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放下手里头的筷子,不好意思的看着孟沛远道:“我好像吃得比你还多……”
孟沛远星眸里有着愉悦的亮光:“应该的,孟太太要是胃口不好的话,我反而要担心了。”别忘了,她还怀着个小的。
童惜咬了咬下唇,问:“内什么,你吃饱了没有?要不要我再去给你买点吃的?”
明明这顿饺子是包给孟沛远的,她在家里也已经吃过了,可现在居然吃的比他还多,这可真是……
见白童惜精致的脸上满是懊恼,孟沛远眸底就忍不住浮现出丝丝笑意:“孟太太,其实我已经吃的非常饱了,说真的,刚才要不是你跟我一起分享的话,我还真担心自己一个人吃不完。”
“你说的是真的吗?”白童惜扬起眸来,焦急的向他确认:“你真的吃饱了?”
“嗯,要不要给你摸摸我的肚子?”
孟沛远是个行动派,话音一落就掀开了身上的被子,接着不由分说的抓住白童惜的小手,隔着衣服贴在自己的肚子上。
白童惜没想到他是来真的,小小的讶异过后,便被掌心下结实的腹肌给震撼了。
她知道孟沛远的身材很好,但这并不妨碍她发出惊叹:“孟沛远,你的肚子摸起来硬邦邦的,一看就知道是经常锻炼,不过这并不能让我确定你是否吃饱了。”
孟沛远开始胡说八道:“通常在没吃饱的情况下,我的肚子摸起来是软的,反之,则是硬的。”
白童惜哭笑不得的问:“你这是在把我当小孩子哄吗?我难道看起来就这么好骗?”
孟沛远耸了耸肩:“我只是不希望看到孟太太因为多吃了几颗饺子,就露出一副恨不得一头撞死的表情而已,我看着心疼。”
“好吧,你赢了,我说不过你。”白童惜无奈又甜蜜的收回手,回头把床头柜的柜子拉开,从里面把几瓶消炎药拿了出来,依次倒进瓶盖里,递给孟沛远:“吃药吧。”
“唔。”孟沛远应了声后,从她手里接过药丸和水杯,面色不改的咽了下去。
“感觉怎么样?”白童惜等他咽下去了才问。
“好很多了,”孟沛远如释重负道:“于素说,不出半个月,我就可以出院了,剩下的,回去自己注意,不是什么大问题。”
因为跟于素的这层关系,再加上他也不缺钱,所以于素几乎把所有的灵丹妙用都用到他身上,故而他康复的非常快。
“那你的额头,什么时候能拆线?”白童惜的视线不由转移到他的头上。
自从额头做完手术后,孟沛远就把刘海放了下来,于素还偷偷跟她议论过,说孟沛远这幅样子看起来又乖又纯良,后来她告诉于素,孟沛远放下刘海的原因之后,于素还为此可惜了一阵。
孟沛远下意识的摸了摸额角:“不知道,等我明天找个机会跟于素说说。”
“嗯。”见他一脸的无所谓,白童惜心头反而一紧,暗地里祈祷于素到时候有办法消除他额头上的疤痕。
“别担心,”孟沛远像是看出了她的顾虑,不由轻声道:“你还记得我妈以前额角受过伤,被我送来于素这里治疗的事情吗?”
“嗯。”白童惜轻轻应了声。
她还记得,那次郭月清受伤,是因为在香域水岸和她发生了两句争执,结果一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水滑倒了,这才磕破了脑门。
郭月清还就此事跟孟沛远告状,说是她故意害她跌倒的。
孟沛远随后道:“你看我妈擦了于素开的药后,现在还不是恢复的好好的?”
白童惜想了想,好像真是这么回事,不由喜笑逐开道:“那就好!”
孟沛远知道白童惜这段时间担心坏了,不由抬手摸了摸她的耳朵:“抱歉,害你操心了。”
白童惜反握住他的手,贴在颊边,呢喃道:“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是因为我,才变成这个样子的,该说抱歉的人其实是我。”
孟沛远轻轻摩挲了两下她的面颊,盯着她道:“孟太太,我们就不要再互相责怪了……”
叩叩叩——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几下破坏气氛的敲门声。
白童惜回头一看,发现门外站着一对长得十分眼熟的夫妇。
下一秒,就听孟沛远精准无误的道出他们的身份:“权父、权母。”
这么一说,白童惜立即有了印象,不由秀眉一夹:“他们怎么知道你在这里住院?”
“是我告诉他们的。”孟沛远利眸中渗出冰冷之意:“昨天他们打电话联系我,向我打听他们儿子的下落,我粗略说了一下,估计他们是受了刺激,说什么都要亲自来拜访我,怎么说都是人家的一番好意,我又怎么能推辞呢?你说是吧,孟太太?”
迎上他那双深潭般漆黑幽寂的眼眸,白童惜反射性的打了个寒颤。
*
“您、您是白……白小姐?”见前来开门的,是有过两面之缘的白童惜,权学坤夫妇不禁露出愕然的表情。
“是我。”白童惜不冷不热的点了点头。
“白小姐,你不是和孟二少离婚了吗?怎么会在孟二少这呢?”
面对权学坤的一再打听,白童惜略显生硬的说道:“两位,我的事你们就不用操心了,现在要紧的,是你们的事,请进来吧。”
虽然她被绑架的事八成跟权学坤夫妇没有关系,但她仍然无法对他们热情起来。
“好好好……”权学坤忙拉着自己的老婆绕过白童惜。
“噗通”一声,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