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人家海伦还毕竟只是一个孩子,有关这里面的眼色和微妙的动作,她还没有到一目了然的时候,你就是打她的手,或者使劲掐她一把,她除了只知道自己痛之外,还能想到那些鬼地方去吗?非也。
这就又如同二对二打牌,如果你的伙伴是一个十足的傻货,不用说看眼色行事,你就是把一对二现给他看,他都不知道这是叫他发一对来,他给你放一张四下去,让人家单张在手的一只五走了上游,难道你还想气死了抓他去坐牢?狗昨。
丽达当然也把比较是警告的信号发给了第三方,她斜视了奥伦斯一眼,奥伦斯突然脸色微红了一下,他当然也不能突然就把自己的手放开,这样你就显得人家丽达是一个好利害的女人,把你弄得怕性明确,他只是在慢慢地把自己的手松开,从内心深处在收回那种说不出的感觉,就是那种,我也说不清楚,写白了读者会驮骂……狗昨。
奥伦斯师傅从一开始伸出手去把海伦牵着,他就用感觉去感觉海伦的全身,设想和推理,幻想和未来。这是胡思乱想吗?这是不聪明吗?这是流氓吗?一切的一切都非也。
这是人的生理传导工程,这是为人的成人的内心世界的奇妙世界。你看到的人就是人,你看到的海就是海,海底世界有多宽有多深,人的内心世界就有多深有多宽,那你说海也是流氓?狗昨。
“妈妈,看,那里有好多姐姐在跳舞……”海伦说。
他们已经来到了庙会上,也就是买卖和玩乐的集散地,那里有各个戏班子,也就是露天舞厅和露天酒吧。
他们三个人,各人的眼睛都只派上了自己的各人的用场,海伦喜欢看在跳舞的姐姐们,奥伦斯的眼睛在用在看他喜欢的打靶子卖艺的,丽达的眼睛自然是只想看到海伦的哥哥们。
奥伦斯把记忆回到了他的童年,他在意念中幻想着他师傅的模样,他师傅的后年因为生活每况愈下,最后把自己瘦得成了一只活猴,只有在夏天才出来耍几路拳,处在半乞讨状态,弄点小钱留着过冬。
有时因为耍拳路子不稳常被把自己弄得跌倒,换来看客的哈哈大笑。有的就立即撇一撇走开,有的也是少数的人就看得可怜丢一点点儿小钱,有时老人跌倒了就就地歇一会儿,只用两只眼滴溜溜转,以此来自己还行,只是累了要歇一会儿再爬起来耍几路拳。
奥伦斯只顾在走自己的心路里程,越走就越眼睛里泪水连连,最后什么也看不清楚了,只有他的师傅的晚年情景,这幻灯片演得最多的一幕的他师傅的死,断气的时候是正宗的皮包骨,壮年时铁打的后生,到老死之后只有几十斤了,所有的遗产交给自己一担挑:“师傅……”
奥伦斯在记忆失声,大喊一声师傅时正好碰到了一堵墙上,让他突然从童年的记忆中回过神来。
奥伦斯在感觉碰痛了头,他伸出手去摸头,却把手在了眼睛上,在拭去他不知不觉中落进了对当年师傅的深深的痛苦之中,流出的眼泪。
奥伦斯拭了眼泪看眼前没有海伦,也没有了丽达,自己这是怎么那,是在做梦还是自己把自己走丢了,还是丽达和海伦在把自己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