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察台王的部队在此遭遇了“箭袭埋伏”……“啊——啊——啊……”漫天箭雨飞落,骑军部队很快出现伤亡,又是在狭窄难以散开的巷道之中,蒙元骑军顿时乱成一片,还未举兵反击或突围,就已损伤不轻。
伏倒的尸体与战马横躺一片,废墟四周更是混乱,“明复教”教徒躲身两侧房檐埋伏,居高临下暗箭奇袭,蒙元部队以骑军为主,地势劣况下,丝毫没有任何的反击余地……
“可恶,‘明复教’的这帮混蛋……额——”察台王肩头负伤不轻,本就重病纠缠的身体,这下子更是雪上加霜,连说话都说不清楚。
而今部队遭遇埋伏,还未支援至西仓据点,在此就已重伤锐气,不光是察台王,跟随一起的骑军将士,士气也是跌落至低谷。
“王爷,快撤退吧,不能继续留在这了——”众士包围之下,亲信侍卫护在身旁,举刀劝谏道。
“啊——啊……”说话的同时,身旁不断传来保护自己士兵中箭的惨叫,察台王听着撕心裂肺,怎奈自己身体不支,丝毫忙都帮不上。
但他不想就这样撤退,振振坚毅道:“不行,要是现在就这么走,那西仓一处岂不是……”
“可这里是‘狭子关’狭窄地带,部队根本施展不开……”亲信侍卫继续劝道,“王爷,保全主力才是要紧,我们先行撤退,和后面支援赶来的主力会和才是上策——”
“嗯……咳咳……”眼见着身旁将士纷纷倒下,自己身体又负伤重落,不愿再看着誓死跟随自己的部下白白牺牲,察台王只好“忍痛”说道,“没办法了,让部队先行后撤,至少先离开巷口这里……咳咳……”
随着撤退命令的传出,部队不断牵扯掩护下,开始向后慢慢转移,士兵的伤亡也暂时得到控制……
“中间那个黄色衣服的人就是察台王,抓住他!——”然而,“明复教”的人像是认出了察台王的样子,指挥伏击的教徒头领站在房檐之上,居高临下指向喊道。
然而听到这一句,被保护撤退的察台王不由暗暗一惊:“奇怪,他们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又是怎么知道我是第一个带部队来这里的……”
心中抱着无数的疑惑,但现在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乱箭”之中撤退,部队还在不断的伤亡,在全军完全撤离之前,一切还不能掉以轻心。
然而稍过晌时,“箭雨”突然停止了……
“‘明复教’停止了箭袭……”亲信侍卫也发觉了,撤退中不禁提声道。
“是拉开了弓矢射程吗……”察台王不禁暗暗道。
但伏击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就结束……
“哒哒哒……哒哒哒……”突然,巷口正道前方,传来陌生杂乱的马蹄,不是自己的亲信部队,瞥头一望,却是“明复教”的暴徒驭马追击而来。
“闶阆闶阆闶阆——”还没完,不仅仅是马蹄声,随着地上发出的拖地声响,“明复教”教徒驭马并行,彼此二人牵连着绳索铁锤,擦地扬起黄沙飞尘,重袭正朝撤退的察台王部队而来。
“他们想干什么?”察台王意识到不对,不由惊异一声。
“快,保护王爷!——”掩护撤退的几个蒙元将骑所见,誓死护卫喝令一声,遂驱马反行迎敌而上,手持长矛断正杀来。
但无法想象的是,等待他们的,竟是死神的招手……
“闶阆闶阆铛——”又是金属断擦声响,随着“明复教”教徒驭马齐令一声,手中绳索铁锤用力一抛,仿佛重炮一般借力而上,正朝赶来掩护的蒙元骑军而去。
“砰——”一声惊响,铁锤正砸蒙元骑军二人胸前。
“啊!——”紧跟着便是凄厉的惨叫,士兵二人胸骨尽断,顿时被“飞马铁锤”砸得血肉淋漓、暴尸而亡,死相极为凄惨。
“闶阆闶阆铛——”而后面的教徒亦是同行而上,效仿同样的手法,继续抛砸铁锤而去。
“啊——啊……”紧跟其后的蒙元骑兵,也纷纷暴血落难而死。“明复教”的手段极为残忍,被铁锤砸落下马的士兵,没有一具遗体完身。
强烈惊慑的“飞马冲击”,一下子又打乱了察台王部队的阵脚,本来刚才纷至掩护,队形撤退还算顺利,谁想到“明复教”来这么一手“突袭”,大震蒙元军心,察台王的部队再次乱成一团,撤退受到阻碍……
“教主有令,生擒察台王者,赏金万两!——”追击的“明复教”众人,看准了撤退蒙元骑军中,被围拥保护的察台王,纷纷喝声道。
“快点,你们几个,掩护王爷撤退!”亲信侍卫眼见着“明复教”教徒来势汹汹,其势难以抵挡,下意识喝令周身的士卒道。
“驾——驾……”又有几个“敢死队”迎面而上,准备为察台王撤退争取时间,但是想也知道,他们这一去,必是将死战场……
“闶阆闶阆……闶阆闶阆……”敌人铁锤的擦地声,仿佛亡灵的序曲一般,预示着死亡的宣召,正一步步逼近掩护的蒙元骑军将士而来。
“呼——呼……”一道又一道铁锤,如阎罗令般飞盖而出,他们眼前的“死亡重击”,将是他们余世的最后一幕……
“啊——啊——啊……”一声又一声惨叫叠起,又有掩护迎敌的蒙元将士壮烈牺牲,听着这一声声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