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利奥特*图曼谷*哈代这次已然是在劫难逃了...”黑袍战士信心十足,根据【知情者】提供的情报,他很清楚现在利奥特营地里的情况,单薄的守卫部队根本无法抵抗自己这支强大的骑兵突袭,即使被他调走的诱离部队现那支辎重队是个陷阱,并且能够迅速消灭、亦或是摆脱这支诱饵的纠缠,按照他们的距离也无法做到及时回援。当他们最终回到营地的时候,等待他们的只有被彻底摧毁的营地,焚烧的王帐和被割掉头颅的主人尸体。
一旦这个鲁博汉达最后的心腹之患死掉,他们就将开始无数先辈为之梦想奋斗却始终无法完成的伟大使命――进军神诞之地!
“快,再快!”黑袍贵族突然出比麦力谷更激昂的呼喊,尽管在激烈的奔跑轰鸣中无法听清他的话,可是他高举的不轻易出鞘的弯刀,依然激励四周的安德拉战士们出如潮的同样呼喊
谷口,跃然在目!再过去,就是那座沙漠里流浪的王宫,显然这里的防御措施比预想中的还要松懈不堪
在另一个方向,同样疾驰的一队斯巴达加骑兵也如拼死般向着营地奔来。
近似狂的向前奔驰的骑兵丝毫不吝惜马匹的体力和它们近似崩溃的嘶鸣,甚至有的骑兵为了催促战马干脆用长矛尾锥狂刺马股,一串串浑合的尘土的血珠从马股上流淌下来,可没有任何人在这个时对它们有一丝的怜悯。骑手们这个时候只知道:狂奔!
“利奥特,你这个该死的卡菲尔,你一定要坚持住..”梅列格在马背上狠狠的念叨着:“你这个搅屎棍,在这个时候可不能死!”
==========
趴在沙地上,把耳朵紧贴在水皮囊上的桑迪仔细的倾听着,从中空鼓胀的羊皮水囊里传来的震动让桑迪有些恐惧的看着旁边的主人。
桑迪从没这么近的看到过自己的主人,他总是跟在爷爷的身后远远的对着主人的身影行礼鞠躬。而现在这个拥有显贵无比头衔的主人就在离自己几米的地方安静的跪坐铺好的毡毯上,默默的祈祷着。
对这位曾经伟大的图曼谷统治者的继承人,所有跟随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敬畏。甚至桑迪听他的爷爷彻斯特老头说过,看到现在的利奥特老爷,就看到了以前老皇帝的影子。这让不论是否见过老皇帝的人都不能不从心底产生敬畏。毕竟,连那个传说中英勇无敌的图曼谷的现任皇帝---鲁博汉达,都曾是老皇帝的封臣。
甚至有人说,当鲁博汉达在索哥拉王国自认独立为王的时候,如果不是闻讯之后决定征讨这个手下叛将的老皇帝被突然而致的病魔击倒并最终夺走了性命,也许现在的图曼谷帝国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甚至就根本不会出现那个令不论是圣叶环军、还是在这片沙漠之地上的贵族都闻名丧胆的奇迹般的鲁博汉达。
“一切都是太阳神的安排,你虔诚、卑微的仆人祈求你的护佑...”利奥特跪坐在地上默默、不甘的祈祷着:“伟大的太阳神,现在难道也要我象我的父亲那样,用自己的生命点缀鲁博汉达的光荣吗?”
“主人,那些人,他们离我们很近了……”一个卫士轻轻靠近了利奥特,在其耳边轻声的禀报着。
“知道了”收敛了心中多余心思的利奥特抓起面前地上横放的武器慢慢站起来,他用犀利的眼神扫视着围在自己身边的战士,配合着铿锵有力的语调:“那就让我们看看太阳神的目光有没有从我们的身上转移走,谁死谁生,将有伟大的神灵见证...”
一个披着土灰色披风的斯巴达加在山脊的最高处仔细的看着山谷对面,随着所有人都可以听到的一阵阵越来越清晰,感觉越来越沉重的震动声,那名骑兵掉转马头,抬起手臂晃了几下,他手里的一块白色的长巾伴随着他的晃动在空中带起了一片白色的浪头。
看着那个信号的出现,在山谷道路尽头的一队骑兵中稍微引起一阵骚乱。一些从没真正参加过战斗的年轻骑兵们紧张惊骇的死盯着山谷拐弯处一个最狭窄的路段,甚至有人忍不住轻声问那些老兵为什么不在那地方设置防线,至少狭窄的谷道可以让自己这队少得可怜的队伍稍微安全一些。
可是,那些老兵显然很不屑于对那些紧张得脸色白,四肢颤粟的幼雏们解释。他们只是轻松的把弯刀横放在马鞍上相互嬉笑着,那样子似乎根本没把即将到来的战斗放在眼里,至少他们表面看上去是轻松的....
“所有人检查武器装备,准备战斗”稳健的坐在战马上的一个大个子指挥官沉稳的发布出了自己的命令,他的视线在队列中扫视着,随即将眼睛凝视到了旁边一脸紧张的桑迪,面对这个还只是个半大孩子的战士,他的脸上堆起了难得的笑容:“你是畜牧官家的孩子吗?”
“是的,大人,我的爷爷是世袭畜牧官---彻斯特”桑迪听着从山谷缺口另一边穿来的激烈的轰鸣,嘴里情不自禁的咽下一口唾沫,即将面对的血腥场面促使这个没有上过战场的大男孩的声音有些变型:“我是他的继承人,也是将来的畜牧官...”
地面上的一块小石头在远处巨大的震动中抖动起来,就如同桑迪剧烈跳动的心脏一样,对于这个朝夕和马匹打交道的大男孩来说,他太清楚这种程度的震动需要多大规模的马匹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