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坐了一会儿后,等那边的酒菜准备好,他们就去到正厅入席。
对了,期间南宫樂又捣鼓了南宫樂送他的那箫老半天,阿俏实在受不了,才赶忙去厨房催酒菜。
箫恒说,在这之前,他已经折磨了他们大半夜,外加一个早上了。
但是人家木南林,明显没觉得是折磨。
这样努力上进的人,他觉得,应该鼓励,必须鼓励。
当然,楚襄也甚是感动。
就为了他这“大义”的心,差点都要跟木南林在殷家堡拜把子了。
不过,他旋即想到,殷家堡——可是有殷尚卿的——所以就暂时先放弃了。木南林在殷尚卿面前的作用,可不是用来拜把子的。
木南林是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忽然觉得,他还是得跟楚襄暂时保持一点距离吧,因为说不定哪天,他们就真有可能拜了把子。
殷洛坐于上位,右侧是南宫樂,然后箫恒、楚襄、木南林、阿俏、渊明依次而坐。
这在殷家堡宴客,殷尚卿肯定是不能过来一起用的。当然了,是因为楚襄没有硬逼着。他还怕他控制不住跟他打起来呢。
殷洛举杯,先敬了木南林,本来就说是专门宴请他的嘛,然后又敬箫恒。
最后大家举杯。
这都还没动筷呢,他三杯就下去了。
南宫樂真觉得,他今儿个,不会打算拼酒了吧。
她在桌子底下拽了下他的衣衫。
殷洛明了,于是开口道:“我身上还有伤,只三杯,就不能喝了,你们尽兴就好。”
其实他那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昨儿个午饭之时,他可没显得他身上还有伤呢。
“呀!”箫恒忽然想起来,直接把南宫樂的酒杯收了:“樂儿你身上可还有伤呢,你也不能再喝了!”
他真是大意,怎么把这事都忘了。
南宫樂看了眼殷洛说:“我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没事了。不信你问阿俏。”
阿俏点头,但却说:“小姐,你还是不要喝了吧。”
南宫樂笑,不喝就不喝,她听她的阿俏的。
可是阿俏望着她这笑,竟有一丝晃神,这明显,不可能是伪装的,这是她家小姐发自真心的笑。是特别觉得开心的笑。
以前,她们跟墨轩少爷在一起的时候,总会这么对着她笑。
不,她不能再继续这样想下去了。
小姐…小姐一定有她自己的想法……
“樂儿,你的伤,真的不会留疤吗?”殷洛不放心问。
“怎么!世子是在怀疑我们天医阁的药吗!”楚襄不愿意听这话了。
“不是…我…我只是在担心,毕竟伤口那么深呢!”箫恒解释。
说来,殷洛只知道南宫樂伤了,问她,她也只跟他说是一些皮外之伤。他也不方便看,所以并不知道,她到底伤的怎么样。
而看箫恒这意思是他知道?
“而且,还是为我伤的。”箫恒继续说:“其实,我有在王府拿了好多药,都是祛疤的,回头我让渊明送过来。”
殷洛显然只注意到了那句:是为他而伤?
南宫樂不想他再多说了,忙道:“真的不用了,天医阁的药,已经足够好了。还有,如果你再怀疑我用的药,小心楚襄打你。”她还吓唬箫恒。
南宫樂这样跟他说话,箫恒很开心。
“箫恒世子说,樂儿的伤,是为你?”殷洛还是忍不住问了。
南宫樂挺着脖子,并不想转头看他。
箫恒望着殷洛回道:“殷少庄主是不知道吗,在天医阁遭受天幽派夜袭的时候,樂儿为了护我,替我挨了一刀。”虽然,说这个,他自己也没觉多有脸面。“一个女孩子,为了我,受了那样严重的刀伤,又是在后背,我真的很……”他没继续往下说了。
殷洛明白了。
南宫樂受伤,是因为救箫恒。
虽然他知道,南宫樂一定是不想他这位世子爷在天医阁受伤,但是,心里还是非常地不好受。
她那么怕痛的一个人,为了他,挨了那么重的一刀。那可是天幽派,可想而知得有多残暴。
楚襄默默听着,并没有要打这位竟然带了药过来的世子爷。
他只是在想,这又有点意思了。
他特别注意殷洛的神情。
那个如姝,说是曾替他殷少庄主挡了一剑,身上就留下了那样的疤痕,以致他不得不把她留在身边做妾室。现在,南宫小姐,一样,给箫恒挡了更重的一刀。就算有风翎寒的及时救治,有天医阁不会留有疤痕的伤药,可这份“情意”——可以说是“情意”吧——已经是实打实摆在眼前了。
殷少庄主,恐怕要独自难受了。
话说这个柳卿卿,怎么就走了呢。
这恐怕,都没人能给他梳理一下心中的郁结了。
之后的时间,殷洛明显就低沉了。
宛如他带他们逛城的大多数那时候一般。
当然,之前他们能够与那样的他,逛了一天城,现在自然也能吃这顿酒饭。
反正箫恒就只一心只在南宫樂身上,而南宫樂尽量应和他。木南林就与楚襄多说说话,也没谁有什么特别不对的感觉。
也是人家殷少庄主虽然心中有事,面上还是相对平和的,因为脑子足够清醒嘛。
这顿酒喝完,最后也确实都没有人在喝了,又喝茶闲聊了一会儿。
木南林还负责,指点了箫恒剑术。
“箫恒世子真的可以好好跟木师兄学,木师兄可是琼月派未来的掌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