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里!
他们在那里!
司徒谨笙和初颜两人与霍远相互提醒着彼此的位置。
他们离得越来越近了,但天色也越来越暗了?,可他们还是看不到彼此。
“怎么办?天都黑下来了。”初颜看着伸手不见就五指的黑夜,在这危险重重的大漠是寸步难行。
没有月亮的夜更加是如此,没有人知道黑暗之中藏着怎样的陷阱,没有人知道黑暗之中在酝酿着怎样的风暴。
“累了吗?我背你。”司徒谨笙说道。
这就是他的答案,他不想再等一个晚上了,不说初颜,就是他也快要忍受不了饥渴难耐的滋味。
而且在大漠即便是一个晚上也藏着太多的未知数,何况这一晚有别于昨晚,看样子不大友好。
“不用了,我还走的动。”初颜拒绝。
司徒谨笙却是执意要这样,不顾初颜反对,背起她就走。
霍远也没有停下脚步,点燃了火把,火焰被风吹的东歪西倒的,时而火焰嚣张,时而只剩下星星之火。
“我看到了,是火光。”初颜兴奋地指着那不远处的一束光。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没有什么比在黑暗之中绝望的时候看到光亮更加容易让人兴奋的了。
“在哪?”司徒谨笙还是没有看到。
他的心里在嘀咕着背上的人儿好像重了一些,可他不敢说实话。
“在那里,在那里。”初颜伸手给司徒谨笙指明了方向。
“我们在这里。”初颜大声呐喊。
“我在这里,等我。”霍远激动的热泪盈眶。
他们真的还活着,整整一个月了,他们失踪整整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里他就没睡过一晚的好觉。
有时候他会梦见初颜和司徒谨笙在大漠里寸步难行。
有时候他又会梦见他们遇上了奇迹,没有受伤,借着龙卷风的威力离开了大漠。
是的,或许根本不在大漠里,而是去到了一个从未有人去过的地方。
可不管是哪一个,他都无法说服自己。
何况他们还是因为自己的家人而失踪的,霍远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小心流沙……”初颜大声说道。
可是话音刚落,司徒谨笙就觉得自己脚下的黄沙好像会动一样。
来不及多想,司徒谨笙下意识的做出决定。
“初颜,你要好好活着……”司徒谨笙说完便托起初颜,用力甩了出去。
猝不及防,初颜被甩掉了,落在黄沙地上,啃了满嘴的沙子。
但她顾不上这些,伤心,生气统统没有,凝神细听,或许情况没有那么糟糕。
“司徒谨笙你这个大笨蛋……”初颜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又有点心酸。
可这哪里是什么流沙啊,发明只是一个沙丘而已,司徒谨笙一脚踏空便以为遇上流沙了。
但对司徒谨笙那样子的做法,初颜真的是很不满,他怎么可以丢下自己一个人。
叫她一个人在这人世间如何独活?
笨蛋,大笨蛋。
初颜听到司徒谨笙落下的地方才施展轻功赶到他身旁。
“我要好好活着?啊?”初颜忍不住抓起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了咬。
先收点利息,余下的再慢慢来算,一辈子那么长总得找些事情来打发时间。
司徒谨笙将头埋入黄沙里,反正都已经差不多被黄沙半淹没了。
这下子丢脸丢到初颜面前,幸好还有黄沙可以钻进去。
“傻子……笨蛋……”初颜没好气地将他从黄沙里拉了出来。
他还知道丢脸啊。
“你的提醒也来的太及时了……”司徒谨笙弱弱地说道。
而且又恰好遇上下坡路,这脚下一滑的时候他真的是以为遇上了流沙。
“怪我咯!”初颜听到了,不禁被他气的哭笑不得,这个理由……
好吧,是有那么一点点凑巧。
“不怪,不怪,怨我,都怨我,摔疼了没有?”司徒谨笙可怜兮兮的说。
一双手在初颜身上游走,美名其曰好好检查一下有没有受伤。
初颜打掉他上下游走的双手,真的是哭笑不得,“我没事。”
“皇上,皇后娘娘,你们没事吧?”霍远担忧的问,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
可是又没有听清楚,霍远的视线内还是没有看到司徒谨笙和初颜两人的身影。
“我们没事,我们在沙丘底下。”初颜白了司徒谨笙一眼,大声说道。
没事就好,霍远松了一口气,循着声音慢慢走过去。
“走吧!”初颜拉着司徒谨笙往沙丘上走上去。
她可不想半夜里被黄沙给埋了。
“初颜,能在生气吗?”司徒谨笙讪讪地拉了拉初颜他们衣袖。
“是,很生气,从今往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都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去面对,我们是夫妻,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去解决,今生,同生共死。”初颜很认真的说。
她不想回避这个问题,更加不想这样的事情有下一回。
这就是她的态度。
他最好能够听的进去。
司徒谨笙心中窃喜,立马表示听进去了,“是,是,都听你的。可你也不能只说我,你也一样,不能单独去冒险。”
初颜不想和他争论这些保持沉默,免得一不小心又着了他的道。
幸而霍远已经赶了过来。
“在那里等着,我们这就过去。”司徒谨笙大声说道,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皇上,皇后娘娘,你们失踪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