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下意识的问:“你得出了什么结论?”
阮眠声音幽幽:“那就是……用普通的手段,是引诱不了他的。”
白童惜有些纠结,这个少年,要说他是好人吧,他出手伤人的时候又太过狠辣,要说他是坏人吧,他又不喜欢趁人之危,真是让人纠结得头都大了。
就在这时,只听阮眠接着说道:“就在我为此感到沮丧的时候,有一天晚上,他突然呼吸急促脚步匆忙的闯进我的卧室,拽着我的手就往床上拖,
我吓坏了,虽然我一直希望能和他有所进展,但真到了那时候,我的脑海又骤然浮现起上回的恐怖经历,
我的身体因此僵硬得厉害,他大概是发现了,于是盯着我的眼睛跟我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你放轻松’……
这句话,他一个晚上重复了很多遍,我不知不觉间就……放松了。”
白童惜俏脸一凝:“这回他总该负责了吧!”
阮眠目露凄凉之色:“隔天醒来之后,他很平静的跟我说,他昨晚去谈一宗生意的时候,
生意伙伴为了拉拢他,自作主张的给他下了药,又给他准备了几个美人,
他趁着药性还没有完全发作的时候跑了回来,所以才对我……总之,和我发生关系那是情非得已,
可以的话,他希望我忘掉这件事,并承诺会给我一个满意的赔偿,除此之外,他还给我买了避孕药。”
“这家伙,还真是心如顽石啊!”白童惜最头疼这类男人了,他们深情专一,矢志不渝,但凡认定一个女人,几乎是一条道走到黑,至于其她女人,通通都得靠边站!管你为他们付出了多少!
阮眠眼底泛过一道凉意:“我当时被狠狠的打击到了,反而生出了一种逆反心理,我故意在他出去的时候,把含在嘴里的避孕药吐掉,然后跑到他面前张嘴要了十万!”
白童惜:厉害了我的姐。
阮眠笑意转冷:“他不是要拿钱抹平这一切嘛?那我就给他这个机会!而他居然也说到做到,真的往我卡里打了十万,
那一瞬间,我突然有一种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费了的感觉,我猜自己在他的眼中,大概又变成了一个唯利是图的女人,
‘就这样吧……’我自暴自弃的对自己说,然后跑出去扫荡了北城最大的商场,买回来了一堆奢侈品,
但回头一看,却发现我买的大多都是男人用的东西,我忍不住抱头痛哭,怨自己连报复的时候都忘不了他,这样下去我一定会发疯的!”
看着阮眠泛红的眼角,白童惜有些不知所措的喊了声:“阿眠……”
好在阮眠没有失态,只听她梗着声继续说道:“第一次,我生出了主动逃开他的念头,我把给他买的东西全部留在了公寓里,然后连夜跳上了回学校的列车,远远的躲开了他!我需要好好的冷静一下——”
白童惜轻轻点了点头,阮眠确实应该冷静一下了,大四意味着什么,就算她不说,她也应该明白。
“我知道自己人生中的下一个转折点就快来临了,科目考试,实习工作,毕业论文……每一项都对我至关重要,我没有多余的时间沉溺在儿女情长里,我开始着急找补回前三年因为打工和感情落下的功课。”
白童惜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怪不得那个时候,你白天拼了命的上图书馆自习,晚上到了熄灯的时候,你也自己开着一盏床头灯夜读。”
阮眠道:“我为了专心学习,干脆把咖啡厅的工作也给辞了,正当我为了学习焦头烂额的时候,意外的事情又发生了,那就是我的经期明明来了,可却没有行经的迹象,我试着拿验孕棒一验,发现自己果然怀孕了。”
白童惜吓得险些打翻了手边的花茶,怔怔的看了阮眠半响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怀孕了?”
阮眠居然怀孕了!可她们宿舍却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
阮眠的肚子大过吗?好像没有吧!白童惜都要以为自己失忆了!
阮眠的眼神虚落在前方的某个点,像是往事历历在目般:“我当时握着验孕棒,回想起我吐掉避孕药的一幕,心想这难道是天意?”
“那孩子呢?”白童惜问出自己最关心的事。
阮眠呼吸一滞,表情木讷的吐出两个字:“没了。”
白童惜倏地瞠大杏眸,不可置信的问:“你把它打了?!不——不会的,你那么喜欢小孩子,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阮眠恨恨的说:“对!我确实做不出这种qín_shòu不如的事!”音落,她猛地将脸埋进掌心,好一会儿才将手放下,脸蛋看似平静,眼圈却已经红了。
“阿眠,你还好吧?”白童惜担心的问。
“我没事。”阮眠用手背抹了抹眼角后,哑声道:“对我来说,孩子的到来,是个意外的惊喜,我以为这样就有了和少年在一起的筹码,试想他跟我一样,都那么喜欢小孩,更别提这是他的亲生骨肉,他知道后,一定会加倍疼爱它的!”
阮眠说着,忍不住抬起左手,掩住了自己赤红的双眸,心想自己当年真是蠢透了,如果放到现在,她一定会给当年的自己一巴掌,好认清现实!
“我暂时放下紧张的学业,在电话里约他出来见面,理由很简单,那就是‘我怀孕了’,
你不知道他有多心急,居然第二天就乘飞机过来了,我记得那是一个傍晚,
他开着跑车停在我们宿舍楼下,我看到他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