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这药,没什么效果
白童惜想着据理力争的时候,宫洺扯了她的衣服,哑声说:“别吵了……”
看着宫洺难受的模样,白童惜心里更加过意不去,她失望的看了眼孟沛远:“我没有想要和你吵,是你的恶作剧太过分了,宫洺最吃不得芥末了,要是因此过敏怎么办?”
孟沛远“啧”了声,眼神咄咄逼人:“怎么办?抱歉,我不是医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要实在看不顺眼,就带着这个男人滚出我家。”
白童惜美眸瞪大,不敢相信他在整人后居然表现得如此冷漠,适逢宫洺再度开口:“小白,我们走……”
她深深的看了孟沛远一眼,见他冷着脸,一副“有多远滚多远”的表情,她敛眸沉默的扶起宫洺,离开了香域水岸。
当关门声响起的那一秒,孟沛远全身紧绷,拳头紧握,他一拳头砸在了就近的墙壁上,带着的怒气。
*
白家。
“爸,起来吃药吧。”
推开门,莫雨扬把一杯清水和药瓶放到床头柜上,叫了下正在床上躺着的白建明一声。
“唔!”白建明的眼皮动了动,睁开眼睛看向莫雨扬,他虚弱的问道:“我不是把房间锁了吗,你是怎么进来的?”
莫雨扬眸中溢满了担忧:“我怕爸生苏苏的气,气坏了身体,所以,私自跟佣人拿了备用钥匙,爸,你还好吧?”
白建明一听见白苏的名字,就联想起了她坐在电视机前面骂白童惜,还有用硫酸瓶扔白童惜的画面,非但如此,白苏现在连他的话也不听了,甚至还把白童惜生母留下的遗物生生打碎!
思及此,白建明本就隐约不舒服的心脏似是被拧了一把,他颤着手拿起水和药,咽下去后歇了两歇,之后盯着手里的药瓶皱眉问:“爸怎么觉得这药……没什么效果?”
莫雨扬一脸认真:“不会啊,这些都是医院最新的配方,爸不是已经服了一个多月了吗?”
“可……爸的心口闷得慌啊……”白建明用手敲了两下心房的位置,声音微颤的说。
莫雨扬煞有介事的说:“那是因为爸需要休息了,苏苏的事我会教育她的,你快躺下休息吧。”
白建明在莫雨扬的帮助下重新躺下,声音越来越弱:“那孩子……我是真的拿她没办法了,你平时多费心,千万不要让她走上歪路……”
音落,白建明失去意识般的阖上了双眸。
盯着他苍老的面容,莫雨扬冷笑一声,镜片后的视线落在了白建明手边的药瓶上。
白建明之所以会产生虚弱、晕眩感,乃至被白苏气一下都要在床上躺半天,是因为这瓶药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安眠药罢了,根本不是什么治疗冠心病的药!
他早在白建明不知不觉中,把两种相同规格的药物换了个瓶子,白建明能感觉到有效才真的要奇怪了!
而他,也终于等到了今晚这个最完美的时机——
向前几步,确定房间门关好后,返身回到白建明身边的莫雨扬从兜里面掏出一支针管,里面摇曳的黄色液体是用来麻痹神经中枢的,这是一种由国外引进的新型药物,而这一针,已经让莫雨扬等待了太久太久……
将小如细丝的针孔扎进白建明的臂弯中后,莫雨扬把空了的针管收回兜里,之后又把安眠药换成心脏病药,面无异色的离开房间。
刚把房门掩上,只见不远处传来一声忐忑的呼唤:“莫哥哥……”
莫雨扬镇定自若的回过头,见白苏踌躇的向他走来,他温柔的问:“怎么了?”
白苏看了白建明的房间一眼,有些紧张的问:“爸还在生我的气吗?”
莫雨扬叹了口气:“能不生气吗?你做了那么多以下犯上的事,爸今晚都没心情吃饭了,我刚进门时,他一直说身体不舒服……”
“身体不舒服?”白苏心一慌,下意识的推门进屋。
莫雨扬适时的退了一步,由着她掉进他设下的陷阱。
屋内,白苏盯着白建明熟睡的脸庞,鼓起勇气喊了声“爸爸”。
她心知,白建明是一家之主,而如今,她把家主的心彻底伤透了,她今后的地位可就远远比不上白童惜了。
豪门之中,如果失去了父母的爱,那就等同于失去了一切,冲动过后,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亡羊补牢。
察觉到白建明微微颦起的眉心,白苏以为他要醒了,暗中用力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跪在床头哭出了声:“爸爸……今天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和姐姐争风吃醋……不该惹你生气……不该……”
还没忏悔完,白苏仿佛见鬼般,含泪的美眸陡然瞪大,整个人因为面前恐怖的场景而跌倒在地……
只见白建明睡着睡着竟口角流涎,双眼是睁开了,可却是口眼歪斜,俗称翻白眼,一点都没有正常人该有的样子!
白苏的嘴巴张张合合,最后歇斯底里的喊道:“来人呐!”
*
时间一点点的逝去,在北城一家最好的医疗机构,白苏紧盯着“手术中”三个字,生怕灯一灭,门一开,医生会给他们带来噩耗。
事情发生后,她难过的跟要死掉一样,就算她对白童惜有再多的怨恨,可对自己的亲生父母,她的爱终究是无法磨灭的。
可现在却因为她,白建明生死不明的躺在了手术台上,慕秋雨那么爱白建明,要是白建明真出了什么万一,慕秋雨不得跟着疯了?
想到这,白苏心虚的朝慕秋雨看了一眼,医院的走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