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了?”
薄纱在烛火的摇曳下,若隐若现透视着白皙的肌肤,更添明动诱人。
而那张面容却冷得似雪。
“还有别的需要知道的吗?”
连续地回问,可殷洛都只是静立,没有回应。
“既然没有别的事情了,那我要歇着了。”
南宫樂这是要下逐客令了?
可他今晚,应该说从今以后,也是不准备再把自己当做是个“客”了。
殷洛过去床前,是要去拿一份铺盖。
“你做什么?”
殷洛终于有了些反应,他面对南宫樂说:“你安心歇着吧,我不会打扰你的。我就还睡在地上就好了。”
他要睡这里?!
安心?她安心得了吗!
从他趁她熟睡,抱起了她以后,他觉得,她还能安心得了吗!
“我觉得,你还是,毕竟我现在在殷家堡可还是个盗贼呢——而且,你之前睡书房,殷家堡上上下下都高兴地很呢——”而且,她根本就不想跟他待在一个房间里,特别是在殷家堡的房间里。
殷洛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别的情绪,也没有说什么,依然去抱了铺盖,就开始打地铺。
“你是在跟我装聋作哑吗!”
南宫樂忽然就不客气地出手了,当然,她现在没拿竺音剑,是赤手空拳地要去阻拦他——殷洛用手臂挡了两下,南宫樂没成功,不过她并不打算放弃,继续出招——
殷洛一个反手,扣住了南宫樂的手臂:“樂儿……”
南宫樂不听他说话,另一只手也高展向他劈去,并说道:“我觉得我表达的已经够清楚了,你非要让我再直接说明吗!”
殷洛侧闪了身子:“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房间,就像你说殷家堡的钱财你有权利拿,我也有权利选择睡在哪儿吧。”况且,他又没有越界,就只是跟以前一样睡在地上啊。
用她拿取殷家堡金条的事,做为对比是吧,看来他也还是在意的?
其实他在意什么?一点都不会在意!
他只是需要一个,哪怕是“死皮赖脸”,也要留下来的借口啊。
南宫樂忽然收了手。
来硬的是吧!他不走是吧!
好啊,他不走,她走。
不是她太好对付,而是,她的那身衣着,太不适合武斗了,一动,肌肤都隐约可见,让她总感觉是赤裸着的。而硬着头皮继续待着,她又不知道他会做什么。
鬼知道他会做什么。
当然,她也不是害怕,只是目前没有精力跟他斗。
南宫樂就这样拂袖离开了内室,并帮他关好了门——好好睡去吧他——
殷洛不仅没有去在意,脸上更扬起笑意。他继续把铺盖整理好在地上,然后仿佛是赢得了什么似的,相当满意地睡去了。
……
次日,南宫樂刚出了庭院,就听到丫头们在议论着:
“知道吗,少夫人昨儿个没在卧房安歇,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对啊!”
“还能为什么啊,一定是少庄主把少夫人赶出房门了呗。我可是亲眼所见,少庄主刚进去房间没一会儿,少夫人就冲冲从房间里出来了,而且还穿着内衫呢。”
“真的吗,那么狼狈?那你说,会是为了什么啊?”
“还能为了什么,少夫人偷盗啊!”
“可少庄主不是说,是他让少夫人拿取的殷家堡的金条吗?”
“话是这么说,但是少夫人被赶出房间也是真真地啊——所以,那金条根本就是少夫人盗取的,少庄主只是替她圆了场,要不然,南宫家的小姐,偷盗,传出去,多难听啊!”
“唉,真不知道这南宫樂到底有什么好的,让少庄主那么护着。”
“等着吧,再好,人也都是有脾气的,何况是我们的殷少庄主,想当年,我们连正眼可都不敢看少庄主一眼呢。”
“没错,现在不是已经被赶出来了吗!”
“看阿俏那丫头,自从来了我们殷家堡,就一直那么嚣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样子,现在,看她们还能嚣张几天……”
而南宫樂昨晚也正是歇在了阿俏的房间。
她穿成那样,能去哪儿啊。
……
晚上,殷洛早早就回了房。
先霸占主动权啊。
他这刚一歇下,南宫樂就开门而入了。
她看到殷洛还是睡在地上,直接就奔着床铺而去了——和衣而眠,手握利剑——身上估计还有贴身的软剑——
殷洛虽闭着眼睛,可嘴角都是愈发得意地笑。
——
天医阁这边,一大早,南宫徵羽就要面见风翎寒。楚媚给通报。
风翎寒从内室出来,脸上又带上了面纱。
“南宫少侠。”风翎寒颔首唤。
南宫徵羽面容轻松:“风阁主,南宫徵羽是来告别的。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若是天医阁日后有任何需要,南宫徵羽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些时日也是多有打扰,南宫徵羽既已经全然恢复,也就不继续叨扰了。”他说着,深深一揖,表示再一次的感谢。
风翎寒的眉头深皱了皱,眼眸里都是略感突然的……不舍之意?……而当南宫徵羽重新抬起头之时,一切则又转为平静。
南宫徵羽当真离开了天医阁,去之迅速——之后的天医阁,又一次回荡起了风翎寒的琴音——
只是比从前的多有的哀伤,又增了几分愁思。
相见不如远去。
她才敢吐露些许真心。
不过远去,也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