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白童惜感激之余,忙不迭的说:“你真是我的救命稻草!唔,不止是我,你是整个建辉地产的大恩人!”
“弟妹,你严重了。”孟景珩从来不念功讨劳。
感激过后,白童惜忍不住打听:“大哥,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呀?”
孟景珩轻松的说道:“可以是可以,但有一点我还是要实话实说,其实你最应该感谢的人不是我,而是……”
白童惜追问:“而是什么?”
孟景珩续道:“而是沛远。”
白童惜秀气的小脸满是荒谬:“大哥,你是在逗我的吧?”
孟沛远又不知道她这事,再说了,知道了,他也不一定会帮。
孟景珩回道:“弟妹,你别忘了我的职业,我从来不说没根据的话。”
白童惜立刻端正态度:“我没有要怀疑大哥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说我最应该感谢的人是孟沛远,这话听起来挺玄幻的。”
孟景珩娓娓道来:“是这样的……前天晚上凌晨三点,我们突然发现一辆货车从c河桥面经过,并隐蔽在了一处十分偏僻的角落。
这之后,货车司机把车厢门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大量排放进了c河,我们见人证物证俱在,便立刻展开了抓捕行动。”
白童惜听得很仔细,她在心里不停的寻思着,如果不是孟景珩出手及时的话,估计今天上午,环保局又要借着“c河再度污染”一事,来建辉地产找茬了。
她捋了下思路,止不住的问:“可大哥,我怎么听了这么久,不觉得有孟沛远什么事啊?”
孟景珩轻咳一声,强调道:“我正想说他的事……”
“好吧。”白童惜等待着。
原来,孟景珩在前天晚上抓到嫌疑人之后,对方嘴硬,硬是不肯坦白从宽。
孟景珩只好在隔天一早,打电话找来了孟沛远。
孟沛远一见到嫌疑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先打了对方一顿。
为什么打人这件事要孟沛远来做?
因为孟景珩和他的手下到底是人民警察,也就是所谓的人民公仆,私自对嫌疑人用刑传出去不好听。
何况以孟景珩的品行,他自是不屑屈打成招。
如果不是因为白童惜这件事迫在眉睫的话,孟景珩完全可以耐着性子和嫌疑人磨,看谁磨得过谁。
但孟沛远这个混世魔王却是什么都不怕,来了之后,一句道理都不讲,先揍一顿再说。
如果说,孟景珩代表着的是“光”,那么孟沛远便是身处反面的“暗”。
俩兄弟从来都是分工明确。
孟沛远负责狠,孟景珩负责稳。
从很久以前开始,孟景珩便是为孟沛远收拾烂摊子,徇私舞弊的最佳助手。
就好比,当初孟沛远为了给白童惜报仇,将梦琪扔进“钱柜”里受尽**、精神的双重折磨,到最后将她像垃圾一样的丢进垃圾堆,让新闻媒体将她的果体进行报道一样。
如果没有孟景珩的掩护,孟沛远无法在后来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梦琪的父亲在得知白童惜是孟沛远的妻子后,虽然很快联系到害梦琪发疯的凶手,极有可能就是孟沛远,但最后还是选择了忍!
毕竟孟家这座大山,不是他区区一个退休董事撼动得了的。
讲远了,再回头续说c河一事。
如今,也正是因为有了孟景珩的默许,所以孟沛远下起手来,才更加肆无忌惮。
其实揍人这种粗活,孟沛远大可以让手下来。
之所以亲手亲为,是因为他气白童惜在这种人渣手里吃了亏,只有亲自动手,方能解气。
嫌疑人很倔强,尽管受到了皮肉上的折磨,他还是不愿吐露背后究竟是谁在指使他干这事。
孟沛远随即威胁要把他的家人抓起来铸成水泥,沉到c河底。
嫌疑人清楚孟沛远是谁,也知道他言出必行的性格,当即吓得嘴巴一松,说出自己不是一个普通的货车司机,而是信德老总郑一强的心腹!
“真是郑一强?!”白童惜低呼一声。
原本坐在沙发上,对白童惜的电话内容不甚在意的汤靖,在听到郑一强的名字后,神情顿时一凛。
孟景珩在电话那头问道:“据说,这个郑一强,手底下经营着一家信德地产,是建辉地产目前的头号竞争者,是吗?”
“是,是的!”白童惜答完后,开始有点心慌。
如果孟沛远挖出了郑一强这个人,那离知道她参与了东区项目一事还会远吗?
等等,她有什么好心慌的?
虽然过程曲折,但她好歹算是亡羊补牢的拿下了东区这个项目!
她应该感到骄傲才对!期间,她可没让孟沛远帮过一点忙!
电话对面,孟景珩接着说道:“沛远在得知这人是郑一强的心腹后,便马上动身前去信德地产……”
“什么!!!”白童惜猝然一惊。
以孟沛远的性格,该不会把郑一强的菊花给捅了吧?!
“弟妹,你听我说完。”孟景珩的话里,总是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好,好的……”白童惜不禁正襟危坐,就好像孟景珩在她面前般。
孟景珩说道:“我怕他冲动之下,会做出什么危害社会的事来,便跟着去了,还好,最后他跟郑一强和平解决了此事。”
“他们谈拢了?这怎么可能!”白童惜实在想象不出孟沛远和平解决问题的模样。
再说,郑一强居然那么爽快的做出了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