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彻捂住自己方才被拧的地方,委屈道,“恬儿如何不知道?不过是想觑着机会敲打我罢了。”
“你也知道我敲打你,若不是你惹了那么多烂桃花,她随便找一个借口接近我也行,怎地偏偏扯上了这么个桃色的?”华恬看着钟离彻,气得牙痒痒。
钟离彻并不怕生气,他双目亮晶晶地看向华恬。“恬儿你吃醋了?”
来仪和茴香相视一眼,同时扭开脸。恩爱夫妻,对于她们这些贴身大丫鬟来说也是好事罢?
华恬脸蛋气得通红,和钟离彻小闹了一场。这才细细回想起方才和端宜郡主交锋的过程。
毫无疑问,端宜郡主是个了不起的角色。她心机深沉,能屈能伸,无论如何打脸如何挤兑,她都能够忍下来。冷静地反击。
以端宜郡主这资质,做背后的黑手也是足够了。但华恬知道,事情并不如表现出来这么简单。
以后和端宜郡主相处,一定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才是。
却说端宜郡主带着丫鬟上了马车,一路回府,脸上表情甚是沉静。
丫鬟在旁喋喋不休,“郡主,那人也不是个什么角色,却敢对着郡主破口大骂,必得报这仇。”
她很是激动。平日里端宜郡主出门并不爱带她,今日好不容易带上她了,她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以后还能跟着郡主出门。
看了自己丫鬟一眼,端宜郡主心中烦躁,嘴上温和道,“好啦,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许再说啦。”
丫鬟还想说什么,可是被端宜郡主的眼神扫了一眼。再不敢说什么。
真是个蠢丫头,即便要出头,也断然不可能在口头上胡说八道,授人以柄。要真做什么。那也得悄悄的来,算计好足够的利益再下手!
扫了一眼丫鬟,端宜郡主便将注意力放到华恬身上。
她想起方才和华恬说话的情景,抿了抿唇,难道华六娘察觉到了什么?
还是说,申王出事。与华六娘有关?
可是不对啊,钟离一早就将“鲤鱼犯荆花”一事传回京中,他们这些上层王孙公子与贵女,早就知道了,怎么还会被陷害?
除非是被人捏住喉咙灌进嘴里的,不然没有人会傻得明知是毒也喝下去。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自杀!
难不成真是申王那个死鬼,过不了美人关,所以和关窈那个贱人自杀殉情了?
想到这里,端宜郡主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恨得几乎要吐血。
为了个女人,竟然不要命,不要皇位!真真比猪还不如!
华恬到了华府,华恒、华恪都很是高兴,拉着她不住地说话。
周媛抱着胖乎乎的小华楼在旁招呼,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
华恬见了胖乎乎的小侄子,心里爱煞,忍不住一顿揉搓。
回到了自己家里,又住在自己原来的闺房,华恬心情十分好。
第二日,华恬稍微留意外头的消息,便听到了老太后发落禹王亲戚又将禹王叫进宫中一顿斥责的消息。
据说禹王被斥责得灰头土脸,但并没有对端宜郡主产生什么怨恨,因为端宜郡主一直在旁劝架。劝不上了,也一直跟禹王道歉。
华恬听完消息,冷笑一声,她就知道,必定会是这个结果。
说起来,端宜郡主比她高端多了,她就做不到此等完美的境界。得了利益,又得了感激,更得了许多不知情民众的拥护和夸赞。
就在京中许多人说端宜郡主性子端方、为人和善之际,又发生了一起大事。
林丞相府的二小姐林若然,半个月之后竟要在东大街搭台子抛绣球招亲!
这个消息传出来,整个帝都都沸腾了!
三个时辰之后,消息传到了邻近城镇,许多人源源不断拥紧京城。
华恬相信,随着时间过去,这个消息肯定会传遍天下。
以往林若然一直被称为帝都第一美人,但事实上,说她是天下第一美人也是没有人反驳的。如今她要抛绣球的消息传出,只怕天下有意者都会络绎不绝地涌进京城。
只是,为何林若然要如此自暴自弃?
虽然说她曾经沦落风尘,但凭着她的家世,凭着在宫中的林贵妃,凭着她的美貌,她要嫁人还不容易吗?为什么要选择抛绣球招亲?
就算是比武招亲,也比这个抛绣球招亲靠谱一些罢。
华恬想起林若然的绝代风华,心中很是可惜。
她甚至有冲动想找林若然问一问,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何要抛绣球。
要知道,抛绣球不定性太高了,乞丐、二流子、屠夫,什么人都有可能拿到那个绣球。
如果绣球真被乞丐、二流子或者屠夫拿到了,林若然这一生还要不要了?
想起林若然曾经对华家有救命之恩,又想到自己胎儿已经稳了,华恬决定还是去林府拜访一趟。
不过她如今住在娘家,如果去了林府拜访,必须得回到镇国公府。不然住在娘家,到处在京中行走,却不回夫家,外头不知会传成什么样子。
想明白了这些,华恬又计算了日期,决定再在娘家住上两日便回镇国公府。
在华家住了这么几日,她见华恪一切如常,并没有十分思念落凤的样子,心中就有些好奇。
这日吃完晚膳,华恬拉住了华恪,专门问他落凤之事。
“我就知道你肯定要问我的。”华恪苦笑道,“先前怕你有危险,不让你和落凤接触,便是由我接手处理情报的。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