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钟离彻酷似镇国公的外表上来看,杜绝了许多秘辛,也杜绝了这个方向。
可是,除了这个原因,还能有别的原因吗?
如此宠信钟离彻,甚至超过了对林丞相一派的宠信,这只有“真爱”这种解释。
但是钟离彻年仅十九,老圣人已经老了,且宫中妃嫔皆是国色天香之辈,“真爱”这个方向也行不通。
华恒、华恪皱着眉头,想来想去也想不清到底怎么回事。
见着两位兄长紧皱的眉头,华恬说道,“大哥、二哥认为,林丞相是否支持太子一派?”
这是毋庸置疑的,华恒、华恪当即点点头。
“那镇国将军呢?”华恬皱着眉头问道。
华恒、华恪两人脸上带上了迷惘,他们想了一遍,发现钟离彻根本没有倾向任何一个皇子,即便是势力最大、最有机会的太子。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华恪皱着眉头,突然福至心灵,一下子站了起来,狂喜道,“我知道了!”
一直苦思冥想的华恒吃了一惊,当下看向华恪,急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华恬也看向华恪,想知道他到底想到的是什么。
“纯臣!纯臣!钟离彻只忠于圣人一个。”华恪非常激动,背着手走来走去,“做纯臣是一个十分大胆的举动,最容易受到下一任帝皇的猜忌。若是下一任帝皇心胸狭窄,甚至有可能拿他来开刀。”
华恒听到这里,豁然开朗,当下击掌站起来,接口道,
“严重者,不单个人覆灭,甚至有可能灭族。但是,这也是一个险中求胜的举动。首先,不容易受到当朝竞争者的打击;其次,若下一任继位者不是昏君,绝对不会动这个人。因为这个人是绝对忠于皇权,不会背叛的!”
“竟是如此么?”华恬满脸吃惊,说道。
原本以为华恬胸有成竹的两人顿时哽住了,不约而同地看向华恬。
他们认为,华恬能够问出这两个问题,是已经想到原因,特意问出来提点自己的。
可是,华恬也是一脸吃惊。
难道,他们想错了?
两人狐疑地看着华恬,上下打量起来。
华恬任由两人打量,皱着眉头问道,“大哥、二哥何故盯着妹妹看?”
“没什么。”华恒摆摆手,移开目光,可是眸光晦涩难明。
可是华恪仍旧很是疑惑,他看着华恬想了许久,最后意味深长地移开了目光。
第一次指点是巧合,第二次指点也是巧合么?
不过两人急于商量方才得出的结论,没有空追究华恬,便将怀疑藏在心底,讨论起来。
华恬在旁拍了拍桌子,打断了两个人的沉思,说道,“该用膳啦,妹妹饿得肚子生疼。”
如今并不是拟定章程,所以即便中途打扰了也不会阻断思路。
华恒、华恪虽然急于方才得出的结论,可是也担心华恬饿着了,见华恬一副一定要一起用膳的样子,便跟着一起出去用膳了。
华恬只是负责提点了自己两位兄长,未来怎么走还是不会插手的,所以此事她便甩手不理会了,由着华恒、华恪商议。
第二日,林新晴、赵秀初、简流朱、叶瑶宁四人上门来,慰问重病一场的华恬。
华恬在病重四人也时常上门来,但都是见了面便匆匆离去,话也不敢多说半句,怕打扰了华恬。
如今华恬大好了,四人便空出一整日时间,打算过来好好陪华恬说话。
赵秀初、叶瑶宁不久后将大婚,能够空出时间来是十分难得的,华恬自然是拿出了府中最好的来招待四人。
“待嫁新娘子的感觉如何?”林新晴吃着凤爪,揶揄着问道。
赵秀初伸出葱白的指头点了点林新晴的脑瓜子,笑骂道,“你就会揶揄我们。可莫要忘了,我们是在上半年,下半年便轮到你了。”
“下半年又如何,足够时间揶揄你们啦。”林新晴得意地笑道。
叶瑶宁满脸喜色,整个人带着一股子幸福的味道,笑道,“我倒是不怕你笑话,我做梦都想嫁给姚郎,眼见要实现愿望了,心中欢喜得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她虽然不似简流朱羞涩,但是也难得说得这么直白,倒让华恬几人吃了一惊。
林新晴嚷道,“好不害臊,竟这般说出来。我要跟姚卓说去,让他笑话你……”
“你、你……”叶瑶宁满脸通红,但眸中、脸上的喜意却是怎么遮都遮不住。
华恬伸手拍了拍叶瑶宁,笑道,“往日里你说话多是小心翼翼,可是仅有的敞开心扉说话,都是为着姚卓,我便知道,你是认定了他的。将来可一定要幸福啊。”
“嗯。”叶瑶宁红着脸点点头,明眸是对美好未来的憧憬,带着从心里散发出来的甜蜜,整个人显得幸福极了。
赵秀初拍了拍叶瑶宁的肩膀,温言道,“咱们对幸福的定义不同,我也不去说你。但是无论你如何爱姚卓,结婚头几年,一定要死咬住了不松口,绝不能让他纳妾。”
听到这里,林新晴简流朱也在旁连连点头。
可是叶瑶宁满脸幸福,嘴角的笑遮也遮不住,扭着手指说道,“姚郎说过,不会纳妾的。”
“若能说到做到,也不枉你对他死心塌地,为他付出那么多。”赵秀初点头说道,忽然话锋一转,又说道,
“不过我却还是要说,三年后姚卓当真要纳妾,你得亲自去挑,挑一些长相好,但是又没有什么内涵的。这些话,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