了,祁姑娘你已经重伤了……”梁青当然不会再让祁雪音去犯险,在一旁不停关慰道,“你已经为我们,为王爷做了这么多,不能再让你一个女孩子家硬撑了……”
“我说了……我没事——”祁雪音还是坚忍一声,在梁青等人的搀扶下重新站起,用坚毅不屈的目光望着何勋义。
“谢谢你,祁姑娘……”察台王在身后,表情稍显淡定,遂露出莫名的笑容道,“不过这些已经够了……”
“来了是吗……”祁雪音似乎是听懂了察台王的意思,在身前悄声会心一笑道。
“是啊,多亏了祁姑娘,本王的计划成功了……咳咳……”察台王轻轻咳嗽一声,表情缓和道……
“哼,还能够站起来嘛……”何勋义这边,被祁雪音几乎逼入绝境,似乎心中十分不甘,现在一门心思放在了祁雪音身上,忍着全身的伤痛,上前两步咬牙振道,“不过掌法相拼,你终究不是本教主的对手……今天你,还有察台王,你们都别想跑,我要亲手送你们上路!额——”
然而话说到最后,身体一阵刺痛恍惚,何勋义像是感觉到身体脾脏受到震伤,十分的突然,愣神惊诧半天,遂停下脚步,整个人莫名倒在了地上。
“教主!——”“教主——”身后的众教徒所见,简直吓得不轻,以为性命出现急忧,纷纷上前围住了何勋义,不断叫喊道。
“不会吧……”何勋义并没有性命危险,只是身体的阵痛更添一层,仿佛麻痹神经一般,全身动弹不得——应该是刚才和祁雪音的对招,受到的内伤远超自己相向,何勋义顶额望着地面,内心暗震道,“除了掌力内伤,还有刀刃的暗袭……难不成刚才,她用了……”
说着,何勋义强忍着抬起头,望向祁雪音的方向。
却见祁雪音颤抖的左手,微微露出腰间的“紫牙刀”半寸——准确说是没来得及收回,原来是刚才对掌拼杀混乱间,祁雪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刀作数一式,兼合“掌风”之力暗伤了自己,是自己太大意了。
再看祁雪音冲自己露出“血意”的笑容,何勋义在那一刻才明白,自己小看了对手……
不过如今的局面下,很显然祁雪音和何勋义都无法再继续战斗,接下的胜负关键,便是察台王的安危……
“教主,你不要紧吧?”亲信在一旁扶起何勋义,紧张关心问道。
“我没事,死不了……”何勋义愤恨之下,随口甩了一句,瞠目注视前方道,“快,动手杀了察台王,今日追敌包围至此,不能白白……浪费了良机——”
何勋义这时才想起来,自己今日深入追击的目的——将察台王和梁青的部队包围至此,眼看着是无法逃出生天的绝境,既与祁雪音的对决暂且落下,何勋义即刻下令手下众部,包围敌军实行“剿灭”。
“杀了他们!——”亲信即刻喝令一声,命包围梁青部队的教徒手下实施围剿。众教教徒正经听令,冲锋围阵一处,欲以强袭而上……
“啊——啊——啊……”霎时,惨叫声阵阵叠起,不过似乎不是察台王的部队……
只见街巷绝地四周,骤时箭雨横飞,如“暴雨梨花”般从天而落,“明复教”众徒纷纷中箭,血尸伏倒满地。
“怎么回事?!——”亲信这边无法相信,自己的部队包围察台王,竟反受到箭袭,大声斥问之下,眼前却已是乱尸满地、仓皇一片。
“怎么会……”何勋义也不可思议,正在疑惑间不禁瞥头一望,眼前的一幕却是让自己惊呆了……
只见城巷后方四处,各个方向数以千计的蒙元铁骑纷至赶来,弓弩箭手张弓而对,几番列阵突袭便将“明复教”众徒这边杀得落花流水——
是前来救援察台王的部队,原来察台王一直苦心等待的,就是各处的援军前来。
“王爷,我等部队前来救驾——”紧接着,便是乱巷后方蒙元将领的支援喊声,似乎一切都是预先的安排……
“这些援军怎么会?难不成……”何勋义似乎是猜到了什么,转头两眼注视着察台王。
只见察台王正用“算计”的眼神笑望自己,淡定说道:“哼,你真的以为,本王什么都没准备,就这样孤身在梁校尉营中养伤……咳咳……其实本王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尔等众贼欲图偷袭,本王自当将计就计……”
“这么说来,刚才故意拖延时间,还有在此处主军停留,这些都是……”何勋义忍着全身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