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的时候林墨然一个人住二楼拐角的小寝室,小寝室只有两个床位。林墨然一个人住了一学期,后来,张枫转到转来这所学校,恰好下面的寝室没有床位,刚好林墨然这儿又空一个床位,老陈就安排张枫和林墨然住。
他睡上床,林墨然睡下床。
上床可以看到学校外面的风景,是一排排的梯田,还有农舍,晚上吹来的风,很凉爽。张枫喜欢这些东西,晚上的一轮寒月,总是可以让他呆呆的看好久。
林墨然睡在下床,因为翻个身就可以起床,很方便,他怕麻烦。
晚上的张枫精神总是很好,和白天的他截然不同,这个林墨然知道,他是夜行的动物。每次在班主任查完就寝情况的时候,就有人小声的在寝室外小声的叫张枫,张枫一边应着,一边把刚脱下的衣服穿上,打算溜出校门外去。
“张枫,你又要出去啊!那就那么有意思么!”林墨然问。
“有啊,我觉得是一件很刺激的事。”张枫说。
高一张枫刚来的时候,精神状态一直不是太好,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怎么的,上课老趴着。他是从市里一所重点中学转过来的,那一所让多少人羡慕的学校啊,可是他却只读了一学期,就转学来林墨然所在的学校,不知为什么。
张枫出去了,早上六点多才回来,然后从门上的小窗口伸进手来,打开里面的扣锁。每次回来林墨然都还在睡着,他怕吵醒林墨然,总是小心翼翼的。可林墨然还是醒了,张枫呵呵的笑,“不好意思,又吵醒你了”。从怀中掏出煎饼,递给林墨然W樱还有其他的什么。
林墨然躺在床上,吃着张枫带回来的早点,因为贴身的缘故,东西还是热乎乎的。林墨然刚想开口说什么,张枫就倚在林墨然的床边似乎是睡着了。
林墨然小心的穿上自己的衣服,洗漱之后,一看表,快要集合了,才摇醒张枫,“张枫,一会儿要集合了,别睡了。”
张枫悠悠的睁开眼,慢慢的跟着林墨然走到操场。
到教室的时候,张枫就忍不住趴在书桌上,短短的几秒,睡着了。
林墨然和夏香艾的再遇,是星期三的中午,夏香艾才把地理课预习完,打算伏在自己的小桌美美的睡一会儿。林墨然就拿着一本书走到夏香艾的桌前,看见夏香艾正在睡觉,轻咳了两声,也不知道夏香艾是否睡着,小声的说:“你睡着没,那个,这个还你。”
夏香艾抬起头,揉揉眼,看见穿着白色的t恤的林墨然正俯视着自己,还没来得及脸红,只见林墨然的手中拿着一本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浅绿色封面的《诗经》,急急的从他手中夺过来。
那天,林墨然正赶着去学校,在和夏香艾擦肩的一瞬间,看见夏香艾的小熊包包的背带断了,眼见就要掉地上了,他下意识的伸出脚,正好给包包垫了底,结果里面的东西还是散了一地。林墨然认出眼前的女孩是同一个学校的,晨练的时候见过,那时候她正躲着老陈在学校的铁树下休息。林墨然曾被她当时的样子,偷偷的笑过好久。他在帮夏香艾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露了一半在外面的《诗经》,林墨然好奇的拿起来,翻开一页,是夏香艾的笔记,很娟秀的小楷写出的一首诗。林墨然又翻了几页,看到两片非常好看的书签,是用两片红枫做成的,像两颗小小的心,林墨然很喜欢。一看表,时间不早了,林墨然拿着书就去赶车。夏香艾的教室他是知道的,看完就可以还她。其实《诗经》他看过,几乎会背,他拿走夏香艾的《诗经》,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
夏香艾看见自己的宝贝《诗经》正好好的在林墨然的手里,夺过来连忙翻了下,或许是宝贝吧,因为是她一个人的秘密,一个人知道的叫秘密,两个人知道的就可能不算秘密了。见到自己的宝贝都在,夏香艾心稍安,连说林墨然几句都忘了。
林墨然在将《诗经》换给夏香艾之前,早已做好了挨骂的准备,看见夏香艾居然没有生气,于是得寸进尺的说道:“小生看完这本《诗经》,大有豁然开朗之感,只是有一些许不解,还望启明。”
夏香艾拧皱了皱眉,“好吧,你说吧,我尽量告诉你!”
林墨然装作一脸疑惑的说:“其《诗经》中有这样一首,小生着实不解”。说着转身摇头吟道:“皎皎月兮,生于桂中,远望相明,溯夜流空、、、、、、”
在林墨然念到“佼佼人兮,彩袂连衣”的时候,夏香艾干咳了两声,下意识的向旁边看了看,林墨然打住背诗,转头又问:“不知此诗,是属风、雅、颂哪类,何人所作?还望请教!”
这首哪是《诗经》里面的,这分明是夏香艾一时兴起胡诌的一首,不知是林墨然故意取笑还是真的请教,估计前者占之十有*。
夏香艾当然不会承认这是自己的拙笔,于是将错就错。
“此诗乃《诗经》齐风中的《日月》,是文姜与姜诸儿观月时所作,全诗以月开篇,以月引人,表现出文姜对姜诸儿的赞美和爱恋。”夏香艾胡说一通。
《诗经》中的文章林墨然大多熟识,可是却没看过这首,不解的问道:“《诗经》里面的确有一篇名为《日月》的,但这首诗开篇乃“日居月诸,上临下土,乃如之人兮,逝不古处、、、、、、”,是一首怨妇诗,决不是什么情诗啊!”
夏香艾笑着说:“文姜可是古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