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樂并没有出母亲的竺音剑,因为她要杀的人,还不配。
只见她身形飞旋,赤手空拳对着殷荣出招。
而作为跟在殷震身边几十年的管家、护卫的,又是在有所防备之下,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堪一击。至少不会像之前那样,才刚一上前脸就被刺伤了。
十多招过去,南宫樂并没有伤到殷荣。
南宫樂不想浪费时间,停下来,她狠瞪着殷荣,一手紧握竺音剑,一手抽出了腰间的软剑。
南宫樂持剑指着殷荣说:“你伤了阿俏,我今日就必须杀了你。”
阿俏还在马上,瞬时一阵温热涌上心头。
这就是她的小姐。
南宫樂轻柔地转动手腕,软剑在力度的操纵下,如舞动的毒蛇就向着殷荣击去。
殷荣一把扯过身旁护卫的刀,迎战。
但也最多挡去三招,就慌了。
眼看着南宫樂一剑便要刺穿殷荣的喉咙——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一把利剑拆了南宫樂的杀招。
殷尚卿。
多管闲事!
南宫樂身形一转,对着殷尚卿毫不迟疑地就攻去。
阿俏一脸紧张,这些日子她也打听了不少——这个殷尚卿并不好对付,而且耐力极强——只要他用心应战,即使南宫樂能赢过他,也一定会有很大的消耗。
那天在屋子里施展不开,这次加上他一定会多加小心,就目前来看,场面还是胶着的。
同阿俏一样紧张的还有殷洛。
他并不想南宫樂伤人,可更不想南宫樂被伤。
而把这些旁观的人拉在一起一对比,就显得南宫徵羽淡然的多了。
他的目光一直淡定地在注意着殷尚卿的招式。
其实殷洛知道,有南宫徵羽在,南宫樂不会有事,可他就还是会控制不住地紧张。
他不能等任何一方的伤,对于殷尚卿,这些时日他也感觉到了,这是个会用命去护着殷洛的人,是个无比忠心的人。
而他现在正是殷洛啊……
殷尚卿尽力地仔细应招,他知道南宫樂最擅长的是,不管对手心思多缜密,她都可以出其不意的变招,所以,一丝神都不能失。
但即使他这样,南宫樂几次重击后又突起的快招——那犹如瞬间变幻出的几十条的银鞭,变幻着方位,四面八方朝他的周身袭来,快如星辰划过——顷刻,殷尚卿两侧的肩臂,有血丝渗出。
而南宫樂也有些力尽,毕竟如果不是殷尚卿太难缠,而她太急于想要快速解决他再去杀殷荣,她不会出如此费力的一招。
看见殷尚卿受伤,殷家堡的护卫都跃跃欲试想要出手。
如果加上殷荣和那些护卫,南宫樂就不一定能占到多少便宜了。
但是他们忘了,还有南宫徵羽啊,如果他们敢上前,估计就能有机会看到“南宫少侠”出招了。
其实,就连南宫樂都忘了。
南宫樂从殷尚卿的身边转了身收回了软剑,虽然削了殷尚卿也有几剑,但却未沾染一丝血在那软剑上。
这样的一幕,殷荣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
殷尚卿还在喘息间,南宫樂收剑却并不是停战,而是举起了另一只手的竺音剑。
殷尚卿望着竺音剑一点点出鞘,紧了紧有微微颤抖着地握剑的手。
南宫樂借着换剑期间也刚好恢复了些力。
“我本没想伤你,但这是你自找的,就怪不得我了。”南宫樂厉声说。
殷尚卿目光如炬:“你要杀的是殷家堡的人,又是我的义父,殷尚卿就是拼死,也要阻拦。”
此时此刻,他竟不记得,她南宫樂也是殷家堡的少主夫人啊!?
原来殷荣是殷尚卿的义父,怪不得,那他势必真的会拼着一死。
“而且能够死在竺音剑下,殷尚卿值了。”殷尚卿说着竟然挥剑向着南宫樂先出了招。
而那些护卫见状已经不是在跃跃欲试了,他们真的随时都会冲出来。
这些都是殷家堡一等一的护卫,如果真的一起围攻,就算伤不到也势必会拖、累住南宫樂。
南宫樂望着那剑锋,刚要迎战,突然被人往后一拉,那人拉着南宫樂一个旋转身——利剑刺进他的身体......
殷尚卿从来也没想过,有一天他的剑会刺进这个人的身体。
南宫樂也没有想到,他们会是以这种方式又一次那么贴近。
那一次他满眼的错愕、惊讶。
这一次平静地嘴角还挂着笑。
他居然用这种方式来结束这一场的杀斗。
他就是在用行动告诉殷家堡的这些人,如果他们谁想伤南宫樂,先伤他。
随着利剑抽出那个身体,人也随之倒地。
殷尚卿双眼充血地直接扔下手中的剑,跪地到那人身边,有些手足无措地扶起他。
南宫樂立身望着地上也在望着她的人,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彻底呆住了。
他是要死了吗!
为什么会是以这种方式!
这不是她要的!
他会死吗!
“少主!尚卿该死!”殷尚卿抱着殷洛的上身,恨不得现在立即给自己一剑。
当然,假如少主有事,他也绝对会直接给自己来一剑。
阿俏跑着过来,到南宫樂身边抓着小姐的手臂:“小姐......”
南宫徵羽缓步而来,其实他刚刚有时间是可以拦住殷洛的,但他很想知道,他会做什么。
原来是以命相阻,没意思。
他过来扯起殷尚卿,一把把他扔到一边。
殷尚卿被抛出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