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纯阳约定了三天后迁坟,但是事务缠身而不能离开办公室,所以事情推迟到了第四天才重新开始。此时,纯阳和阿豹、阿桂一起来到了墓地的所在地,那里只有一个坟头是比较高档的,其他的一些都是些只有墓碑的坟头,但是总数很少。这时候,纯阳觉得,即使是墓地,这里也太冷清了。
如同纯阳见过的那些迁坟起棺的场景,这一次,是他亲自主持这样的活动,纯阳不敢怠慢,身着道袍,头戴道帽,加上事先准备的祭品供桌,纯阳还真是很想那么回事,但是纯阳担心的事情还是很多的,毕竟,现在面对的是一次比较不一般的迁坟。
当一切就绪,纯阳站在墓碑正前方的供桌面前,双手自然下垂,双眼直视着坟墓周围的一切,坟头无草,周围野草稀疏,这明显是对后人不利的事情,纯阳觉得不对劲,二十年不长草不正常,他记得小时候见到的坟墓不到半年就草木茂盛,而且那家人后来也是活的有声有色的。纯阳这时候不能打断仪式,只好说道:“各位,凡是参与今天事务的每一个人,现在都要三鞠躬表示敬意。大家必须诚心诚意的拜一拜。”众人答应,纯阳先是在香炉里上香,随后点燃蜡烛并且抓起点糯米,向周围一撒,随后对着墓碑三鞠躬。这时候,身后的五十多人一起鞠躬行礼。
行礼结束,纯阳再次开口说道:“诸位,何老先生今天要重见天日,必须香火不断,在场诸位按照亲属关系和年龄大小依次上三炷香,现在,开始吧。”说完,何勇仁先上来带头上香,其他人依次前来上香。这时候,纯阳抓住何勇仁问道:“这块地是哪里来的?风水很好啊。”未待何勇仁回答,他的女儿何欢说道:“当然是买来的啦,冯警官,你难道这都要问?”
这时候,何勇仁立即瞪了她一眼说道:“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接着他马上解释道:“呃,道长,小女自幼爱耍贫嘴,而且任性难驯,老朽我也没办法,还请多担待。”
纯阳笑道:“不妨事,对了何先生,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何勇仁说道:“家父临终之前,最忌讳的就是死后没有容身之地,于是很早就准备买块地来安排后事,这块地当时没人买,都说是阴气重,可是家父不信这个邪,于是买下了这里。后来清微道长说这里的确阴气重,但是他当年在这里用了诸多手段,不惜献祭雄鸡黑狗各四只来镇压这里的气,最后不几年,这里原本的面貌变的更加的好,于是家父也没有再打算卖别处的地方,于是就埋在了这里。”
这时候,纯阳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他回到祭坛面前说道:“诸位,时辰已到,是时候动土了,请各位稍歇,那里的工人,请你们开工吧。”这时候,何勇仁请来的工人开始动土,推倒墓碑、拿掉石板,随后拿出铁锹开始挖掘。
这时候,纯阳一直在旁边看着,也没敢怠慢。但是阿豹和阿桂却对何欢产生了兴趣,因为这个姑娘比他们见到的那些年轻女子要好很多,而且,她的那个天真活泼的气氛也是让不少人感到快乐。这时候,纯阳看着这周围的环境,觉得越发的不对劲,这里要山没山,要水没水,四周都是山沟黄土,哪里来的风水一说?分明这里就是荒地。而且坟墓修在高处,居高临下,不像是普通人来得起的地方,纯阳越发觉得,这里周围还应该有一个长眠许久之人,只不过没人知道。
接着,纯阳想起来清微师兄说过,当年他在这里的时候曾经做的一些事情,但是纯阳今天看了,这些事情并不是师兄说的那样。首先,他师兄因为见这里非常的独特,不敢叫他们普通的横着葬,而是让他们法葬,因为这样就可以形成“蜻蜓点水”的效果,如果达到了这样的效果,那么既可以避开阴气,也可以恩泽后人,但是纯阳今天看到的土并不是浸透过雪水的土,而是一些炉灰之类的东西,纯阳心想:蜻蜓点水,一点不能再点,可是现在还根本点不到水,这么说蜻蜓点水?这么说来,棺材里面的尸体恐怕有变。纯阳再看炉灰下面的东西,就更是气愤了,下面一层白膏泥如同磐石,工人们不惜拿出凿子去使劲凿动才打开了下面一层,纯阳心想道:“师兄啊,师兄,你这么不小心,居然让他们就这么草草下葬,坑害了不止是何家,弄不好,还要出大乱子。”
这时候,何先生走来说道:“道长,清微道长当年在这里的时候曾经说过,要把这里弄成蜻蜓点水穴为最佳,之后他因为户籍的问题被警察逮住说他非法入境,这些事情是一个看风水的后来主持弄好的。”听了这话,纯阳大惊失色,他说道:“我还以为我师兄这么不小心?那个看风水的一定是受雇来害你们的,你看,着墓穴不透水,而且难透气,蜻蜓点水是要点到水才行,如今,水沿着墓穴两侧走了,蜻蜓见不到水,那里点的到水?”
到这时候,何勇仁才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也就是说,家父的埋骨之地其实是被人捣鬼不成?”这时候,棺木已经挖出来了,纯阳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转过身来说道:“各位,何老先生重见天日,但是还请属虎属猪的人回避,其他人整理衣冠,准备开棺。”
不一时,棺材起钉,就在纯阳要上前开盖的时候,乌鸦群突然漫天飞舞,纯阳的担心再次发生,他知道,乌鸦极有可能是一个老朋友,也有可能是一种信号。于是他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