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每日的饮食都是晚知一人操持,就是太子妃平日里的安胎药,从来都只有她一人经手,奴婢们无人插手!”
月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声音颤颤。
宫凌睿进了院子,坐在了靖轩帝身边,十八随后进门,看看周围的人,真是热闹,靖轩帝,皇后,容月儿,宫凌权,宫凌磊,宫凌宵,尚文,黎远,都在场。
“方才这婢女的话你也听到了,可是属实?”靖轩帝高堂正坐,沉声问十八。
“回皇上,属实!”十八叩首。
“很好!”靖轩帝点头,冲一旁的太医道“甄太医,查验!”
太医颔首,将铺在锦布上的药渣一一抓起,闻闻,眉目微沉,面色渐异。
良久,起身颔首“回皇上,这些药渣,都是平日里微臣与院中其他太医研究之后,又由专门的药人试吃之后,才开给太子妃的,无异!”
“无异?”靖轩帝大惊。
太医颔首“药渣中,未发现任何异常!”
靖轩帝猛然看向十八,刚进门的宫凌俊,和坐在一旁的宫凌睿也看向她。
“饭食呢?”靖轩帝又问。
太医摇头“饭食每日都有留样食送进宫中,但是不排除之后有人动手!”
“依甄太医所言,太子妃是有孕被害了无疑?”宫凌俊冷清开口。
闻言,众人一惊。
“这……”甄太医吞吐难答。
“若真是有人下手害人,为何太子妃今日被查出,是并无怀孕之症,而非小产之类?”宫凌俊再逼问。
“这世间药性,有良便有恶,总有迹可循,太子妃究竟是从未有孕,还是有孕被害,还望甄太医查仔细了,莫要倒时闹了笑话,晚节不保,还生生冤枉无辜!”
甄太医被宫凌俊说的一怔,身子微微一颤,竟也拿不定主意。
“皇上,要不,让太医院的其他太医来为太子妃看看?”他模棱两可道。
靖轩帝眉目一沉,瞪向宫凌俊“你此言何意?”
宫凌俊颔首,不卑不亢“儿臣今日查太子府失火一事,才知当初沐侧妃小产,她是知道自己有身孕,但当时父皇问她,她却瞒而不报,儿臣便想,难道真如当初太子妃所言,她是为了给腹中孩儿争一席之地,故意在最后扑向太子妃?”
“今日太子妃是受了惊吓,但惊吓之余,却生生将腹中孩子吓没了,竟非小产,真是匪夷所思!”
“父皇久居深宫,也知有些嫔妃假孕争宠之事,儿臣担心!”
“我没有假孕争宠,我是真的怀有殿下的骨肉,当初太医看诊,殿下是在场的,就算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当着殿下的面,收买太医!”林微晚浑身颤抖,声音更是颤抖的不像话。
但是她一句“收买太医”出口,四下皆惊,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林微晚自觉说错了话,一时讶异,但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在场的人,人人听得清楚,她若再辩解,更是越描越黑。
随即,她眉目一竖,指着容月儿道“是你,你害我一次不成,便出此下策,将你的贴身婢女送到我身边害我!”
容月儿柳眉倒竖,“满口胡言,如今假孕争宠,东窗事发,你这是狗急跳墙了!”
“是不是满口胡言,我有物证!”林微晚道“你敢不敢对质?”
“子虚乌有之事,本宫为何要与你对质!”容月儿冷笑,撇开了眼。
“你如今是心虚不敢?”
“本宫未做之事,为何要多此一举,陪你胡闹!”容月儿愠怒。
“既然不是心虚,为何不敢对质?”林微晚紧逼。
容月儿彻底怒了,“腾”一下站起,面色大变,眉目含怒,指着林微晚“本宫有何不敢,你尽管唤了人来,本宫本想着你可怜,不想与你计较,你却得寸进尺,不识好歹,本宫与你对质,若不是本宫所为,你假孕争宠在先,诬陷本宫在后,罪加一等,本宫唯你是问!”
林微晚冷冷一笑,当初晚知没有让她拿着那红玉珠串去寻靖轩帝做主,是对的,今日算是派上用场了,如今她腹中孩儿也没了,不管是谁害她,她也不能放过容月儿。
想着这些,林微晚冲月沛招招手,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月沛连连点头,跑进屋里,不多时,抱着一个精致的胡桃木锦盒出来,交于林微晚。
十八早就想到林微晚所言,看看她手中的锦盒,嘴角微扯出一抹冷笑。
“这串红玉珠串,想必在场的诸位不会陌生!”林微晚打开锦盒,拿出红玉珠串在手中抖了抖,转一圈,给在场的每个人看见。
“没错,这串便是当年番邦进贡的那串产自东海,普天之下绝无第二的红玉珠串,当初翻版进贡,皇上当着番邦使者与满朝文武,后宫众妃的面,将它赐于贵妃娘娘!”她又道。
容月儿微微蹙眉,这串珠串,她很喜欢,但是当初听闻林微晚有孕,她当着靖轩帝与宫凌轩的面,从手腕上撸下来亲手给她戴上的,会有何问题?
“甄太医看看,这珠串可有何不妥之处?”林微晚将手中的珠串交给甄太医。
“当初我有了身孕,殿下带我进宫,贵妃娘娘说玉可养人,还说此玉经得道高僧开光做法过,可护身辟邪,亲手从自己手腕撸下来戴在我手上的!”
甄太医恭敬地接过珠串,认真看看,未发现任何异常。
但是医者从来有的习惯改不了,他将珠串递与鼻尖,轻轻一嗅,随即面色大变“皇,皇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