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荞把果而送到婆婆家回来,陆卿已经在家里休息了,他的身体不舒服发出预警现在已经干扰了他正常的生活。
“陆卿回来了?”乔荞看着楼上问了一句。
保姆点点头,脸上的表情颇为沉重,似乎有些意兴阑珊的意思,乔荞没有注意去看,实在没有那个心了,家里现在一团乱,保姆和乔荞说着,她现在就和乔荞告别了,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啊?”
不干了?
之前没有和她打过招呼。
保姆也是被很被动,陆卿说不用她了,因为果而需要一个能哄着果而睡觉唱英文歌的保姆,这种不被人需要的感觉还真的有点不太让人愉悦,事实上她这方面确实达不到要求,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这样也好,早晚都是要离开的。
乔荞张张嘴,想说什么到底还是没有说,陆卿都开口了,她只能很抱歉。
进房间之前她敲了敲门:“陆卿,你有睡吗?”
陆卿现在的状态很差,没有睡却闭着眼睛,你问话他直接忽略你。
乔荞想着他身体不舒服,自己出去给他倒了一杯水又拿了两片药,他头能不疼吗?有病又不按时吃药。
“陆卿,你起来把药先吃了……”
“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他生病的时候不需要别人来关心,只要做好你的分内事情,他不需要别人哄也不需要别人怜悯,陆卿觉得女人的调调很是奇怪,为什么人生病就需要你待在身边呢?这是一种很奇怪的说法,他只想安安静静的休息,既不想妻子忙里忙外的照顾他,又不想妻子来来回回的在房间走动。
“你把药吃了……”
乔荞又说了第二次,陆卿闭着的眼睛动了动,他说的是中国话吗?
让她出去听不懂吗?
“我再说第二次,请你出去。”
乔荞的表情很是受打击,她只是想让他先把药吃了。
她现在仿佛做一切都是错的,他不吃药自己扛,又抗不过去,弄的家里公司都紧张,他自己又难受,这样扛着想难为谁呢?
“陆卿你的身体有问题,你总要吃药的,这么扛下去病能自己好吗?每天睡不着疼的厉害就流冷汗,这已经严重影响到你的生活了,我知道你觉得我烦,我也不想一次又一次的催促你来吃药……”
陆卿依旧静静地躺着,无视你的存在。
他不想理你的时候,哪怕你说破天也是没用的。
说的再多只会觉得你令他厌烦,他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别人的关心,对他而言那些都是负担。
乔荞将水杯和手里的药片放在桌子上,带上房门就出去了。
自己坐在楼下看着电视,电视里都演了一些什么她也不知道,楼上的人静静的,没有出来吃饭,也没有要任何的东西。
陆卿觉得自己很强,他所有的事情都不需要别人来插手,他都能独立解决,在他的世界里,老婆不需要给他温暖,因为他现在不需要这份温暖,说的自私点,他需要的时候,他希望乔荞能放下一切就待在他的身边陪着他,当他不需要的时候希望她马上滚蛋走人,不要粘着他,不要将他放在首位。
乔荞关掉电视机,现在已经十一点了,陆卿抗拒她走近他的世界,只要她稍微表露一点关心他就觉得烦,然后拖着生病的身体,不需要老婆的关心,需要谁的关心呢?
女人总是敏感而多疑的,眼下的情况叫她觉得心里摸不到底。
陆卿白天依旧上班,昨天晚上实在疼的忍受不了了,才吃了一次药,几乎没有睡,早上乔荞喊他吃早餐,陆卿直接走了出去,乔荞探出头,她觉得很无力,现在做什么都不对,那到底什么才是对的?
你不关心他,这是不对的,你关心他,他不领情反而还觉得你很烦。
这就是所谓的婚姻之痒吗?
两个人开始痒了起来?
*
张展说着陆卿又犯病了:“陆卿只要犯病的时候,谁关心都是错,搞不懂他,就是个怪人……”
张展无意当着曹一凡的面去提陆卿的事情,前几天有人给陆卿打电话,他以头疼发作了推掉了,张展想着毕竟朋友一场,去了一通关心的电话,结果人家毫不领情,觉得好像反倒是他多事了一样。
张展觉得他这些朋友当中,如果说哪个是他最不真心结交的,那陆卿排位第一。
陆卿的脾气怎么说呢?傲气,有时候又像是个怪人,比如现在。
别人关心你都成了错,你就孤单一个人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吧。
曹一凡的眼睛动了动,陆卿偏头疼不是小毛病,年轻的时候也有看过医生,不过效果并不是很好,什么时候开始的具体她也说不好,维持夫妻关系的那段时间里,曹一凡有阵子也是每天和他生气,因为很怪的人,处处看着你都觉得烦,会给女人一种他外面有别人的感觉。“我单位还有点事情,我要先走。”曹一凡拿着包站起来,张展说要送她。
曹一凡问了很多的人,偶然之间朋友说了一句。
“会不会是因为精神紧张?”
曹一凡觉得这是无稽之谈,陆卿每天都在重复一样的事情,他会因为工作精神紧张吗?不,那就不是陆卿了,肯定是别的原因。
朋友叹口气:“一个前夫关心那么多做什么,难道你还想走回头路?人家孩子都生了,一凡你就别犯傻了……”
曹一凡的朋友是看着她和陆卿走到分手的,站在中间的立场她表示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