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便是到了圣人跟前,咱们也不怕他!”淑芳郡主咬牙说道。
淑芳郡主父亲冷汗涔涔,瞪了淑芳郡主一眼,一挥手,命人将人带回府中。
他没多大权力,但是也知道,前阵子端宜郡主为什么会出事。而且经过他暗地里打探,大长公主在宫中都吃过钟离彻的亏,之后端宜郡主被关起来,也是大长公主一手安排的。
这代表了什么他不是不知道,正因为知道,他才不想得罪钟离彻。不管他们是不是皇亲国戚,面对有实权且又在军中有建树的钟离彻,他们在圣人面前就变得渺小。
想也知道,这次如果钟离彻闹到了圣人跟前,吃亏的肯定是自己的女儿。更不要说许多人都能证明,淑芳郡主先使丫鬟怠慢安宁县主,后亲自拿杯盘砸安宁县主了。
淑芳郡主的父亲坐在马车上,已经想好了该送哪些东西暗地里赔礼道歉了。想到了送什么,蓦地又反应过来,想到要及早些送去。不然镇国将军进了宫,此事闹到圣人面前,他想私了也不行。
华恬被阴沉着脸色的钟离彻带回镇国公府,又进了自己房中,这才伸手去捏了捏钟离彻板起的脸,笑道,“生气什么,这回是我设计了他们,且毫发无损,你该高兴才是。”
将华恬的手放下来,钟离彻皱着眉头道,“你还说,若是不小心,当真被茶杯砸中了如何是好?”
当时他一听捕快说的,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知道归知道,华恬有武功他也清楚,可他就是担心,生怕一不小心,华恬就受了伤。
“我轻功如何你又不是不清楚,肯定不会让她砸中的。”华恬说着有些得意。
“你就不怕别人知道你有轻功,遇到淑芳郡主却拼命跑,这是做戏?”钟离彻看到华恬脸上得意的小表情,顿时就有些心痒痒的,大手伸到华恬腰间,轻轻摩挲起来。
华恬此时还不大察觉,笑道,“我是闺阁女子,突然遇上此事,吓到了也是正常的。”
才说完,就被钟离彻圈进了怀里,紧接着又被夺去了呼吸。
如果不是华恬坚持,只怕钟离彻就要继续做完最后一步了。
两人分开,华恬满脸红晕斜了钟离彻一眼,又呼吸片刻这才道,“这次淑芳郡主来寻我晦气,是因为端宜郡主,此事倒是奇怪了,据我所知,两人素来不对付。”
“怕是故意装出来的罢,若两人当真不对付,端宜郡主的好名声从何而来?”钟离彻说道。
华恬点点头,应该就是装出来的,如今端宜郡主倒霉了,淑芳郡主才忍不住上门来寻仇。
钟离彻见华恬想着想着,柳眉轻蹙,便伸手去试图抚平那皱纹,道,“此事不用多想,咱们派人去查便是了。迟些淑芳郡主那边必有赔礼来到,你等着我拿回来,好教你开心一二。”
华恬笑道,“这是我的计策生效了,那赔礼也是赔给我的,你倒好,拿了借花献佛。”
两人又说笑了一会,果然便听到有丫鬟说端宜郡主的父亲拜访。
钟离彻揉揉华恬的脑袋,转身出去了。
华恬起身走到外间,见来仪正和丁香茴香等人说笑,说的正是这次坑淑芳郡主的事。
来仪的所谓崴脚,其实是做戏,眼下她十分激动,就站着与众人说话,“当时我和小姐主仆情深,众人都在看我们,所以都没发现我对淑芳郡主做了手脚,让她滚下来。”
“可惜她当时已经下到一半的楼梯了,不然让她跟她的丫鬟一般,狠狠滚下来才好。”洛云在旁说道。
“是啊,楼梯本身就短,摔一半根本不够。”丁香在旁附和道。
华恬听见,笑了起来,“摔得太过了,就怕她们恼羞成怒。眼下摔得痛,伤得却不重,这不正上门来给咱们赔礼道歉么。”
听到这话,来仪和丁香几人顿时大喜,咯咯笑起来。
过不了多久,钟离彻回来了,将淑芳郡主家里给的赔礼都拿了出来。
有五万两银票,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还有一尊金玉菩提树,算一算,价值十分的高。
银票和羊脂白玉在华恬这里都是平常,反倒是那金玉菩提树还是第一次见。她一眼看过去便觉得新鲜,当下放在桌上好生观赏了一顿。
因为收到这么多赔礼,所以钟离彻没有再进宫,此事就此揭过。
可惜的是淑芳郡主闹起来时,酒楼中各种身份的人都有,不过一天,这些事就传遍了京城。
而淑芳郡主的名誉也直线下跌,成了泼妇的代名词。
许多人说着说着,不由得怀疑起来,是不是郡主都是徒有其表的。当初端宁郡主在大街上主动脱衣搂抱男人,端宜郡主更是无媒苟合未婚先孕,而淑芳郡主,则宛如泼妇一般喊打喊杀。
这些话被有心人传播,传到了宫里,让老圣人和太后都一阵气恼。
最后太后下了懿旨,命端宜郡主、端宁郡主和淑芳郡主闭门思过,不许再到外头。
遭受了无妄之灾的端宁郡主十分不乐意,心中对端宜郡主和淑芳郡主都生了恨意,整日介在家里痛骂两人。
就在众说纷纭中,端宜郡主大婚的日子到了。
大长公主想和钟离彻交好,所以一早递了喜帖到镇国公府,请钟离彻带华恬去吃喜酒。
而太师府则为了皇家的体面和威严,不得不苦着脸给京中富贵之家都发了喜帖。杨太师并不希望大家来参加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