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征随意一耸肩,又示意这女子,继续往下。
她痛苦的回忆着,“我们被掳来后,先是被带到一个寨子里,那是个人间地狱,我们每天都受到各种折磨,听话的还好些,那些原本很抗拒的女子,会被毒打,甚至遭到轮番强暴。她们最后要么变得屈服,要么因此死掉,尸体被喂鳄鱼。”
“而且这些匪徒把我们的底子摸得一清二楚,包括我们的家庭住址和家人的联系方式。我们不能报案、不能检举、不能作证,否则,我们性命不保不说,我们家人也会受到威胁!另外这些匪徒每个月还会拿出一小部分钱,邮寄到我们家里,这是对我们乖乖的表现的一种奖励。”
柳青青听的心里越发沉重。方骐和毛蛤都拧起眉头。但徐征,从面上看,他没任何表情,反倒异常的“淡定”。
这女子突然咳嗽上了。这跟吸烟没关。她难受的又蜷了蜷身体。
徐征指了指棉被,示意女子,把它再披上一些。
女子摇头,反倒把棉被一推,让她的身体,完全露了出来。
她念叨,“好热,怎么会这么热?”
柳青青紧张上了,她提醒其他人,“不是好现象!”
没等徐征三人说什么,这女子又对着柳青青伸出胳膊,强调说,“你还有什么药?给我来一些吧!”
柳青青不同意。她回答,“你不能再打针了。”
女子听出言外之意。她说,“你果然还有药,快给我!我脑子越来越沉了,但我还想说点话!给我!”
她很坚决的又往前凑了凑身体。
柳青青看向徐征。
徐征先是点点头,随后他跟柳青青耳语,“打营养针!”
柳青青很快调制了一个新的针剂。而且在调制过程中,这女子一直看着柳青青的抹胸,有那么一瞬间,她还愣住了。
当柳青青把新针剂刚递过去时,这女子就迫不及待的抢过去。她还一发狠,把药剂全注射给自己。
这女子在心理的作用下,闭着眼睛,念叨说,“好猛的药效,我又变得清醒了,很好!”
方骐和毛蛤都一脸担心的看着这女子,但徐征和柳青青只是相视一下,这俩人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女子又整理下头发,至少让自己看着不再是那么病怏怏的,而且她身体越来越热,脸色也红润起来。
柳青青发现,这女子其实气质还不错。
这女子又打量着所有人。她问:“你们是警察?但我没见过像你们这么厉害的警察。你是警察中做什么的?什么职务?”
这女子最后看向徐征。
徐征没急着回答。这期间他还看了一眼柳青青。
能感觉出来,徐征不想正面回答。但这女子拿出追问的架势,她连连说,“快告诉我!我要明白!这也让我决定要不要跟你们再说些什么!”
徐征最后轻声回答,“警监!专门查大案的警察!”
暹国的警衔跟华夏并不一样,毛蛤想了想,又用暹语解释出一个名词。
柳青青偷偷瞥了徐征一眼。而这女子呢,突然冷笑起来,她说,“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大的官儿,这帮土匪,他们的日子到头了!好啊!”
这女子把话题说回之前的上面,“这帮土匪在小公府和南郡府的边界山林里,有一个寨子。这个寨子是他们的训练基地。你们想要证据,去那里吧,绝对满意,也绝对震撼。”
女子想了想,又补充说,“我们这些可怜的女孩,刚去时,会被评分,我是二等货,所以直接在培训完,就送到鸡街了。在鸡街,除了例假,我没有休息日,每天都在服务、服务,无休止的服务,也没有自由,需要什么,会有人买给我!”
徐征点点头。他问,“你是二等,那一等和三等呢?一等是专门给私人订制的,卖给富商做情人的么?至于三等,应该是奴隶了吧?”
这女子赞徐征聪明,不过这次徐征没全猜对。
这女子提醒,“在寨子里,接近鳄鱼坑的地方,还有一片空地,那里有一个个的木笼,这木笼内有一具具被晒干的尸体,她们都是孕妇,死前也都是一等货!”
柳青青四人听的全是一愣。柳青青想不明白,这一等货怎么会死,而且为何都怀孕了?
而徐征呢,一定又想到了什么,他表情数变!
这女子突然再次的剧咳起来,而且十分猛烈。柳青青听着咳嗽声,她的心都跟着一纠一纠的。
这女子摆手示意,她不想多说了。她最后只提醒这四人,“去那个训练场看看吧!”
她又缩成一团,靠在床角,低着头。
徐征问了最后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这女子古怪的笑了,轻声回答,“阿娜!”
徐征也古怪的笑了。他跟柳青青三人说,“我对菲国了解的不多,但我记得,阿娜是菲国里对小孩子的称呼。所以,这或许不是她的真名!”
柳青青反复念着,“阿娜!ana!”
这女子突然很兴起,哼起歌来。这也不是暹语的语言。
这次不仅徐征,连毛蛤也动容了。
柳青青和方骐倒是不明所以的互相看了看。
毛蛤细品着歌声。他说,“这歌很有名,好像是菲国的儿歌:‘茅草屋’。”
徐征赞同的点头,“毛蛤子,你不愧是老线人!”
徐征又边想边说起歌词,“我家有个茅草屋,它虽然小,各种新鲜的蔬菜真不少,有茄子、凉薯、架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