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静言的声音很轻,语气也正常,好像在谈论别人的事情一样,“离婚吧,如果你认为这件事是我提出的,有损你男人的尊严,你可以”
“不,言言,我不同意离婚,你不要总把离婚这两个字挂在嘴边上。”
容铭佑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商场上他运筹帷幄,最擅长的就是揣摩人心,签下一个又一个大单,提起他没有人不敬佩。
可现在,他所有的本事在遇见小妻子之后,都没了用武之地。
一股无力感陡然升起,他最不喜欢解释,因为解释等同于劣势,是承认自己陷入可悲的地步,可现在误会已经造成,再不解释的话,他们会渐行渐远的。
仔细看着小妻子的眼睛,再一次保证,“言言,我醉得不省人事,什么都做不了,你要相信我。”
“你的意思是,如果没有喝醉,你们就做了?”话语轻轻吐出,却像针尖一样密密麻麻扎在心上,心里一阵绞痛,赶紧转过头,不肯让他看见自己流露出的悲伤。
“不,不是的,我是说,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真的老婆,我虽然喝多了,但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我长眼睛了,看得清清楚楚。”
付静言不想提起这件事,他们肢体纠缠在一起的样子是那样令人恶心,想起来就作呕。
而她,真的恶心了。
一把推开男人的束缚,跌跌撞撞跑向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干呕起来,容铭佑没留神被她推倒在地,看见她往卫生间跑,爬起来跟了过去。
“呕——”一声声干呕的声音,让他一阵阵难过,他没有做对不起老婆的事情,却被老婆嫌弃成这样,也够悲催的!
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嘴边,“言言,喝水漱漱口。”
付静言只吐出几口酸水,嘴巴涩涩的难受,接过温水刚喝一口,又吐得稀里哗啦。
容铭佑赶紧拍她的后背,语气急促带着明显的心疼,“言言,你是不是吃坏肚子了?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呕吐让付静言浑身酸软,没有一丝力气,半阖着眼睛,虚弱地摇手,“你离我远点,别碰我。”
容铭佑的大手僵在了半空,继续不对,收回来好像也不行,卫生间的地面多凉啊,她不能坐在这里。
不顾她的挣扎和反对,抱起她回到卧室,把她放在大床-上,拽过被子给她盖上,“你现在需要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付静言没有力气和他对抗,可嘴巴没有问题,“容铭佑,我们离婚吧。”
这次她说的清清楚楚,不是想,不是要,而是明明白白的离婚;不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言语干脆的通知!
容铭佑的大手松松紧紧,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付静言没有大吵大闹,看似平静,可她的情绪很不稳定,不应该这个时候和她吵架的。
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提离婚,那是他的底线,不容践踏!
“付静言,你是不是忘了为什么嫁给我了?”
站起身来,冷笑一下,眼里闪着寒光,好像刚才蹲在她面前小声哀求的男人不是他一样,“过河拆桥你运用得很娴熟嘛。”
付静言一声不吭,话说完了,眼角余光都懒得看他。
“你是不是觉得你父亲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你们可以高枕无忧了?”容铭佑不想要挟她的,可她的软肋只有家人,他是不得已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