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华离见此情形,便知秀妃这是寒气攻心,病情提前加重了,也不敢怠慢,连忙把她扶了床。 彩荷去打了盆热水来给秀妃清洗了血迹,再见用毛巾敷在她的额头。
病情突然加重,之前开的药方得推翻重编了。凤华离又重新写了一张方子,说:“娘娘的病情突然发生变化,这两日万不可再劳累,否则恐日后再不能医治了。”
这种病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
哪知秀妃却睁着眼,摇头:“可外面还有那么多人……”
凤华离问:“娘娘何必做这个圣人呢?”
秀妃叹道:“起初只有一个,后来是两个,愈发得多,只到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自从自己有了乐善好施的名声,皇给了自己很多实权,还有数不尽的珠宝。这个后宫之哪个嫔妃都知道,皇他待人冷清得很,能与嫔妃相敬如宾已是那妃子莫大的福分了。
可若是自己真的置外面那些人于不顾,这唯一讨皇喜欢的特点也没了。
彩荷在一旁,对目前的情况也十分无奈:“娘娘不该对他们太过心慈,如今都有一两个难民来这,如此下去可并非良计。”
秀妃望着空,现在宫凉妃一人独大,自己若不紧紧握着这最后的一点优势,在这后宫之还不知会被怎么欺负。
“抱歉,我必须这么做。”秀妃轻声道,哪怕死了,也变成蝼蚁要好。
凤华离见她那一瞬间的神情,宛若饱经多年沧桑一般。看来这后宫的女人实在是不好过,自己以后一定不要进宫,打死也不要嫁给那个让后宫这么多女人活得这么累的皇帝。
凤华离心生一两全其美的计谋:“娘娘误会了,我让娘娘歇息,并不是完全不管外面的那些人了。”
“那……”
凤华离说:“娘娘不觉得,外面什么人都有,未免有些没规矩了吗?”
其实秀妃也是过于心切,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善事也是需要分工的,如是难民,吃不饱穿不暖的穷苦人家只需在宫外设立一个小宫苑即可。
再者是一些需要些权势,但只需要吩咐下人能做好的事,在娘娘的宫旁边由娘娘信任的宫女管,如有些拿不定主意的还可以直接来问娘娘。
最往是需要秀妃的权力才能帮的忙才亲自帮,如此不仅节省了秀妃的时间,更让那些有急事的人更快得到帮助。
凤华离将这些粗略的计划讲给秀妃听,当然这细致的分工及计划,她相信秀妃的人可以做好的。
秀妃觉得可行,其实每日找到自己,真正有大事的人并没有几个,如此自己不仅可以保住这名声,还能够好好休息。秀妃感激地看向她:“你真是冰雪聪明,本宫这算是欠了你一个人情了,若你日后有何需要本宫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凤华离浅笑:“娘娘如此好心肠,天一定会保佑娘娘的。”
目的达到后,凤华离也不久留,和月笛一起准备出宫了。这出宫之时却没见到来时带路的那个太监,凤华离也懒得去找,便自行与月笛出宫。
二人一路走,正路过了秀妃宫里的膳房。由于里头的美食太香,凤华离都忍不住放慢了脚步。在此时,一对男人进去了她的视线。
那太监正往奴婢手里塞着什么东西,奴婢四下环顾,随后一把将他拉进了屋子,把门从里头反锁。
直觉告诉凤华离,这里头一定有什么猫腻。于是她让月笛在原地候着,自己跑了过去,靠在门听听里面的人在说些什么。
“三哥,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这可是件好事啊。”
“但我……”
凤华离听到一半,心想这两人是在这里头偷腥呢,便不想偷听别人的私生活,谁知接下来的话题却急转而下。
婢女说道:“这每日下的东西越来越多,娘娘发现怎么办?”
太监鄙夷地说:“什么娘娘,咱们唯一的娘娘只有凉妃,秀妃她算是个什么东西?”
原来竟有人日日往秀妃饭菜下毒,凤华离大惊,这个事自己是一定要插手不行了,她用胳膊肘猛地一撞,门破烂地倒了下去。
凤华离怒道:“大胆奴才,竟敢在秀妃的饭菜下毒,该当何罪?”
那两人见事情败露,慌乱地跪在地求饶。
凤华离可不会心软,当下抓住这两人的衣领准备送到秀妃面前当面对质。这才刚出膳房,前方赶来了一群宫里的侍卫。
凤华离正感叹这些侍卫来得正是时候,想把这两人转手送去的时候,那些侍卫却一把架住了凤华离,长剑在她脖子边悬着。
“你们抓错人了,那两个人才是下毒的人啊。”凤华离喊道。
侍卫冷声道:“秀妃娘娘吐血晕倒了,你是最后一个去过秀妃房里的人,你下毒的嫌疑最高,抓得不是你是谁?”
“什么,娘娘她怎么了?”
凤华离再问什么,侍卫则是一声不吭,只是尽责地把自己押着往前行。凤华离不是不能挣脱,但这可是皇宫之,侍卫多得很,到时候能不能打得过不一定了。更何况清者自清,她没有做过什么手脚,自然没什么所惧的。
一路到了一处屋子,那面坐了几个人,地也跪着几个人,跪着的人,有彩荷。彩荷见到她被抓来,也是十分焦急地咬着唇,在凤华离走后不久,本气色见好的秀妃突然吐了一口鲜血,随后昏迷不醒。
太医诊断后,说秀妃这是毒了,随即这事迅速传到了凉妃耳,她派人将所有有嫌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