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还不是和平时一样小打小闹……”孙云也不想让杜鹃多有担心,随便应付一声道。
“我听阿光哥说,今天久旺商会那里又寄来委托信了……”杜鹃看着孙云今晚找自己,多半是为了回察台王府的事,索性直言道,“说是察台多尔敦以运镖的名义,让我们回察台王府一趟……”
“是啊,因为现在大都形势紧张,如今身出在外,就算我是察台家的公子,也没办法随意出入王府……”孙云补充说道,“多尔敦要见我们,能想到的只有这个方法……”然而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似乎注意力在别的地方。
杜鹃像是猜得到孙云今天来的目的,表情稍许一低,转而问道,“阿光哥还说,多尔敦的信上,有指明让我前去是吗……”
“原来你都知道了……”孙云默认点了点头,低声回应道。
“那你今晚来找我,是担心我对吧……”杜鹃双手食指扣了扣,略显羞涩道,“毕竟现在城中局势紧张,这段时间在外又经历了不少的危险,我腿脚落瘸行动不便,你担心我又遇到什么变故……”
“如果只是回察台王府,至少会比在大都城外安全……”孙云插手叨咕一声,眼神故意一瞟,随即说道,“虽然这么问,可能有些奇怪……鹃儿,你在察台王府的时候,和察台多尔敦有过什么‘交集’吗……”
“啊?”杜鹃一时没听明白,迟疑一声道。
“或者我该说……”孙云不自然比划了一下手脚,略显忸怩道,“在王府的时候,你有没有单独去找过他…他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或是提起什么……”
“提起什么……没有啊——”杜鹃暂时考虑不到,随口说道,“在王府的时候,他因为武功全废落得残疾,不是一直萎靡不振吗?我都很少去找他,更别说最后要走的那晚,他差点失去理智要轻生……”
“鹃儿你再仔细想想,单独见他的时候,他有没有特别和你提起什么……或者说问过什么……”孙云继续问道。
“没有啊,毕竟他大部分时间都阴阴郁郁的样子,我也很少去找他,只有在最后那晚‘轻生’的时候,我才主动安慰过一次……嗯?”然而话说到一半,杜鹃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由迟疑了一声。
“你怎么了,鹃儿?”看着杜鹃表情上的变化,孙云关心问道。
杜鹃表情短暂一愣,提到最后那晚自己单独去见察台多尔敦,她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回忆中)……
离开王府那晚,杜鹃独自一人前往察台多尔敦屋内,短暂相叙一番……
“对了,杜姑娘……”然而,察台多尔敦似乎是想到了别的什么,忽然叫住一句。
“怎么了?”杜鹃转身问道。
“你刚才说,你是出身盐官世家对吧……”察台多尔敦略显好奇问道,“抱歉恕我多问……你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啊?……”杜鹃迟疑一声,但如今已然把察台多尔敦当做亲人的她,也从容看淡了彼此的关系,遂缓缓一笑道,“我父亲名叫杜常乐,原来曾是汴梁一带的官员……”
“杜常乐……”察台多尔敦像是想到了什么,默默迟疑了一声。
“怎么了吗?”杜鹃倒是没发现什么不对,不清楚察台多尔敦为何会问自己父亲的事,继续问道。
“噢,没什么……”察台多尔敦含糊一声,随即应声道,“只是想着你既然是出生官家,为何会落得在南宫家当婢女的处境……”
“原来你说这个啊……”杜鹃缓缓一笑,想到自己父亲的早逝,不禁略显哀落道,“我十岁那年,父亲得了重病。因为为官清廉,生时并未结交太多的官友,娘亲又去世得早,左右无源照料下,临死前他把我卖到了南宫家,算是让我得个好归宿……”
“那你爹去世的那年,是不是汴梁发生了类似许多不小风波的事情,都是有关官员的……”察台多尔敦忽然灵光一闪,继续问道。
“诶,好像是哦……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杜鹃听了,不解问道,“算上年龄的话,那年多尔敦大哥你也没多大吧……不过真要说起来,那年具体发生了什么我还真记不清了,毕竟是很小时候的事了……我只是模模糊糊记得,那年汴梁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包括我爹在内,许多大大小小的官员要么病死,要么无故失踪……”
“真的是在那一年,应该不是巧合吧……”察台多尔敦似乎是在担心什么,心中默默道,“那一年我年纪虽小,但正是大都城内‘邪教猖狂’的苗头起时;过了几年我和师父一起,才镇压了城中邪教的势力……杜常乐,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到或是看到过,但是有些想不起来了……赶上那年汴梁的‘怪事’,又正好是杜姑娘的父亲,不会那么巧吧……”
“你怎么了,多尔敦大哥,莫非你听过我爹的名字?”杜鹃看着刚才还“一心寻死”的察台多尔敦,这会儿露出认真思考的表情,心中有些不安问道。
“啊,没什么……只是想起原来一件事,正好和你父亲逝世是同一年,所以刚好回想起来……”察台多尔敦似乎并不打算现在就告诉杜鹃有关这方面的事情……
(现实中)……
“察台多尔敦单独和我见面,提过稍微重要的事情,好像也只有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