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倒在床上她都不知道,感觉到身体一片冰凉时,才睁开眼睛,看着男人隐忍的五官,厚实的胸膛,肌肉在微微颤抖......
一个带着淡然微笑的身影突然在她脑子里出现,付静言回过神来,使劲儿挣扎,“铭佑哥哥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你不可以......别让我恨你!”
恨?
这么严重的字眼阻止了容铭佑进一步的动作,体内激情依然火热,却不能继续下去。
刚才她明明也有感觉,也默许了他的行为,怎么一瞬间就变了?
好半天好半天,才压制住身体的反应,拉过云锦被给她盖上,隔着被子不再直接感受女人的美好,感觉才不那么难受。
“言言,我是男人,不可能一直忍着不碰你。”容铭佑说得直白,丝毫没有他们已经离婚,一点法律关系都没有的自觉。
得知孩子还在的时候,很自然地就把付静言重新划归自己名下,那么,和老婆做夫妻之间的事情,那是再自然不过。
“你,你瞎说什么?”
付静言的脸羞得通红,虽然男人不再有下一步的动作,可也把她摸了个遍,除了最后一步,和发生关系也没什么不同。
这个不识羞的老男人,真把自己当成他的女人了?真是无耻至极!
“老婆,我再说一次,你失忆了,不记得我们之间的事情,可爸爸妈妈没有失忆,周围的朋友也没有失忆,你应该从爸爸妈妈,还有朋友们的态度中看出,我们的关系匪浅。”
“你,你说什么?”
付静言的心砰砰砰地狂跳起来,容铭佑的话像炸雷一样,炸得她猝不及防!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小心翼翼回避的问题,被他直截了当地讲出来,让她很不适应。
他说的没错,爸爸妈妈能允许他随意出入自己闺房,还默许他留到那么晚,什么意思不用明说。
安琪也说过,如果自己想知道什么,她会告诉,可是,自己真的不想知道啊?
从什么时候起,她变得这么婆妈,这么胆怯,这么忧虑?
自欺欺人的日子,她要过到什么时候?
看来,她真的要找人详细调查一下,自己忘掉的那段记忆,到底是什么!
付静言在沉思,容铭佑没有打扰她,只是在她抬眼看自己的时候,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相信自己了。
“老婆,你还年轻,有很多新奇的想法,我不会阻止你,也不会干涉。”
他的语气平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你可以交朋友,但只限于普通的朋友关系,不可以越线!”
这是明着警告,付静言知道他是听见自己和左医生的电话了,对他这种不绅士的行为,很是鄙视。
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付静言以为按照他霸道的性格,一定会赖在这里不起来,可他的行为却出乎她的意料。
窗户下有一张软塌,上面铺着垫子,付静言刚进入房间的时候就相中了,还在上面打个滚,寻思着在上面午睡应该不错。
那张她很喜欢的软塌,此时躺着老男人,她眼都不眨地看着男人走过去,那伟岸高大的背影,怎么有一种萧瑟的感觉?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是安全了,玩了一天,很累了,原本以为男人不再闹她,可以睡个好觉,可是,事与愿违。
沾枕头就着的她,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