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他是坏人?
阮眠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昨天夜里,绵绵忽然开始不舒服,东西也吃不下,我担心她,就把她抱到医院检查,结果检查结果表明,她患有先天性心脏病!”
“什么?”白童惜惊讶过后,不是滋味的说:“她还那么小……”
“是啊,她还那么小!”阮眠一脸悲怆:“童惜,我总算明白你当初在店里和我说那些话的用意了,你不是冷血,你是太理智了,如果我当初听你的话不收养绵绵,我今日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你知道吗?我收养了她那么长时间,早就对她产生亲人般的感情了,现在听到她得了这病,治病的钱我乐意花,但我就怕她在手术过程中有个闪失,那我该……怎么办?”
白童惜宽慰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还是尽量往好了想吧,对了,除了说绵绵得了先生性心脏病外,医生还有没有提到别的?”
阮眠无精打采的点点头:“他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东西,后来我没耐心了,就直接问他,能治好绵绵的几率是多少,他说绵绵患的这种心脏病在医学界很罕见,治愈的概率较低,大概只有20%左右!”
“有20%的几率也总比没有的强啊,我跟你说,我爸爸中风后,我问医生他什么时候能好,医生连个大概都算不出来,我想这辈子除非有奇迹,否则我爸爸也许只能那样了……”
白童惜刚开始特别不愿意提这事,但时间长了,她多少想开点了。
无论她爸爸能不能重新站起来,能不能开口说话,能不能恢复如常,只要他能看到,能听到,能感受到,对她来说就是“活着”了。
听完白童惜举的例子后,阮眠不好意思的说:“童惜,对不起啊,你的事我都听说了,现在是你最艰难的时期,我非但帮不上忙,还一直对你发牢骚。”
白童惜摇了摇头:“没事,我好说也是绵绵的阿姨,她出事,我也很担心。”
阮眠轻叹口气,突如其来的问:“童惜,你说……这会不会是我的报应啊?”
白童惜一怔:“你说什么?”
阮眠调转视线,望向有些昏暗的天空,淡淡的声音里夹杂着绝望:“我把自己的妈妈赶出北城,结果我的女儿就出事了,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白童惜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头,叹声道:“你想太多了,没有这样的事。”
“天地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说的就是我……”阮眠有些失神的喃喃。
白童惜心口一揪,扬声在阮眠耳边大喊了声:“你中邪啦?快醒醒!”
一躲不躲的任由白童惜的吼声在耳边回响,阮眠嘴角勾起一丝苦涩:“我亏心事做多了,现在会招来报应也不稀奇,我只是恨老天,为什么不直接把报应作用到我身上,折磨一个半大的孩子算什么!”
白童惜说:“当初绵绵被他父母扔在你店里的时候,我就猜测过,绵绵可能是因为患有先天性疾病才被遗弃的,也就是说,无论绵绵有没有遇到你,她的病已是注定。”
“报应,这都是报应……”阮眠的眸光仍然充满了哀伤,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白童惜不忍她自暴自弃下去:“好,就算绵绵生病是你的报应好了,那你有没有想过,帮她度过这一劫呢?只要她的病医好了,不就代表着你的罪孽得到老天的宽恕了吗?”
香域水岸。
白童惜一回到家,就见樊修像个影子般无声无息的飘了过来,她声音疲惫的问:“先生在家吗?”
“先生下午出去了,还没回来。”
“哦。”
又出去?白童惜皱了皱眉,孟沛远这一整个周末怎么都那么忙?
下一秒,只听樊修声音异常严肃的问:“太太,你今天在公司,是不是听汤靖提起了一个人?”
白童惜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他从来不过问她公司的事的。
奇怪归奇怪,她还是应道:“汤叔叔和我提起了不少人,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个。”
“我指的那个人,姓乔。”
“姓乔?”那个神秘的投资商?
“正是。”
白童惜如实道:“没错,我确实是听汤叔叔提起他了,怎么了?”
樊修猛地昂起头,警告道:“奉劝太太一句,万万不能与这个男人沾边!”
扫过樊修的浓眉大眼,只见他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仿佛她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抑制住想要点头答应的冲动,白童惜困惑的问:“为什么?”
“太太,有时候人就该少点好奇心,这样才能活的比较自在。”樊修意味深长的说。
白童惜浮唇:“少了好奇心,人就会变得愚昧。”
“太太!”樊修难得动怒了:“我这是为了你好!”
白童惜撇撇唇:“你所谓的为了我好,就是把事实真相掩盖,然后告诉我这不能做,那不能做,这是我的人生,凭什么要你们来指手画脚!”
樊修面色一僵。
半响,冷静下来的他,声音放柔了点:“我不说,是因为我有难言之隐,还望太太见谅。”
白童惜退而求其次:“我不需要你亲口说,但我现在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只需要负责点头或者摇头即可,明白吗?”
“……”
“那我问了?”
“……”
“乔是坏人?”白童惜问。
樊修缓慢的摇了摇头。
“乔并不是汤叔叔所说的什么投资商?”白童惜又做出另一个假设。
樊修再次摇了摇头。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