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碎刃”倾狂而出,“银月双刀”回转的锋芒化为聚舞风雷,冲天咆哮之力,蹿行九霄云中。
紧接着便是半空中凌舞碎刃的破响,几乎是在眨眼一瞬,朝孙云袭来的“箭雨”全部被孙云的“狂刀”斩成数段。
“明复教”众徒也是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房檐上的弓弩手纷纷诧目惊神,不敢相信眼前的所见,一时半会儿发呆惊愣,没有准备下一轮“箭袭”。
而孙云正是抓着这个空当,主动出击迎刀而上……
“呼——”阵随风响,孙云眼神一定跨行几步,脚踩左右屋檐碎瓦,轻功跃至房梁顶上。“明复教”众徒顿时看傻了眼,所见孙云杀心毕露,手中寒芒震震威慑,知道自己命已悬乎,纷纷露出惊悚绝望的眼神。
“快……快杀了他啊——”首领这边也着急了,眼见孙云离自己不过一二十步,怒目双眼满含血色,不禁慌忙命令手下道。
众教徒没有办法,为求自保,只能拼死搏命,丢下弓弩,拔出腰间短刀,合围刺杀孙云而去。
“呀啊!——”孙云又是狂怒一声,愤怒下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聚顶寒芒冲袭而过,随着一声内力涌动爆冲声响,惊如交错闪电般的气势,“银月裂斩”划破当空,只在一刻,便将周围的杂碎喽啰斩杀七零八落、伏尸血地。
“啊——啊……”茫茫多的惨叫声叠起,本来埋伏在“狭子关”道口的教徒众人,就这样一个个惨死在孙云的刀下,直到这座屋顶之上,只剩下教徒首领孤身一人,孙云疾步飞驶身前,一手抓其衣口,瞪眼怒目相望。
教徒首领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完全没有刚才喝令追杀察台王的气势,被孙云一手揪衣抓起,只能“额额”几阵恐胆落惊。
“是你下令埋伏在这里的……是你下令埋伏的?!——”孙云的声音由低谷至高起,眼神带血怒声斥道——想到自己的父亲差点丧命其狭关口,孙云恨不得将眼前这些暴徒立刻碎尸万段。
“是……是……是我们教主让我们……埋伏在这里的……”首领面色仓皇、瑟瑟发抖道,“我们收到消息,说是……察台王今日会带兵通过‘狭子关’口,所以让我们……提前在这里埋伏截杀……所以……所以……”首领越来越不敢往下说,看着孙云“杀神”的面孔,知道自己继续犯怒,迟早也会是惨死的下场。
“你们教主何勋义是吗?——”孙云继续怒问道,“既然如此,他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来‘狭子关’的人是我父王?!”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奉命行事……”首领继续颤颤道。
“嗯……”孙云忍怒中振振一声,努力镇定下来思考许久,遂冲教徒首领厉声命道,“回去告诉你们教主,说我察台云奉令前来镇压尔等逆贼……上次在岭古镇没分出胜负,这次我一定会亲手取他狗命,叫他洗干净脖子等着!!!——”
“是、是……”首领连声点头答道,根本不敢正视孙云的眼睛。
“带着你的人,滚!——”最后厉斥一声,孙云一手将其重重摔落在碎石瓦上。
“额……额……”首领倒地痛苦嗷叫,遂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屋顶,带着“狭子关”剩下的残兵败将,灰溜溜地离开了这里……
驱赶了埋伏的“明复教”教徒,孙云迫不及待会和主力,去关心自己父王的伤情——刚才察台王带兵在此遭受埋伏,肩头正中一箭,察台王本就身患重疾,这一下受中更是雪上加霜……
“父王——父王!”孙云从人群中跑至察台王这里,急声关问道,“父王,你不要紧吧?——”
“没事,只是些……皮外伤……咳咳——”察台王一边咳嗽,一边忍声道。
“虽然是皮外伤,可箭伤有点深,不及时处理会有危险……”亲信侍卫眼见着着急,不禁担忧道,“但是王爷领兵走得匆忙,队伍中没有足够的医药,而且这‘残垣破地’没有可以让王爷休养的地方,恐怕……”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救我父王!——”孙云却是十分的激动,抓着亲信侍卫的肩膀,喝声喊道,“给我找,找最近的军队驻地,先把父王养伤安好再说!”
“可就算二公子你这么说,这里恐怕也……”亲信侍卫则略显头疼道,“这一带靠近西仓,属于战火的边界,多的全是敌人的据点——我们如今孤军深入,根本不会有自己部队的驻地,一时半会儿怕是……找不着了……”看着孙云着急的表情,亲信侍卫在一旁也有些畏畏缩缩不敢明说。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孙云依旧控制不住情绪,不禁绝望大喊道。
“云儿你不要急,父王……不会有事的……咳咳……”察台王依旧挺立着虚弱的身子,安慰孙云道,“父王我福大命大,经历了太多的风浪,不都照样挺过来了……咳咳……不过是箭伤罢了,父王能撑得住……在找到附近的部队驻扎地之前……咳咳——”
“快啊,你们之中谁比较熟这一带,离这里最近的据点在什么地方?!——”孙云顿时站起身,冲身旁的众军官兵斥喊问道。
然而周围的将士纷纷低头沉默,一时半会儿竟无一人可以挺身站出来……
“驾……驾……”正在这时,离部队不远处,有另外一只蒙元军队正朝这边快马加鞭赶来。
很明显,这是从其他地方赶来“狭子关”支援的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