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董……”安心特不爽的看了温麒一眼,转而询问白童惜的意见。
白童惜暗暗叹了口气,拉开身前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不知不觉只剩半包的毛尖,隔空朝安心递去:“安助理,去做你最拿手的吧。”
安心接过茶包后,闷闷的“哦”了一声,说实话,她真不放心白董跟温麒这种恶劣性格的男人独处,太危险了!
但再不放心,安心终究只能捧着那半袋毛尖退下。
在经过温麒身边的时候,安心第一次生出了泡茶给对方喝,是一种浪费的想法!
办公室门一经阖上,温麒立刻睁圆眼睛,瞪向白童惜:“那个姓安的什么背景,要你这么护着她?”
白童惜淡定的回:“我没有护着她。”
温麒像头小兽般,嗷嗷直叫:“你没有?你敢说你刚才不是借着那包茶为她开脱吗?”
白童惜轻声道:“她只是个女孩子,又刚参与工作不久,你男子汉大丈夫,就不要同她斤斤计较了吧?”
温麒轻啧一声:“女孩子又怎么了?女孩子就天生享有特权了?现在不都推崇男女平等嘛!这个姓安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敢在我面前叫嚣,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弄死她了!”
“哈,你这样的思维,怪不得……”后面的话,泯灭于温麒沉郁下去的俊脸中。
“怪不得我单身对吧?”温麒咬牙切齿的替她把话说下去。
白童惜眨了眨纯良的大眼睛:“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什么都没说啊。”
温麒拿她没辙,只能用手杵在颊边,生闷气。
白童惜见到他这样的举动,心中倒是多了几分喜欢。
以温麒的实际年龄来算,他就是一刚毕业不久的小年轻,仗着自己家中给的权势和自身的天才属性,才养成了一身不可爱的小毛病。
这些小毛病,如果能稍微改一改的话,想必他会成长为一个十分有个人魅力的男人。
毕竟,温麒不是普遍意义上的纨绔子弟,他有足够配得上他那张脸的才华和能力,就好比乔司宴的九溪十八岛别墅,正是出自他之手。
无奈外加“厌女症”,让他成为了圈子里众口相传的异类。
异类,说得严重点,就是怪物的意思。
这也导致温麒对外表现得愈发刻薄起来,简直就是一出恶性循环。
白童惜很快收敛思绪,既然自己没有想要帮他的打算,就不要发散过多的同情心了:“说吧,你冷不丁的过来找我,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温麒撇撇唇,一出口就是一个晴天霹雳:“昨天晚上,你老公打电话给我了,他对你倒是上心,三申五令的要我少打你的主意……”
白童惜陡然一惊:“你说什么?!孟沛远昨晚联系你了?”
“是啊,你至于这么惊讶吗?”温麒看了她一眼,目光有些嘲讽:“不是你自己巴巴的跟他说,把车借给我的事吗?”
“我……”没有!
白童惜在心底急急否认,面上却不动声色。
难怪昨天晚上孟沛远突然跑了出去,原来是去打电话了!
只是他是怎么猜到她把车借给温麒的?
按照今天早上安心描述的场景来回忆,孟沛远昨天傍晚到办公室来接她的时候,她已经身处前往温麒家的出租车上了。
他不可能看到她的!
乱了乱了……
白童惜跌坐在身后的椅背上,整个人都处于混乱当中。
温麒见她状态不对,不禁出声问道:“喂,你怎么了?”
白童惜抿唇未答。
她倒不是觉得对不起孟沛远什么的,只是那种时时刻刻被孟沛远看透的感觉十分不好,让她有种被他拿捏在掌心的窒息感。
这次,孟沛远没有在抓到她的小尾巴后,第一时间找她算账,是他保留有致命的后招,还是想暂且放她一马?
白童惜放在膝盖上的十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她从来就没有搞懂过孟沛远,他可以把她捧得很高,但却不容许他所理解的背叛。
如若孟沛远问起她借车给温麒一事,哪怕她浑身上下都长满了嘴,怕是都说不出一个足以使他信服的理由来。
见她神色郁郁,温麒的心情不禁跟着大打折扣,想到孟沛远对她的影响居然这么大,他不自觉的夹起眉头不耐烦的问:“到底怎么了?你说啊!我和你一起解决!”
白童惜撩起眼皮,渴望的看着他说:“你只要把昨天晚上孟沛远跟你说过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就算是帮我了。”
她必须赶在孟沛远发难之前,摸透他都掌握了多少相关信息,好有个应对的心理准备。
一接触到白童惜眸底的淡淡请求,温麒不禁头皮一麻,但这次,他注定要让她失望了:“不行,我不能告诉你,我们的谈话内容。”
“为什么?”白童惜极度费解的看着他。
“因为……”这事关乔司宴,孟沛远,陆思璇三人间的往事,如果他把这段往事告诉她,她会怎么想?她肯定会以为他接近她是一场别有居心的阴谋!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
温麒深吸一口气,说:“我只能告诉你,孟沛远并没有怀疑我跟你之间存在私情,这样够了吗?”
“不够!”白童惜定定的看着他:“我更想了解的是,孟沛远知不知道我拜托你堂哥合作的事?”
“他不知道,我也没有告诉他。”温麒答得飞快。
那就好……
白童惜闻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