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很是明显,林夫人和林碧玉一愣,然后异口同声地说道,“总不至于如此罢?”

华恬苦笑,嘴上道,“这也是六娘猜的,倒不知是不是真的。但是都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谨慎些的好。”

“嗯。”林夫人微微松了一口气,脸上带上了些不以为意,“理应无事的。”

林碧玉在旁补充道,“我爹爹他与郑知县等人都商议过,应该不是骗人的。”

见这两母女似乎不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华恬倒也没生气,不过想到林举人一家毕竟帮过自己三兄妹,便再度提醒道,“回去了将这些话问一问林举人便知。”

见华恬有些坚持,林碧玉忙点点头,“嗯,我们回去问问。”

说到这里,眸光一转,便转了话题,问道,“先前孔夫人带着孔小姐到无果寺上香,后孔小姐失踪此事,六娘知道罢?”

知道林碧玉转移话题,华恬心中也没辙,而且这个话题她也挺感兴趣的,便点点道,“知道的,当时我与大哥、二哥正在寺里,看到了孔夫人着人去寻孔家小姐。”

她虽然对此好奇,可是回来之后忙得不行,很快便不去关注了,后来孔家小姐有没有找回来,她一点儿都不知道。

“孔夫人此举,看着是平常。可是镇上人也不是傻子,姨娘生的女儿弄丢了,竟还大张旗鼓。弄得整个山阳镇都知道,外头都道这孔夫人要害孔家小姐失了闺誉呢。”

林夫人得了华恬的帮助,说到自己知道的。便没有什么保留直接说出来。

“孔家小姐,如今可是寻回来了?”华恬问道。

她在山上的时候,就知道孔夫人是有意的。可是她不认得孔小姐,且又是别人的家事,根本没有心思去管。

“没有,寻不回来了。”林夫人摇摇头,“即便回来了。走丢了数日,也是闺誉不再。可怜那姨娘。只生了这一个女儿,得知这消息,哭得死去活来的。”

只有一个女儿?华恬挑眉,她记得听到谁说。孔秀才宠爱那姨娘,怎地才生了一个女儿呢?

“那孔小姐到底是去了哪里呢?”林碧玉疑惑地问,蓦地想到了什么,低呼道,“莫不是、莫不是被人杀害了?”

林夫人摇摇头,眸中闪过什么,可是嘴上却并没有说出来。

见此,华恬扫了一眼林碧玉,隐约猜到林夫人是认为孔小姐与男子私奔了。但有林碧玉与自己在这里,她不好说出来,便微微一笑。“理应不会罢。”

三人又说了一会子话,林夫人与林碧玉才告辞。

华恬想了想,道,“碧玉姐姐说明日那‘松下抚琴图’会被带到林府,六娘也想去看一看,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自是可以的。明日你早些来。我带你偷偷去看。”林碧玉点着头说道。

“那好,明日我到林府找碧玉姐姐去。这便算知会了,可不会另下帖子了呢。”

商议已定,华恬披上大氅,带着沉香一道,将林夫人母女一直送到角门门口。

第二日,林举人将身怀“松下抚琴图”的人请到林府,打算与友人鉴赏画作。

华恬也是一大早,穿上牛皮小靴以及白得没有一丝杂色的貂裘,带上银票,坐着马车直奔林府。

原本是打算让人将银票带到林府去的,可是华恬如今自己也要去林府,便带在了身上。

下了车,早有林碧玉安排的丫鬟等在那里。

见华恬与沉香下来了,那丫鬟忙上来笑眯眯地行礼,见到华恬一身富贵,那丫鬟目光闪了闪。

犹记得当初,华六娘是跟着华家二房几个姐妹一道来的,衣物平常,手上几乎没有什么饰品。

如今看着,仍旧没有多余的饰品,可是看衣物,已是截然不同的光景。只看脚上踩的牛皮小靴上面,便能看出富贵来,那四颗圆润而有光泽的珍珠,可不是普通凡品。

一眼将华恬打量了一遍,那丫头便笑眯眯地引着华恬与沉香往前走了。

才过垂花门,便看到林碧玉等在那里了。

两人见面,互相行了礼,便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话来。

华恬因为怀中揣着银子,便对林碧玉说道,“碧玉姐姐,你先带我去见林夫人罢。每回来到林府,都是直接去了你的园子,倒从不曾去拜见林夫人呢。”

林碧玉嘴上谦虚着,但还是引着华恬往她母亲的园子而去。

不过怕林举人在,华恬会不自在,又让丫头当先去看一看,林举人是否在园中。

走了不多一会子,即将到达林举人夫妇的园子时,那去探听的丫鬟回来了,说是林举人已经到前院招待客人了。

林碧玉再无迟疑,牵着华恬的手便走进了父母的园子里。

林夫人早得到消息了,来到园门前等着。

因她是长辈,华恬见了,忙不迭地见礼,口中又连连地说着愧不敢当,要长辈迎接的话。

“六娘莫要客气,外头冷,快进来罢。”林夫人含笑摆摆手,牵了华恬的另一只手,带着她进自己屋里。

进了屋,转身看向沉香。

沉香忙将放在荷包里的银票拿出来,数了数,递给华恬。

华恬拿着银票又数了数,确定够了三千两,这才递给林夫人。

手递出去了,半天没有人接过来。

华恬吃惊地看过去,见林夫人与林碧玉都是满脸呆滞地看着自己,不由得问道,“怎么啦。”

“你、你这三千两。便、便这样放在丫鬟的荷包里?”林碧玉结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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