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也劝:“是啊孟沛远!你不要拿自己的脑袋乱开玩笑了,反正这疤看上去很有男人味。”
孟沛远捏了捏她皱起的俏鼻:“我这不是担心你看着难过么?”
院长一边吃着狗粮一边说:“孟二少,额头的伤已经给您处理妥当了,您看这腰上的绷带是不是也一起换了比较好?”
“嗯?这个等一等。”孟沛远没忘记白童惜之前跟他说好的事,不禁侧目提醒她。
他一个眼神,便让白童惜领悟过来的说:“院长,刚才我喂他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把水豆腐掉他衣服上了……”
院长轻“哦?”了声,像是在问“所以”?
孟沛远开口:“所以,我需要她先给我换一身干净的病号服,你先回避一下。”
“……”院长很无语,嫌他碍事就直说,何必这么拐弯抹角呢?
“那我先出去回避一下,白小姐,你给孟二少换衣服的时候,千万要注意别碰到他腰椎的伤。”
“行了,她自有分寸。”孟沛远打发道。
“好。”白童惜则在一旁有礼貌的应道。
*
院长暂且回避后,白童惜忍不住打听:“你跟院长有什么矛盾吗?”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我只是看人家院长都亲自上门来给你服务了,你还给他脸色看,觉得有点奇怪而已。”
孟沛远听完她的理由后,好气又好笑的说:“笨女人,我是在给你出气啊。”
白童惜轻怔:“给我?”
孟沛远点头:“没错,我听到他刚才在门口警告你了。”
白童惜闻言,不由解释道:“没有啦!院长只是在提醒我,其实他也很难做的,你不要为难他。”
孟沛远哼了哼:“你就是心太软。”
白童惜说:“可不就是心太软吗?要不怎么会又陪你在这吃饭,又答应给你换衣服呢?”
孟沛远被堵了下,轻咳一声,之后冲她招手:“过来给我换衣服。”
“是。”白童惜应声之后,柔声问:“新的病号服呢?”
“你身后的衣柜里。”
白童惜转身打开衣柜的两扇门,从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病号服里抽出一件,放在了孟沛远的手边。
“你身上这件,是你自己脱,还是我、我来……”白童惜有些不自在的问。
孟沛远向后一倚,两手摊开,眼睛直直的指着白童惜,不言而喻。
白童惜只好动手给他解上衣的纽扣,从上倒下,一颗一颗,逐渐暴露出他性感的锁骨,结实的胸肌。白童惜脸颊微微有些发烫。
见状,孟沛远不由莞尔,声音低低的像是在刻意引诱她:“害羞什么,又不是没有看过。”
白童惜白了他一眼,打定主意给他解完最后两颗纽扣后,将蓝色的病号服往他身侧掀开,露出一截包扎得十分扎实的绷带……
想到那天急救室里看到的场景,白童惜的眼角又湿了。
“怎么又哭了?”孟沛远怜惜的抬起手,抹了抹她湿漉漉的眼角:“早知道会让你哭,就不让院长在你面前给我换药了。”
白童惜尽可能扬起笑脸:“是我太脆弱了,见不得你这样。”
孟沛远只说:“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
这四个字,由他嘴里说出,是那样的坚韧有力,让白童惜为此深信不疑。
给孟沛远换上新衣服后,想到院长待会儿还要给他换绷带,白童惜就没给他系纽扣了。
怕他裸着上半身着凉,她说:“我去叫院长。”
“回来!”孟沛远说。
白童惜下意识的转身看了他一眼:“什么事?”
孟沛远知道她要去赴约了,不由沉声交代:“路上小心,不要跟阮眠玩的太晚,外面的世道对你来说,太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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