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颜急忙把德宁公主母子二人请到内宅,刚好这时也到了晚饭的时间了,于是曹颖她们向德宁公主见礼之后,立刻让人送上晚饭,德宁公主也没和赵颜客气,她在这个时候来,本来就是想在赵颜这里吃晚饭的,说起来赵颜府上的饭菜可是十分的对她和殊儿的胃口,这也是她经常带着殊儿来赵颜的原因之一。
等到吃过饭后,赵颜这才对德宁公主问道:“大姐,南边的生意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姐夫要这么急着赶过去?”
“是啊,有什么事情让管事们去处理就事了,为什么非要姐夫亲自跑一趟?”这时寿康公主也抢着追问道,旁边的宝安公主等人也都看向德宁公主。
听到赵颜问起这件事,德宁公主却不由得叹了口气道:“这件事说来十分的复杂,想要解释清这件事,就要先和你们说一下海上的情况……”
反正也是闲来无事,所以德宁公主就和赵颜他们详细的讲解了一下海上的形势,以及她的生意在南方遇到的麻烦。
说起来自从出现海贸这个行业,同时也伴随着另外一个行业的兴起,那就是海盗,哪怕是在后世,海盗这个职业依然十分的兴盛,连万吨的邮轮都可能被劫持,为此各国不得不加派军舰保卫本国的船队,更别说像大宋这种海贸比较原始的年代,海上海盗更是猖獗无比。
据德宁公主所说,现在大宋的海贸虽然十分兴盛,但同时也受到海盗的巨大威胁,光是大宋的沿海,就有大大小小上千股的海盗,而且相比较而言,这些海盗的势力还算是比较小的,毕竟大宋的水师也不是吃素的,经常在大宋沿海扫荡海盗,这也让大宋沿海周围无法生存大股的海盗。只有那些相对灵活的小海盗才能在官军的扫荡下存活下来。
德宁公主的船队规模很大,加在一起共有三十多条大船,沿海的那些小股海盗遇到这样的大船队,根本不敢有什么想法。他们顶多是欺负一下那些落单的小货船。不过若是再往外海,那里的海盗可就要强大多了,毕竟大宋的水师不可能远离大宋去征剿,南洋的小国则对海盗无力征剿,甚至有些小国直接和海盗勾结。为海盗提供安全的港口和食水补给,而海盗则将抢来的赃物交给这些小国处理,可以说是狼狈为奸。
也正是上面的复杂情况,使得离大宋越远,海盗的势力也就越强,特别是去南洋的海路上,更是盘踞着几支势力强大的海盗,这些海盗坐地为王,向路过的船队收取过路费,若是有哪支船队敢不交的话。绝对会被连船带货抢劫一空,甚至连人都会被杀干净,可以说手段极其残忍。
德宁公主在南方的生意做的很大,而且船队又经常来往于南洋和大宋之间,所以她派到南方的管事也经常和那些海盗打交道,说起来那个管事也很有能力,与各方海盗的关系都处理的不错,再加上背后又有德宁公主做靠山,使得那些海盗顾忌到大宋水师的反应,因此也给了几分面子。每次德宁公主的船队经过时,他们只收取一半的过路费,双方也算是相安无事。
但是就在前不久,其中的一股海盗却发生了内乱。原来的海盗头子被杀,被另外一个海盗夺得头领的位置,而且这个新海盗头子好像还和德宁公主派去的管事有过节,结果对德宁公主的船队再也不卖任何面子,非但要收全额的过路费,而且还暗中派人偷袭德宁公主的船队。丝毫不讲任何道理,甚至还让德宁公主的船队损失了几条船,现在船队已经躲到广州的港口里不敢出海,海贸的业务也停了下来。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南洋的海贸占了我们家生意的大头,现在这么一停,家里可是损失惨重,你们姐夫这次赶过去,就是想和那个新海盗头子谈一下,实在不行的话,我们愿意多出点过路费,也算是花钱买个平安,不过若是给他涨了过路费,恐怕其它的几个海盗头子都要涨过路费了,这样一来,每年又要多一笔不小的开销。”德宁公主最后叹了口气道。
“太无法无天了,大姐你可是大宋的公主,怎么能向一群小小的海盗服软?”寿康公主听到这里却是拍着桌子叫道,脸上也满是恼火之色,她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人敢不把大宋的公主放在眼里。
“不服软又如何,海外本来就不属于大宋的管辖,那些海盗更是无法无天惯了,所以咱们这个公主的身份也根本没什么太大的用处。”德宁公主这时却是再次叹息道。
“大姐,你为何不把这件事告诉爹爹,然后让朝廷率兵剿灭了那些海盗,也好让海上的客商不再受人勒索?”宝安公主这时开口道,不过她对于这些事情显然是一窍不通,想事情也有些太简单了。
“那些海盗盘踞在外海,我们大宋的势力根本伸不到那里,大军出动也要花费大师的钱财,再加上这件事又是大姐的私事,爹爹恐怕也不会同意出兵的。”曹颖则是对宝安公主解释道,只是她的脸上也显露出几分恼火之色,毕竟那些海盗不把德宁公主的船队放在眼里,就是对大宋的挑衅,身为将门之女,她也恨不得立刻灭掉那些海盗。
“颖儿妹妹说的极是,我大宋的水师虽然强大,但主要还是护卫沿海的平安,若是劳师远征,能否有战果还是其次,万一被其它的海盗趁虚而入,恐怕会造成不小的损失。”德宁公主也道,她也是个知情达理的女子,自然不会愿意因为自已的私事而耽误了国事。<