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弥乐街,未达成进阶1的人,统一被视为新手,他们统统头套麻袋,衣着黑袍,看上去平平无奇,毫无趣味性可言。
然而就是这么一群人,大多数在完成2次牌局,并且达成“户口注册”以后,开始自发性的学习心智牌的套路与玩法。
学习模仿、领悟开发,最终演变成自己的套路,将个人潜能与心智能量利用到最大限度。
在弥乐街的不少娱乐厅里,经常看见一群模样古怪的麻袋头交头接耳聚集在一起,尽管压根儿看不见彼此的面孔和表情,却仍然煞有介事的讨论着为数不多的几张牌,还有如何取胜、如何利用规则获取利益的套路。
所以,在这么一群怪人里,独自坐在吧台前喝免费冷饮,一边看手表一边扭动麻袋的罗夏,看起来实在很奇怪。
实际上,罗夏现在很尴尬。
要是这张花费颇高的追踪,无法锁定魏南征的位置,那么局面就会变得极为尴尬,相当于自己花了大量金粒,买了一张毫无用处的门票:万一魏南征没有穿过来,这局面何止是一个尴尬了得?
要不,随便找个看起来很厉害的人去蹭车?
罗夏转脸看向清一色的麻袋头,顿时觉得这个念头不仅愚蠢无比,而且会增加更多的不确定性。
今天是那位绷带男值班,就他那一副“没有屁事最好别打扰我”,而且看谁都不顺眼的模样,和他搭讪的功夫也免了。
一直蹲了半天,蹲到手表上的倒计时不足2小时的时候,乌鸦夫人才踩着高跟,t台走秀一般的凭空出现。
“哟,今天来得挺早嘛,看不出你这人干坏事以后还有乖乖认错的自觉呢。”乌鸦夫人一到,绷带男就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吧台,想起乌鸦夫人和燃烧恶魔随意闲聊的样子,似乎绷带男不仅不受欢迎,而且也不欢迎别人打扰他。
罗夏觉得,乌鸦夫人搞不好是明知故问,或者像面具奸商那等洞悉了他的性格和弱点,专程来调戏他的。
于是,罗夏想了想,打算把自己和林淑雨最后发生的一点事给乌鸦夫人讲讲,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噔噔噔。”等罗夏讲完,乌鸦夫人并不是温柔的叩了3下桌子。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里是娱乐厅,不是搜捕局!我最反感的3类事情你已经踩雷2次了,别告诉我你混了这么长时间,你还不知道进入弥乐街到底是干什么的?”
“弥乐街是……干什么的?”罗夏非常老实人的反问了一句。
“你觉得你配,你就配,你想要钱、要力量、要权力、要自由、想变性、想换种族、想去其他世界散散心,总之不管你想干什么,你觉得你行你就去做,你想要你就去自我争取、去自我改变,反正我们这里什么都有。”
“不行,那你就早晚死翘翘,至少,从前那个老实巴交又缺乏主见的你,要被彻底抹去。”乌鸦夫人敲了敲桌子,看上去,她把一件说过很多遍的事又讲了一遍。
“直面你的思想,感知你的情绪,然后释放你的想法,不然你一直这么混,明明决定做脏事,还老喜欢问别人干净不干净,厚道不厚道,如何在吃屎的时候保持口气清新,你不恶心谁恶心?”乌鸦夫人的语气很不好,但她说的都是事实。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乌鸦夫人如此一说,罗夏反而觉得,不要脸一点其实做什么事都很方便。
太爱面子,又没里子,绝望在手,牌组没有,套路不会,的确活不长啊……
“嗯,这样,我想混到这个人的牌局里,他应该也和我一样被发了诅咒牌,但是我自动触发了违规警报,他没道理能免除,所以我想,我能不能真的蹭到他的新人福利牌局里,某种程度上来规避一下绝望诅咒的问题。”
罗夏说完,乌鸦夫人竟然笑了起来。
“有意思,不过就算那小子会出现,你又有什么把握说服他让你混进去?讲道理,新人局一般是单人模式或着跟团见习模式,尚未觉醒的新人和随便某个世界里的路人一样没有什么区别,像你这么赖皮的,我还是头一回见。”
罗夏想了想,把追踪这张牌拿了出来。
随后,乌鸦夫人的表情出现了很微妙的变化,具体那是什么情绪,罗夏完全看不出来也判断不清,但是唯一可以确认的是,乌鸦夫人的前后情绪确实有所不同。
“多少钱买的?”乌鸦夫人问道。
“1500金粒。”罗夏也没多想,随口说道。
“花了这么多钱,你根本是早就下定决心要蹭车了嘛。”
“哼,宁愿蹭别人的福利也不肯开自己的礼包,你还真是个怪人。”乌鸦夫人随手摸出一张黑布,覆盖在桌面上。
“交出一张牌,我就可以放你混进去,主动干涉规矩,则会导致牌局出现变化,这是一条明确颁布的法令,任何人也不能免俗,交牌吧,什么牌都行。”
令罗夏惊讶的是,乌鸦夫人对自己的无节操行为似乎毫不介意,好像还相当乐意当帮凶干坏事的样子。
仔细思考,诅咒牌鬼抽严重,负面效果非常恶劣,交上去体验诅咒那完全等于作死,基础情绪里,快乐和惊讶罗夏暂时还不太敢直接交了,这俩有可能是保命牌,先交了恐怕要出事。
思来想去,罗夏把嫉妒牌交了上去,他虽然和魏南征也就一面之缘,但他暂时想不出来魏南征有什么好嫉妒的。
“这次你很熟练,不过还要一张,另一张牌是牌局结束才会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