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梦严肃地开口:“不准哭,你是男子汉,不过是取两滴血,如何能哭。”
阿泰听到自己娘亲的话,生生地把眼泪憋了回去,可怜兮兮地望着宁梦。
宁梦此举受到身后站着的一众王室中人的好评。
瞧见儿子的血流了几滴后,急忙抓住宫人准备的布紧紧地按在刚才划的伤口上。
因她手上的动作,覆在她手上的布条掉落在地,上面侵染了鲜红的血。
而她的手上的伤口还在不停地冒血,滴入尘埃。
宁梦稳住心神,看着宫人把玉碗中的血倒入沙土中,再伸手给专门包扎的宫人。
宫人看着面前不停流血的玉手,连忙拿过布条包扎好,宫人难免有些手抖给包扎紧了,宁梦眉头轻蹙“嘶”了一声。
扎的宫人一眼,再去看儿子的手。
这时候她隐隐觉得不对,只见阿泰手上的伤口不停地冒血,宫人就算包扎得再多也止不了。
她急忙推开宫人,自己拿着布条给阿泰一层层捆紧。
刚松一口气,她的血又浸透了出来,点点殷红如同荣宫中西边的红梅。
风吹来,卷着黄沙,又带着甜甜的血腥味,让宁梦有些头晕目眩。
宁梦瞥向那边的托盘,话脱口而出:“那刀有问题……”还不待说完,因失血过多已经晕了过去。
而她手上的伤口还在汨汨流淌,红色的血液如同一条欢动跳跃的溪流,带着喧嚣和疯狂。
宫人顿时乱成一团。
有人立即查看用具,然后把今日到场的所有人控制住,等待上面的指示。
接着又有宁梦的亲卫立即回宫处理准备这次周年祭物品的宫人。
一时间,本来安静、宽广的墓地瞬间被护卫包围,如同一张地网,护卫一一排查来此的宫人。
定城和文珠站在后面,等待着护卫来查询她们。
本来今日她不用来的,可是她不看着宁梦倒下,她不放心,所以来了。
但凡是精心策划一件事,前期付出了诸多的精力和努力,若是不看见结果,心里哪里能安心呢。我的女鬼大神
他捏了下手中的金子,纳闷问:“你什么时候有一个相好了?”
护卫别扭地低头,红了耳根:“她也是荣国人,她和她姐姐一同陪嫁过来的,在路上就好上了,我担保这两人没有任何问题。”
头领这才看见这小子的耳朵生得极好,如同白玉雕刻的一般,平日怎么没有注意到?
那护卫又道:“头放心,今日牵连甚多,我省得轻重,绝对不会牵连你。”
护卫头领微不可查的点点头:“这里面有王上的人,你自己等会谨慎点。”话毕,摸着佩刀走到那两名宫婢站立的土坑上方,拍了拍在那处忙活的宫人:“你去那边,我守在这里。”
该护卫莫名其妙地提着手上的铲子离开。
乘乱的功夫,那名相求的护卫伙同身边的人飞速地拉起坑里面如同惊弓之鸟的文珠和定城。
那人张开手臂,把人捞进自己的怀中,定城飞速地瞥了他一眼,这人长相普通,面颊微黑,毫不出彩,确定是不认识的,但是他身上散发着让她心安的气息,让她足矣相信此人。
两人眼神在半空中相遇,似乎撞出了火花,定城的心莫名地怦然一动。
更加确定这人不会害自己,于是任由他环抱着自己走出层层护卫包围的圈子。
那头领余光中瞧着,睁一眼闭一只眼的指挥着众护卫继续忙活。
几人悄悄地撤离这地方。
瞧见他们走后,护卫中又撤出几人。
待走了有一段距离后,定城瞥了眼旁边的护卫,不动声色地离开他的怀抱,脑中开始细细思索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她在这宫中可没有什么认识的护卫,特别是这些人还是宁梦私属的护卫。
旁边的文珠见刚才的危险已过,心头突然一松,拍了拍身上的沙土,两行清泪流了下来,污了脸上的贴着的假皮。
现在眼泪掉在里面好不难受。
定城突然一笑,觉得这一趟出来得太过容易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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