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予媚眼一扫:“郡王向来善解人意,可予儿向来喜欢有挑战性的人或者事,比如征服雪公子或者你。”
安郡王一抖,呵呵干笑了两声:这人简直不成体统!若不是唐皇爱此女,楚国岂会容她如此狂妄的存在。
算了,不能把这人当女人看,这是皇子,这是皇子!
安郡王自我催眠。
唐予心中冷哼:这少年,明明白白的把野心暴露,岂是毫无身份背景之人,安郡王从中挑拨居心叵测,当她蠢的不成……
只是这少年面貌甚是可心可口。
唐予犹豫了,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妙目落在那面青的九公主身上,思索:这少年似乎在意这个人,小小年纪,万不可学那晋太子之流,被人带歪了去。
一曲毕,楚辞回到位子上,唐予带头鼓掌,柔柔的目光落在楚辞身上,毫不吝啬地夸赞:“好曲,楚公子才艺惊人。当为世间第一公子。”
此话一出,众人都静了片刻,当为第一公子?荣国的秦陌还没有下榜吧。
可皇女都这么称赞了,再说这人有这个实力呀!
“皇女谬赞。”楚辞颔首。
接着,众人喝了一圈酒水,进了一些楚国和唐国的特色菜品,喝酒自然少不了行酒令,大家都是文化人,所以行的是飞花令。
唐予作为宴会的主人,让人捧出几百年前一个有名书法家的真迹,作为彩头,自己做令官。
她端着酒杯,望着楚辞的方向,朱唇轻启:“言念君子,温其如玉。予最爱的便是这‘玉’字,诸位便用这字开始行令吧。”
有暧昧的目光落在楚辞身上。
还有的人心中思忖:啧啧啧,皇女是要作什么?
一般宴会上的行酒令都是“花”啊、“月”啊或者“酒”之类的,这个“玉”似乎有些难度!
楚辞不动声色,九公主向来心眼大,津津有味地看着。
坐在唐予下面的第一个公子甲笑道:“玉瓶泻尊中,玉液黄金脂。”
公子乙接到:“良玉假雕琢,好诗费吟哦。”
公子丙摇扇道:“牵系玉楼人,绣被春寒夜。”
……
公子壬思索:“……”
没有对出来,便自罚了一杯。
……
轮到楚辞:“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众人:“……”是在说自己?
第一轮四十人参与,淘汰了一半,第二轮开始,众人又是一番凝眉思索。
九公主旁边坐着一个穿着花纹复杂的公子,姓石,他凑近九公主笑问:“你朋友挺厉害的。”
九公主与荣有焉地点头。
石公子又问:“他刚才叫你定城?”
“在下是定城。”
那公子笑道:“早有耳闻荣国的秦陌秦公子和定城公子,可不知公子是不是那个定城公子?”
他本来是玩笑话,可九公主默了默,没有作声。
石公子没有在意她的反应,大概是没有想到吧,他又凑近九公主的耳侧:“其实在下也是荣国人。”。
正好轮到楚辞作对,他一把拉过同样欲凑近听那人说什么的九公主,幽幽的目光望着她,沉声道:“将翱将翔,佩玉将将。”
九公主侧目,抽回手,不敢动了,她记得这句诗后面半句是“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九公主打了一个寒颤,总感觉楚辞是对着她在说。
是她自恋了吗?
唐予看见这少年,更是心痒难耐,这……
要是她来把这少年养大,啧啧啧,她还要其他的男人做什么,就这一个足以!
后面就更少人能对出来,然后又少了大半,第三轮,楚辞一番引经据典,当席构思,即席应对,力压所有的人,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拿到了彩头,反手就递给了旁边的九公主。
九公主竖起了大拇指:“天才呀。”本来想夸他神童来着,想到他最近有点介意年纪,就作罢。
楚辞满不在乎的一笑:“我不过是多背了两首诗,比他们记性好而已,哪里就是天才了。”
九公主的大拇指依旧竖着:“你厉害。”
众人吃饱喝足后,围着唐予在园中逛起来。
唐予兴致很高地给大家做起了介绍。
目光频频落向后边的楚辞。
走走逛逛,顺便写诗夸赞美景,再留下墨宝,文采斐然的,第二天基本可以在盛京闻名,所以众人都铆足了劲相互比较。
楚辞在一处天然形成的巨石前,谈笑间便题了一首诗,再次得到众人的称赞,唐予当场表示会把这诗让人刻上去。
楚辞无所谓地笑笑,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待落后众人,九公主拉着楚辞的衣袖,蹙眉问:“你是何意思?”楚辞今日的表现太过明显,仿佛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
楚辞轻笑,眨眨眼,靠近她耳边:“以前总是默默无闻的,过够了,我也想试试天下闻名或者一鸣惊人,如定城公子一样。”
他想的很简单,之前他贵为荣国太子,自认把控了荣国一半朝堂,可他们几方博弈,他最终还是没有理由保护她,也没有保护好她。
如今,他有了新的身份,他希望用最快的速度成长,有朝一日,可以站在她的身旁,让天下人知道“楚辞”“定城”,他们两个足以相配。
炙热的目光罩着九公主,温热的气息喷在九公主耳边,九公主一个激灵,蹦开了些,接着伸手拧了拧少年的胳膊:“你这人,出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