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两人离婚后,第一次在家里共进早餐。
很简单的一顿面条,却被孟沛远吃出了一个世纪的感觉。
白童惜早就吃完了,右手成拳抵在颊边暗自着急的守着他,距离开庭不到一个小时了,这个男人就不能吃快点吗?
期间,她忍不住暗示了下,结果就听他淡淡的说:“急什么,这里离人民法院又不远。”
“可是……”白童惜的手不由得搅在一块,她不喜欢掐着点到达现场,尤其还是那么严肃认真的场合!
“如果你急的话,你可以先过去。”孟沛远下一句话如期而至。
白童惜马上说了句“不行!”万一她去了他没去,那她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吗?
“既然不放心我,那就乖乖等着吧。”孟沛远看穿了她的小心思,眼神不禁有些微嘲。
白童惜抿了抿唇,盯着他那才消失了小半碗的面,心道她的手艺难道在这段时间突飞猛进了吗?值得他这样一根根的细细品味?
距离开庭只剩半个小时之际,孟沛远终于放下了筷子,把嘴擦干净后,没头没脑的蹦出一句:“我好长时间早餐没吃得这么饱了。”
白童惜闻言,问道:“不会是保姆搬走后,你就懒得吃早餐了吧?”
“嗯。”
“那中餐和晚餐呢?”
“基本是跟客户度过,要不就是让秘书叫外卖。”
“你……”白童惜刚想说这样不好,但想到他之前叫她不要多管闲事,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孟沛远见她一语不发,心头不禁掠过一丝失望。
随后故作无事的拿起椅背后的外套,对她说:“出发吧。”
白童惜立即站起来,说:“好的,我来开车!”
“你行吗?”孟沛远知道她开车一向龟速。
“我的车就停在你的花园外头,不用你去地下车库取车耽误时间,所以还是开我的吧。”白童惜说。
“那行。”孟沛远点了点头,调头往鞋柜的方向走去。
小满一路好奇的跟在他们后头,见白童惜弯下腰准备穿鞋,它忽然张开嘴巴一把叼住了她的裤管,嘴里发出了哀怨的呜咽声。
“小满?”白童惜纳闷的看着它。
“它这是怕你走了又不回来了。”孟沛远见状,淡声朝她解释道。
眼底的难过浮起又悄然沉了下去,白童惜试图轻轻甩开它,但小满却完全没有要松口的意思,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忠诚憨实的望着她,让她一时间有些难以适从。
就在这时,孟沛远忽然蹲到小满面前,却没有发生白童惜印象中的暴力事件,只见他抬手拍了拍小满的大脑袋,低低的说:“她还会回来的,松口吧。”
小满的牙关像是松动了下,但一双大眼仍然巴巴的盯着白童惜。
白童惜忍不住和孟沛远对视了一眼,学着他的语气,冲小满柔声道:“是啊,我还会回来的。”
于是小满便真的松开了她的裤腿,讨好似地伏低身子,冲她猛摇尾巴。
白童惜心弦一颤,一瞬间感觉自己罪大恶极。
“走吧。”孟沛远在旁边沉沉的说了声。
一条狗尚且有不舍的情绪,更别提他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叮咚!叮咚!
听到门铃声的白童惜和孟沛远,双双一怔,谁也没有料到这个时候会有人前来拜访。
“会不会是送报纸的?”白童惜问。
“应该是。”孟沛远抬手把房门拧开。
只见台阶上,站着一个容貌艳丽,姿态高傲的妇人,正是孟沛远的母亲!
孟沛远面色一僵,更别提一旁的白童惜了!
而正蹲坐着的小满,更是竖起尾巴狂吠起来……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郭月清率先开了口,望着白童惜和小满的眼神就像在看两只小强一样,充满了厌恶。
孟沛远条件反射的将白童惜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在这种时候,潜意识里对她的保护欲占据了上风:“妈,你怎么过来了?”
“因为妈知道,今天是你前妻跟人打官司的日子,妈特意想来跟你打声招呼,不是自家人的事,你少搀和,免得惹一身腥!还有,你能不能让这条臭狗别叫了,听得我心烦。”
孟沛远皱着眉冲龇牙咧嘴的小满下达了个指令,小满不甘不愿的低吠了一声后,趴到了白童惜的腿边,孟沛远这才接着对郭月清说:“妈,这件事其实我一早就搀和了,你不知道,今天跟她打官司的裘董,脑袋其实是被我砸伤的。”
郭月清不分青红皂白的说:“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但裘董告的人是她,不是你,既然如此,你就不要管这事了。”
感觉到身后白童惜的呼吸有些沉重,孟沛远不禁说道:“妈,这事,我非管不可。”
郭月清见跟儿子说不通,干脆拿白童惜说事:“白童惜,当初是你先跟我儿子闹离婚的,你说你现在凭什么还要我儿子来帮你啊?”
见矛头扫了过来,白童惜果敢的从孟沛远身后露出脸来,淡淡的说:“我确实没有这个资格,全凭孟总仗义相助。”
郭月清冷冷一哼:“仗义相助?我看分明是你迷惑了他!前段日子你们俩离婚,被媒体报道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现在孟家巴不得跟你们白家撇清关系,你却还要我儿子对你仗义相助?他要是真的帮了你,才是滑天下之大稽!我问你,你是存心要让孟家变成上流社会的笑话是不是?”
孟沛远插话进来:“妈,上一次是因为乔司宴突然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