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大陆上男女一般十五岁及冠及笄,在一生中也算是较为重要的时刻。
而今日楚甯洵的及冠之礼也算是出尽了风头,有摄政王与皇后坐镇,又有盛名天下的圣僧柁楼主持,在皇都贵族圈中谁有此殊荣?
高坐之上,梵锦窝在楚寻纾怀中,看着底下笑容明媚的柁楼,那铮亮的光头闪得梵锦眼疼。
柁楼双手合十胸前,冲楚寻纾和易雪楠微颔首,便是见礼,“阿弥陀佛,柁楼见过摄政王殿下,见过皇后。”
“喵。”楚美人,我跟你说,就是他,就是这坑和尚差点拐走了你家可爱无敌到爆的小弟。
梵锦一爪指着柁楼,仰着猫脸,蓝瞳幽幽地看着楚寻纾轻叫了声。
众人早就注意到楚寻纾怀中的梵锦,此下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心思各异。
柁楼看着梵锦微眯了眯眼,嘴角的笑容更甚,原来这小qín_shòu是楚寻纾的,果然……
见柁楼冲自己笑,梵锦瞪了他一眼,暗搓搓地冲他竖起了爪子。
楚寻纾低眼瞥着梵锦,目色一动,随即动作轻柔地将拿过她爪子,挠起痒。
梵锦:“……”
干啥啊这是?她这冲人竖中指,竖中指呢!我去。
梵锦无语,宴席中一道阴冷的目光看了过来。
楚郁睨着梵锦,眼中杀意凛然,楚寻纾的小畜生,呵。
皇家的及冠之礼自是比他人举行得还要隆重,各种繁琐的仪式,只见楚甯洵身着一袭赤黑相间的正服,面目严肃,精神劲十足。
唯一的遗憾就是临王至始至终也未露面。
梵锦吃着糯米糕,看着眼前柁楼为楚甯洵举行最后一项仪式,听着那满口神叨叨的话,禁不住在心里冷笑了声。
“不过这坑和尚一本正经地糊弄人还真挺有气势。”
糯米糕有些哽人,梵锦下意识扭过头喝起一旁杯子的水。
口中散着淡淡的清香,有一丝果味的甘甜,梵锦砸吧了砸吧嘴,发现这水还挺好喝,便是一鼓作气将杯中的水全喝了赶紧,最后还意犹未尽地伸舌舔了舔。
“丑丑,这是酒。”楚寻纾拎过恨不得钻进酒杯中的梵锦,淡声道。
梵锦有些迷茫地看着楚寻纾,伸出粉嫩的小舌舔了舔嘴,“喵。”楚美人,这酒好喝。
一双猫瞳有几分醉眼迷人,正期待地看着楚寻纾,他轻敛了敛眼,说道:“这茯苓酒的后劲大,一般人都承受不住,更何况你这只小qín_shòu,别闹。五月,去拿盘鸡腿上来。”
五月领命前去,梵锦有些醉意上头,拧巴劲上来,不让她喝,她还偏要喝,一副非要喝完这壶酒的豪放姿态。
于是众人便只见高坐之上,那向来让人捉摸不透的摄政王殿下很无聊,对,此下很无聊在地跟一只无灵的小qín_shòu争起酒壶,最后他让身边的婢女拿下才终止了这场“人兽之争”。
梵锦看着楚寻纾有些烦躁,你这人有点不厚道哦!这么好喝的酒凭啥不让她喝?妈了个巴子,梵锦抱住楚寻纾的手便是一口咬下。
指尖蓦地一疼,楚寻纾目光深然地睨着梵锦,“你想要本王宰了你?”
此话像是骤然让梵锦回神,她一脸惊恐地松开嘴,看着楚寻纾猛摇起脑袋,一脸“我错了”地凑到他被咬得落了牙印的手指上,伸舌舔了舔。
指尖被舔得几分温热下带着一丝瘙痒,顿时楚寻纾禁不住指尖一颤,梵锦却是抱着他的手指嗷嗷地哭了起来,情绪是来得莫名其妙。
“喵喵喵。”哇,楚美人我不是故意要咬你的,你别宰我,呜呜,我想哭,哇……
楚寻纾看着抱着自己手指哭得伤心欲绝,肝肠寸断的小qín_shòu,第一次知道原来qín_shòu也会落泪,嘴角禁不住一抽,淡淡瞟了眼手侧一旁空空的酒杯。
不过一杯,qín_shòu不经醉!
楚寻纾很肯定他家的小qín_shòu是喝醉了,抱起一副死了爹又死了娘的梵锦,自觉留在这影响不好,便是起身离去,自是打算回王府给他家小qín_shòu醒酒去。
梵锦已从嗷嗷哭叫变成了嚎嚎大哭,呜咽的猫叫声听得五月忍不住一阵心酸,不停拿着目光打量自家王上,他不过就是去端盘鸡腿的时间,王上就怎么了猫主子?还哭得这么伤心。
“哇,我为什么会变成一只猫?呜呜,我明明是人,全都qín_shòuqín_shòu地叫我,呜,简直太侮辱人了。”
“呜呜,乞耀死了,是为我死的,呜呜,乞耀……”
“呜哇,我信用卡里的钱都还没有用完,全是我的血汗钱啊,嗷嗷,我的心好痛,我的心好痛!”
马车上,五月没忍住问着楚寻纾:“王上,你打了猫主子?哭得这般伤心。”
楚寻纾横了五月一眼,有些头疼地捏了捏鼻梁,瞥着榻上还在哭泣的梵锦,说道:“喝了茯苓酒,醉了。”
五月听见这话,瞠了瞠眼,茯苓酒!那可是号称一杯倒的极品久啊!随即又是一副我“涨知识”的模样,“原来qín_shòu喝醉了是会哭的。”
马车哒哒奔疾,一路无言,只有梵锦哭得让人心酸的呜咽声。
快到摄政王府,梵锦的情绪嘎然止住,从榻上站起走向楚寻纾,揪过他的衣袍爬上,便是重重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楚寻纾:“……”
五月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qín_shòu非礼人的一幕,咂了咂舌。
梵锦亲了楚寻纾,咧嘴一笑,像是干了件十分满意的事,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